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renese,她似乎站在我那奇怪的、全新的而且容易分心的思想舞台的中心。我有那么多的问题想问。
“跟我说说她,”我坚持道,看着他他拉起我的手。牵着手走路对我们的速度没什么影响。
“她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他告诉我,声音里再次充满信徒般虔诚的热爱。
因为这小小的陌生人,我第一次对爱德华产生嫉妒的感觉。他了解她,但我却不。这不公平。
“她长得很像你吗?那又有多像我?或者是以前的我,随便啦。”
“一半一半吧,很公平。”
“她的血是热的,”我记起来。
“是的,她有续,不过比平常人要快一些,而且体温也要高一些。还有,她会睡觉的。”
“真的吗?”
“对于婴儿来说睡得相当沉。我想我们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爸妈不用睡觉,而孩子却一觉睡到天亮的家庭了。”他自嘲道。
我喜欢他说起我们的宝宝,这些描述让她变得真实多了。
“她眼睛的颜色跟你一模一样——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个遗传下来了。”他冲我笑着:“非常漂亮的眼睛。”
“那吸血鬼的那部份呢?”我问。
“她的皮肤跟我们一样无法穿透,肯定没有哪个人想去测试一下。”
我对他眨眨眼,有点惊奇。
“当然也没有人对这么做,”他向我保证着:“她的食谱……怎么说呢,她喜欢喝血。但carlisle总是想劝她喝点平常的婴儿饮品,不过她对这个没什么耐心。不能怪我不教她——那东西又恶心又臭,即使是在人类的事物里面来算。”
我吃惊的张大着嘴看着他,怎么听着像他们之间有过谈话一样,“劝她?”
“嗯,她很聪明,惊讶吧。长得特别快,虽然她还不会说话——但她跟我们交流却毫无问题,很有效率。”
“还不会说话。”
他放慢脚步,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什么意思,有效率的沟通?”
“我想你最好亲眼看看……这很难描述。”
我思索着,知道要想确认她是的存在,就有很多东西需要我亲眼去看看。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更让我吃惊的事等着我,所以就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雅各布还在这里?”我问:“他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他怎么做到的?”我铃铛般的声音微微着,“为什么他还要忍受这一切?!”
“不,雅各布并没有忍受什么,”他语气古怪的说:“我倒是很想改变他现在的情况。”爱德华咬牙切齿的加了一句。
“爱德华!”我嘘了他一句,拽着他停下来(做到这个让我有那么点得意洋洋)。
“你怎么能这么说?雅各布前几天才为了保护我们而放弃了几乎所有东西!天,我让他遭到了什么啊——!”我为脑中可耻又内疚的模糊记忆而辩护道。现在看起来当时我对他的需要,多的有点奇怪。他不在身边而产生的空虚感已经消失了,可能那只是人类身上的弱点。
“你待会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了,”爱德华带点神秘的抱怨着:“我答应过他让他自己来解释的,但我很怀疑你的反应跟我会完全不一样。要知道,我经常搞错你的想法,不是吗?”他撅着嘴,撇了下我。
“解释什么?”
爱德华摇摇头,“我答应过他的。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还清了他的人情……”他磨了磨牙。
“爱德华,我完全不明白。”挫败和愤怒淹没了我。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温柔的笑着,让我脸慢慢软化下来,对他的暂时战胜了这些烦人的事。“我知道,这有点困难,我都记得。”
“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我明白,所以我们快点回去吧,那样你就可以自己去看看了。”提起回家,他目光扫过我那可怜的裙子,眉毛皱起来了:“嗯……”想了不到半秒,他把自己的白衬衫脱了下来,帮我穿上。
“有这么糟糕吗?”
他诡异的笑了笑。
快速的把衣服套在我破破烂烂的裙子上,扣好扣子。现在,他裸着上半身——对我来说是很大的。
“看谁先到家,”我说,然后警告他:“不准放水!”
他放开我的手,咧嘴一笑:“谨随您的吩咐……”
找到回家的路一点都不难,甚至比我从charlie(查理)的办公室走回家都容易。我们一路上留下的气味是最好的指引,我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当我们到达河岸的时候爱德华超过了我,我只好放手一搏,率先起跳,期望我的力量能帮我获胜。
“哈!”我欢呼了一声,发现自己先落地。
当他落地时,我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来客,伴随着一串低沉的越来越近的续声。
爱德华马上来到我身边,紧紧的抓住我的上臂。
“别呼吸。”
他紧张的警告我。
我僵在地上屏住呼吸,同时想镇静下来,只有眼睛飞快的扫视着四周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雅各布站在cullen家的草地和森林交界的地方,双手交叉,下巴崩的紧紧的。在他身后看不见的树林里,我听见两种沉重的续声,和欧洲厥被大脚板踩倒在地上的声音。
“小心点,雅各布,”爱德华警告,声音在林间回旋:“或许这不是一个好方法——”
“那你觉得一下子就让她接近那孩子就是个好办法了?”雅各布粗鲁的打断他的话:“先观察下bel是怎么对我,会安全些,再说我自愈能力很强。”
这是个考验吗?在我控制自己不去伤害renese之前,先看看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伤害雅各布?我觉得这种奇怪的方式让人很恶心——并不是身体上的恶心,而是精神上的。这是爱德华的主意吗?
