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破晓 第三十二章 伙伴

卡伦家族的豪宅就算挤满客人也可以保证很舒适,当然这只有在所有的客人从来都不睡觉的情况下。而吃饭的时间却不尽然。我们的伙伴尽可能的同心协力。他们给予福克斯和拉普什绝对的安宁,他们只在州外捕食。爱德华是一个亲切的主人,当客人需要座驾的时候,他都毫不犹豫地把车借给他们。

不管怎样,这些妥协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尽管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捕食。

雅各布则更加不安。狼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人类的生命,而在境外其他地方猖狂的残杀却既往不咎。但是在这种情形下,由于renese处于这种危险当中,他只好闭上嘴,盯着地板,看也不看这些吸血鬼了。

我对于雅各布如此简单的就接受了这些吸血鬼感到惊讶;爱德华担心的那些问题从未出现。雅各布对他们来说,或多或少似乎是隐形的,没有被当作人类,也没有被当作食物看待。他们对待他的方式与那些喜欢动物而且把动物当成他们的朋友的的人截然不同。

leah,seth,il和e

y整天与sa一起巡逻,雅各布当然希望加入他们,除了他不能忍受离开renese。renese也忙着把carlisle的一群奇怪的朋友迷得神魂颠倒。

renese又把向denali家族演示过的介绍演示了十几遍。最开始是向eter和charlotte,alice和jaser没给他们两个任何解释,就让他们过来了。

像大多数了解alice的人一样,尽管没有给我们提供很多的信息,我们也愿意相信她。alice没有告诉他们她和jaser要去哪儿。她也没有做过任何将来会再见面的诺言。

eter和charlotte都没见过一个不死的婴儿。尽管他们知道规则,他们的反应却不乐观,不像denali家族最开始的反应那样强硬有力。好奇心让他们愿意听renese的“解释”。然后一切就都好了。现在他们也做出了承诺,和tanya的家人一起作见证。

carlisle也从爱尔兰和埃及找到了他的朋友,并让他们过来。

最开始过来的是爱尔兰家族,让人惊奇的是,说服他们并没费什么事。siobhan——是在场的人里最不容易被忽视的,她庞大的身躯走起路来却非常优美,让人不能自拔,仿佛随着水流波动——她是爱尔兰家族的领导者,但是她和她外表冷酷的伴侣,lia,一直很相信他们最新的家族成员的判断。

满头红色卷发的小aggie,不像其他两个人那样高大,但是她知道她什么时候被骗了,而且她的判断从来没失误过。aggie声明爱德华说的是实话,siobhan和lia根本没碰renese就相信了我们。

aun和其他一些埃及吸血鬼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即使他的家族两个较年轻的成员,benja和tia相信了renese的解释,但是aun拒绝碰她,而且要求他的家族离开。

benja——一个高兴的让人不知所措的吸血鬼,他只是个男孩子,相当自信而同时又相当马虎——以解散他们家族为由威胁aun,劝他留下来。aun留下了,但依然拒绝触碰renese,而且也不允许他的伴侣kebi触碰她。看起来他们不像一伙的——虽然这些埃及人看起来很相像,他们都有一头黑发,惨白中透着橄榄绿的脸色,他们很容易被当作有血缘关系的家庭。aun是这个家族中较年长的,也是家族坦率的领导者。kebi从来没有离开过aun身边,而且我没听她说过一句话。benja的伴侣tia,也是一个安静的女人,但是她说话的时候,非常有见地,对待每件事都非常严肃认真。benja仍旧是他们所有人的中心,就好像他有平衡整个家族的看不见的磁性似的。我看见eleazar一直睁着双眼看着这个男孩,他认为benja有种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能力。

“不是这样的。”晚上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爱德华跟我说。“他奠赋是绝无仅有的,所以aun才害怕失去他。就跟我们计划让renese远离aro的本领那样。”他叹了口气。“aun一直不想让aro注意到benja。是aun创造了benja,他知道他非常特别。”

“他能做什么呢?”

