白神讯在那想得美,琴酒忽然笑了笑:“少爷?”
白神讯呲牙:“就让我想一下。”
“哦,你是觉得以前我对你不够温柔不够费心思啊,”琴酒摁灭了烟头,幽幽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啊?”白神讯瞬间傻眼,他一下子就弹跳起身了,“我没那么说!”
琴酒心道他不客气都把白神讯养成这样了,要是再客气温柔点,现在的白神讯得是什么样子那都不敢想。
沾着他血的项链现在还戴在白神讯脖子上,哪怕白神讯什么都不穿他也不摘项链,晃得琴酒眼睛都疼。
所以在欧洲的时候,白神讯就这么戴着那条项链,也没办法联系他,就靠着项链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边打拼边胡思乱想,回来以后却以为琴酒把他给忘了。
心理扭曲的人除了天生的,都能在成长轨迹里找到让他们不正常的地方,白神讯不正常的地方现在全都报应在琴酒身上了。
白神讯见琴酒不说话,他更着急了,就差把着琴酒的脸对他道:“我真的没说!”
琴酒故意嗤笑了一声,不急不慢的看着白神讯在那着急。
就凭白神讯做的这些事,琴酒觉得这小子急一急也是应该的。
“我觉得……咱们应该谈回刚才的话题,比如说你以前的事情,”白神讯艰难笑着,硬是把话题扯了过去,他坐在琴酒对面道,“比如说有没有什么小时候没做到现在想做的事情,小时候没吃到现在想吃的东西,或者想玩的……”
“没有,”琴酒的回答冷静又果决,“为什么会有得不到的?”
琴酒从小到大的目标都及其明确,他不会去冒险拿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那些有希望得到他又想要的,他根本不会等,直接就拿了。
白神讯再一次被打败了。
琴酒看着白神讯在那里崩溃的背着他数不知道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找什么办法能让琴酒说出来想要的。
其实现在确实是有一些的,比如说在组织里的地位,比如说,现在似乎是一块啃不动的骨头的白神讯。
琴酒已经完全摸清楚了,白神讯在真正动情的时候像来都是冷静的发疯,他思维缜密的谋划出了那些胆大妄为的事情,不管不顾的就付诸实践了,任由他人在那里措手不及。
白神讯……
琴酒想着这个名字,抬眼看到了白神讯背后的那片疤痕,以及被他打出的子弹破坏了的脖颈上的伤疤。
竟然真的每一处都和他有关系。
“……啊,”白神讯忽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了醒悟的声音,他转回来笑着看向琴酒,“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能给你什么了!”
他的表情又变成了那种冷静的癫狂,琴酒稍微有些警惕:“你想到了什么?”
……
“你到底哪来的信心,相信白不会背叛你?”
“不会背叛我这种事,现在应该是他的本能。”
“本能?那你还害怕他在欧洲的势力?”
“过大的野心和忠诚并不冲突,我只是感觉……现在的日本更适合白。”
“哦?那你是故意安排的琴酒吗?你还记得在白小的时候,是琴酒带着他的吗?”
厚重的窗帘完全挡住了照入这件屋子里的光,房间里的书架古籍,书桌摆设都完全隐匿在黑暗中。
除了二人说话的声音外,到处都是一片寂静。
偶尔屋外会有几声乌鸦的叫声突兀响起,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屋子里对话的二人一老一年轻,一站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