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刺鼻的气体冲起,人人愕然地看了过来。
只见金晓曼功败垂成,呆立当场,脸色一片死灰。
四下的人急乎乎地围拢,一大堆分不清状况的家伙在叫:“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我错过了什么?”
工作人员叫道:“幽桐小姐,幽桐小姐,您怎么样了?”蟹委会的人则叫道:“委员长,委员长!”还有人在呵斥记者:“别拍了,叫你别拍了听到没有?”一时场面混乱,好似失火现场。
“委员长,什么事?”负责会场内围安全的肿瘤李振林带人赶到。
陈华遥抱着沈幽桐站起,指着犹如雕塑直立不动的金晓曼道:“这个人袭击沈幽桐,先把她抓起来!”
“硫酸!这是硫酸!”几个月球公司高层领导闻到气味,脸色像死了爹娘一样慌张,又叫:“沈幽桐呢?”
张静雯终于做出了女人应有的反应,先是连续几声高亢的尖叫,险些震破半径两米内所有人员的耳膜,手舞足蹈喊道:“快,快!金晓曼向小姐泼硫酸!”
泼硫酸!
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就算杀人毁尸也比不上泼硫酸更恶毒。
人死了一了百了,但要是被毁了容,面对从前的荣耀和今后的歧视、同情、可怜和害怕,那可真是令人痛不欲生。
况是在靠脸吃饭的娱乐圈?
肿瘤林立马一脚蹬翻金晓曼,再猛扑过去一脚踏在身上,将两只手反到身后,扳过她的头脸,当先一口浓痰呸在她的脸上,道:“婊子!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陈华遥怀抱沈幽桐,怪手在旁人难见的角度捏了捏弹性惊人的翘屁股,心想做好事总要收些利息的,表面大义凛然地说道:“那女人袭击沈幽桐,不要让她跑了?”
只觉怀中玉人娇躯剧烈颤抖,顺势拍拍她香肩道:“有我十世修行的陈大善人在,没事的,尽管放心好了。美女,你电话号码多少?等下出去吃个宵夜?”当此之际,也只有委员长才能问出这种无聊的话。
沈幽桐双手紧紧环抱陈华遥的腰不肯放开。那是极度的激动,而不是惊慌。这个人的声音、说话方式以及他身上的气味,太熟悉了,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地步。
张静雯惊魂稍定,扯扯沈幽桐的衣角:“阿桐,没事了。阿桐?”见她不愿放手,只道小姐心境难以平复,向陈华遥连声说道:“先生,您救了沈小姐,谢谢您。”
“不客气,学雷锋做好事是我的爱好和兴趣,这是我应该做的。”陈华遥发现有记者向自己举起相机,顿时脸色一片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人们忙里忙外,有在现场指挥的,有打电话报警的,有叫唤医生的,有安抚客人的,有帮助控制金晓曼的。
当时现场有三个中心,一是陈华遥、沈幽桐,二是被按在地上的金晓曼,三是桌布的落点。
金晓曼灰头土脸自是不必多说,眼神里惊惧、后悔、害怕,不一一足是。
几个保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掏摸检查,关键部位摸得尤其认真。小提包也被收走,略作检查后用塑料袋封好准备做进一步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