我焦急的望着他,爱德华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突然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耸耸肩,带点恶意的说:“反正到时受伤的是你。”
森林里马上传出一阵愤怒的咆哮,肯定是leah。
爱德华到底怎么了?经过所有的这些痛苦,他不应该对我最好的朋友友好点吗?我还以为——真是白痴——还以为现在爱德华和雅各布两人应该有某种程度的友谊了。我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但雅各布在做什么?他干嘛要为了renese来做这个测试?
即使我们的友谊还在,这也完全没有道理。
当我看到雅各布注视着我的目光,至少我觉得是,我仍然能确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改变了的那个并不是他,我在他眼里是什么了?
接着他脸上露出熟悉的微笑,一个家人般的鼓励的笑容,我现在能确定了我们的友谊并没有消失。还跟原来我们偷偷的在他的个人修理厂里捣鼓时一样,只是朋友之间打发时间的方式。简单而平常。
同时,我发现以前我对他那种没有道理可言的依赖感消失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朋友,一个早就该如此的单纯的朋友。
但这还是解释不了他现在正做的事。他是个圣人吗?无私到要用自己的生命来阻止我可能的失控下做的绝对会后悔一生的行为?这不仅仅是忍受我变成吸血鬼这种事了,雅各布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但是这种奉献对谁来说都太多了,远远超过我能接受的范围。
他的嘴巴咧得更大了,打了个冷颤:“我得先告诉你,bel,你现在是个怪物了。”
我回笑了一下,很容易就接受这种我们习惯了的相处方式,这才是我认识的他。
爱德华咆哮着说:“嘿,嘴巴放干净点,杂种狗。”
风从我身后吹过,我飞快的吸了口干净的空气好继续讲话:“不不不,他是对的。看看我的眼睛,的确很恐怖不是吗?”
“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倒是比我想象中好些。”
“哇哦,得谢谢你这惊人的称赞。”
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你——一半一半吧。不过可能‘看’起来不是bel。我还是不能相信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美女是你。”他冲着我笑道,脸上没有一丝辛酸和痛苦。然后他俏皮的一笑说:“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我会很快习惯你这双眼睛的。”
“你真的愿意?”我疑惑的问。当然我们还是朋友这很好,但现在的情况就像我们原来并没有相处很久。
他的脸上露出非常可疑的神情,代替了原来的笑容。几乎就像……在心虚一样?然后他把目光望向爱德华。
“谢了,”他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保守住秘密,不管有没有约定过。通常,你都会听她的。”
“我可能只是想让她生你的气,然后亲手把你的脖子掐断。”爱德华暗示道。
雅各布从鼻子嗤了口气。
“怎么了?你们真的隐瞒了我什么吗?”我满是怀疑的质问着。
“我等下会解释的,”雅各布不自觉的说了一句——但他似乎并没有准备好。果然,他换了个话题。“首先,让我们把舞台移到马路上。”他朝前方踱过去,露出挑衅的笑容。
他身后传来抱怨的牢骚声,然后leah灰色的身躯从树上滑下,紧跟着的是seth土黄色的身影。
“冷静点,伙计,”雅各布说:“别靠近。”
我很高兴的看到他们并不打算乖乖听话,只是放慢了点脚步。
风静下来了,不再把他的气味吹散。
他站的这么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让我的嗓子燃烧起来。
“攻击吧,bells,用尽全力。”
leah不满的嘘着他。
我还是不想呼吸,让雅各布身陷这样的危险中根本就是错误的,不管是不是他滇议。但如果不能通过这次挑战,我又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伤害到renese?
"我越来越老了,bell
a,"雅各布自嘲道:“好吧,理论上不是,但你应该明白,别浪费时间。开始吧,吸一口气。”
“抓着我,”我对爱德华说,脑袋埋在他胸口。
他紧紧的锁着我的手臂。
我绷紧肌肉,暗自期望我能控制住它们。我下定决心,至少不会比我在打猎的时候做的更差。最糟糕的情况,我也可以重新屏住呼吸然后逃离开。小心翼翼的,我小小的吸了口气,为接下来的状况做好准备。
有点痛,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喉咙的燃烧感。雅各布闻起来并不比山狮更像人类,他血液里动物的痕迹更是让人恶心,虽然他有力的续声倒很有吸引力,不过那气味还是让我皱起了鼻子。事实上,他难闻的气味安抚了我对续和血液流动的声音的反应。
我深吸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呼,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个反应了,你真臭,雅各布。”
爱德华放声大笑,手从我肩膀上滑到我腰部。seth也吃吃的笑着,他靠近了一点,leah反而后退了几步。马上我注意到另外一个观众的存在,ett(埃美特)低哑的与众不同的笑声从树墙那边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看看是谁在说话,”雅各布说,夸张的捏着鼻子。当爱德华抱着我,冷静下来在我耳边悄声说:“我爱你。”时,他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保持着微笑。这让我满怀希望的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着,跟很久以前我们刚见面时相处的方式一样。或许现在我可以做他真正的朋友了,很明显现在我身上那让他厌恶的气味,使他对我的爱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或许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