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一点也不想看见展越。

她转过身去，用右手臂对着电梯门，摆明了连看也不想多看展越一眼。

“阿柠。”

展越心情沉到了谷底。

“跟来，看我狼狈的样子？”

如果可以，温柠这会儿不想多说一个字。

但她的唇，在悲伤的顶点，不由自主的扯出了笑容。

逃避不是办法，她在努力的告诫自己。

早晚都会有了断的那一天。

展越身躯微微震了一震，侧身看向温柠。

她这么想，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刚才做出来的事情，就算她现在给他两个巴掌还回来，他也不会有一丝的惊讶。

温柠苦涩的笑，她知道自己这会儿一定很难看，而且笑起来的样子，应该还会更加难看。

但是她还是努力忍住快要崩坏的心脏，更加努力的笑着。

笑得展越突然觉得，这样的温柠，他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展越，我们的合作，结束了吧。”

电梯门打开，温柠麻木的走出来，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展越，她知道。

她的话，也正是说给他听的。

展越目光已经恢复了沉静，就算温柠缥缈的声音再平常不过的想要结束他们之间唯一联系的理由，他也没有再有多大的动作。

温柠走一步，展越仍旧跟上来一步。

一直到一楼的大厅门口，温柠抬起头，就能看见外面漆黑的天空上镶嵌了满满的星辰，而展越，居然还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边。

“这三年，我忙着上学，虽然存的钱不多，但是多少也算有点积蓄。”

温柠的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太敢相信，她转过头，眼底重新凝聚的光芒只剩下满满的漠视和疏离。

她看着展越，仿佛不再认识他：“我母亲的病，我不求你了，也请你告诉顾北一声，你们的钱，我不要了。”

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再回来景市。

还以为遇到顾北，她母亲的病真的可以治好了，谁知道，这一次的遇见，再次变成了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