“某种eleazar从没见过的事情。某种我也从未听说过的事情。某种你的防御也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咧嘴笑了笑。“他能影响组成物质的四种元素——土、空气、水、火。这是真正的对身体的使用,而不是用大脑创造错觉。benja一直在试验,而aun想把他铸造成武器。但是你也看到了,benja非常独立。他不会被利用的。”

“你喜欢他。”从他的声调中,我听了出来。

“他有非常明确的是非观念。我非常喜欢他这种态度。”

aun惮度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和kebi一直单独待在一起,而benja和tia却同denali和爱尔兰家族很快成为了朋友。我们希望carlisle回家可以让aun放松一下的神经。

ett和rose则找到了一些单独的人——他们能够追踪到的carlisle的一些流浪的朋友。

第一个到达的是garrett——一个高大而且四肢修长的吸血鬼,他有红宝石般饥渴的眼睛,黄棕色的长发被一根皮革带子绑在脑后——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是一个冒险家。我猜想为了测试他,我们可以给他提供各种挑战,他也会全然接受。他很快便跟denali姐妹混熟了,问了很多有关她们的生活方式的问题。我在想素食主义会不会成为他的另一种挑战,只是看看他能不能做到。

ary和randall也来了——她们已经成为了朋友,尽管她们之前并不在一起。她们听了renese的故事,最终留了下来,给我们作见证。就像denalis家族那样,她们也在想如果volturi不给我们时间来听renese的解释的话,她们该怎么做。这三个游猎者都欣然答应和我们在一起,似乎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雅各布确保每一个新加入的人不做出格的事。他尽量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保持不了的话,他会向renese抱怨,如果有人希望他能确保这些血吸虫不做出格的事情的话,除非给他们每一个贴上标签。

carlisle和es自离开家一个星期之后就回来了,ette和rosalie则晚了几天。有他们在家,我们都感觉舒服多了。carlisle回来的时候又带来一个朋友,尽管“朋友”并不能完全形容他们的关系。alistair是个厌世的吸血鬼,这个英国人把carlisle当作他最亲密的熟人,尽管他一个世纪也不见得拜访carlisle一次。alistair非常喜欢独处,而且他过来帮忙完全是对carlisle的回报。他避免与他人在一起,而且很明显的,他并不赞赏这些群居的家族。

这个满头黑发的吸血鬼听carlisle说过renese的来历,但是他和aun一样拒绝触碰她。爱德华告诉carlisle,es和我,alistair害怕来到这里,但他最害怕的是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他不信任volturi,就像他不信任一切权威一样。现在发生的一切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恐惧。

“当然,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在这里了。”他在阁楼待着的时候,我们听到他朝自己抱怨着——这是他最喜欢独自生闷气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让我远离aro了,这就意味着要开始几个世纪涤避了。上一个十年里,凡是与carlisle说过话的人都将在他们的名单里。我真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淌这摊浑水。这么对待你的朋友真是高尚啊!”

但是如果他想从volturi家族手中逃跑的话,他成功的希望比我们任何人都大。alistair是个追踪者(是条尾巴,接力一直这么翻),但与精确而且高效的detri相比还差得远。alistair能感觉到在detri追踪猎物时所散发的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不过,对他来说,这种感觉能使他走于detri相反的道路而不相遇就已经足够了。

后来,一对意想不到的朋友到了——这绝对是意想不到的,因为carlisle和rosalie都没能联系上亚马逊河一家。

“carlisle。”这两个女人长得都很像一只大猫,在她们到达的时候,高一点的女人向他打着招呼。两个人看起来都像被拉伸过似的——长长的胳膊,长长的腿,长长的手指,又长又黑的发辫,长长的脸上长着高高的鼻梁。身上的衣服都是用动物的皮制成的——兽皮衫,紧身短裤,两边用皮革带子制成花边。不光是他们怪异的穿着,而她们的每一点,从她们活泼的绯红色眼睛到她们急停又急行的动作,无不透露着狂野。

我从未见过文明程度如此低的吸血鬼。

但是alice让他们过来了,可以说,这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为什么alice会在南美呢?只是因为她看到了没有别人能与亚马逊人联系上么?

