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老实说……”说着,他转过了身.“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先生? ”
“今晚办公室里似乎冷飕飕的,我都在发抖了。”
“电暖气装置坏了,我给你生个火吧。”
教皇内侍一脸倦色地笑着说道:“谢谢,非常感谢。”
罗奇尔离开教皇办公室,留下教皇内侍在圣母马利亚的小雕像前的火堆旁做祷告。这可真是个怪异的景象:在摇曳的火光映衬下,一个黑影跪在了地板上。罗奇尔正朝大厅里面走着,一个卫兵朝他跑了过来。
虽然只有烛光照明,罗奇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沙特朗中尉。他年轻缺乏经验,但有做事的热情。
“上尉,”沙特朗喊着递过了手机,“我想是教皇内侍的演讲起了作用。
我们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说能帮我们。他是通过罗马教廷的一处专用分机打来的,我不清楚他怎么知道那个号码的。“罗奇尔收住了脚步,问道:“说了什么? ”
“他只和高级军官通话。”
“有奥利韦蒂的消息吗? ”
“没有,先生。”
他接过电话,说道:“我是罗奇尔上尉,这里的高级军官。”
“罗奇尔,”那个声音说,“我将向你解释我是谁,然后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打电话的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罗奇尔则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现在他清楚到底是谁在对自己下达命令了。
回到“欧核中心”,科勒的语音邮箱里不断传出技术授权问询留言,西尔维·波德洛克手忙脚乱地正要全部记录下来。主任办公桌上的专用电话突然响了,西尔维吓了一跳。没人知道那个号码。她接了电话。
“你好,哪位? ”
“波德洛克小姐吗? 我是科勒主任。联系飞行员,我的喷气机五分钟后起飞。”
100
罗伯特·兰登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凝视着一个画满壁画的巴罗克风格的穹顶。他在哪里,昏迷了多久,这些他全然不知。头顶上飘绕着烟雾,嘴巴上罩着什么东西。原来是氧气面罩。他一把将面罩扯了下来,房间里有股难闻的味道——像是肉烧焦的味道。
头被砸得很痛,兰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试着坐了起来,只见一个白衣人跪在了他身旁。‘“你要休息!”那人说着,小心翼翼地扶兰登躺了回去。“我是医院的护理人员。”
兰登听从了那人的建议,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如头顶上有烟雾飘绕一般。到底是怎么啦? 他依然感到有点惶恐不安。
“老鼠是你的救星。”那名护理人员说。
兰登更觉得如堕五里雾中。什么老鼠裁星? 那人指了指兰登手腕上戴的米奇牌卡通手表。兰登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想起了自己定过时间。就在他茫然若失地凝视着表壳子的时候,又留意了一下时间:晚间,10点28分。
兰登蓦地坐直了身子。
之后,一切都回想起来了。
兰登和消防队长及几个消防队员一起站到了主祭坛旁边。他们喋喋不休地问了兰登一长串问题。兰登根本就没听他们在问什么,他有自己的疑问。虽然浑身酸疼,但是他知道自己得立即行动。
一位消防队员穿过教堂走到兰登跟前说:“我又检查了一遍,先生。
我们只找到吉多勒主教和瑞士侍卫队司令的尸体,没看到您说的女士的踪影。
“
“谢谢。”兰登说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感到宽慰还是惊骇。他知道自己看到过维多利亚不省人事地躺在地板上,可这会儿她不见了。他惟一能想到的解释并不令人欣慰。在电话里,那个杀手的心思并不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