“zafra,senna!但是kachiri在哪儿?”carlisle问道。“我从没见过你们三个分开过。”

“alice告诉我们需要分开。”zafra回答道,她的声音沙哑而且低沉,和她的外表非常协调。“我们分开的确很不舒服,但是alice明确地告诉我们你们需要我们来到这里,而她非常需要kachiri去别的地方。要不是她太着急了,她就不会只告诉我们这么点信息了吧……?”zafra的话逐渐变成了一个疑问。我的神经一直,禁不住,尽管这件事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我把renese带去见她们。

虽然她们有凶猛的外表,但她们

非常冷静地听着我们的故事,她们同意让renese证实我们的观点。她们对待renese惮度完全与对他其他吸血鬼一样,但看到在renese旁边她们那多动的、停停动动的行为,我还是禁不住担心。senna几乎一直和zafra在一起,从不说话,但是同aun和kebi不太一样。kebi的行为完全是一种顺从;而senna和zafra则更像一个生物体的两肢——zafra正好是发言的那个。

关于alice的消息奇怪的让人感到欣慰。显然,alice在躲避打坏主意的aro的路上正实施着什么秘密计划。

另一边,爱德华为aazon家族的加入感到无比兴奋。因为zafra的强大天赋可以作为一个极具杀伤力的攻击武器。但不是用在爱德华请求volturi停下的时候,而是当volturi不理我们的证据的时候,他们也许会因此被迫以另一种原因停住。

“这是种非常逼真的幻觉,”爱德华向我解释道,就和平常一样,我什么都感觉不到。zafra对我的免疫力——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而在爱德华向我解释着我错过的景象时不停地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爱德华说话时眼睛有些失焦。“她能让人们看到她想要他们看的东西——并且只看到这些,其他什么都没有。举个例子,我现在大概正独自站在一片热带雨林的中央。这一切太逼真了,如果不是觉得你还在我怀里我就相信了。”

zafra抽动嘴角,看起来像个微笑。过了一秒,爱德华的眼睛恢复聚焦,也还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印象深刻。”他说。

renese对这场谈话非常感兴趣,她毫不害怕地把身子够向zafra。

“我能看吗?”她问。

“你想看什么?”zafra问道。

“你给爹地看的那些。”

zafra点头。我担忧地看着renese空洞的眼神。一秒过后,renese那令人陶醉的笑容爬上脸庞。

“还要。”她要求道。

自那以后,想要把renese与zafra那些漂亮的画面分开变得无比困难。我的担心是因为很确定zafra能把那些景象弄得一点也不漂亮。但通过renese我也能看到那些画面——它们和renese自己的记忆一样清晰,像真实发生的一样——然后再判断这些东西到底适不适合拿来看。

虽然把renese放在一边不管很不容易,但不得不承认zafra让renese一直玩得很开心是件好事。因为时间实在太紧迫了,我需要空出我的手,我得学习,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是。

学习战斗的首次尝试并不是很成功。

爱德华将我压制住了大概两秒。他本应是该将我摔倒的——这是我无疑的下场——现在却远远地跳到了一边。我立马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盯着我们练习的那块草地,像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的站着。

“抱歉,bel。”他说。

“不用,我很好。”我说。“再来一次吧。”

“我做不到。”

“什么意思,你做不到?我们才刚开始啊。”

他没有回答我。

“你看,我知道我不擅长这个,但你不帮我的话更是一丁点也进步不了。”

他什么都没说。我顽皮地扑过去,他一点都不防御,于是我们便一起摔在了地上。他面无表情的僵着,我胜利地将嘴唇印上他的颈窝。

“我赢了。”我高兴地宣称。

他眯起了眼睛,但还是什么也不说。

“爱德华?怎么了?为什么你不想教我?”

整整过了一分钟他才回答道。

“我只是无法…忍受。ett和rosalie和我懂的一样多。tanya和eleazar可能会更多。叫别人教吧。”

“这不公平!你擅长这个,你帮助过jaser——你跟他以及其他每一个人都交手过。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做错什么了吗?”

爱德华有些恼火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睛颜色很深,里面一丁点能融化这墨黑的温暖金色都没有。

“那样看你,把你当做袭击的靶子,想着所有我能杀死你的方法…”他畏缩着。“这太可怕了。并没有多少时间能让你觉得老师是谁有什么不同了。任何人都能教导你这些基础的东西。”

我不悦地绷着脸。

他轻抚我不高兴的瘪着的嘴唇,微笑道。“而且,这没必要。volturi会停下的。我们会让他们了解事实的。”

“但如果他们没有呢!我有必要学这个。”

“那就另外找个老师。”

这并不是我们在这个话题上的最后一次讨论,但我从未成功地让爱德华的决心动摇过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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