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此分道扬镳,虞琛也不多问秦溯去向何处,只径自回府。
秦溯并未回城,而是去了之前关着金栖梧和花溪的地方去,顺带让人回宫,花溪接来。
到了庄子里,青戟金烈先安置在之前花溪住的院子中,道道锁链囚禁,以免逃脱。
“殿下,五小姐要见您。”
刚安顿好这边,隔壁院中住的金栖梧边让人来通传。
秦溯一想,金栖梧在此确实有些时日了,想必是终日听不见动静,心下不安。
“青戟,你在此处看好此人,花溪来了,让她为其医治。”
交代完青戟,秦溯抬脚向金栖梧的院中而去。
金栖梧这些时日养在庄子上,比之在军营中脸色红润俊俏不少,与金烈越发相似起来。
“见过长公主殿下。”
金栖梧低头行礼,秦溯抬手,让随侍的人都出去。
“五公主殿下,要见本宫,可是有事?”
秦溯在椅子上坐下,且看着金栖梧,再想想隔壁的金烈,只是不知此计可否行得通。
“实不相瞒,我来大雍京中,已有数日,承蒙长公主照拂,心内感激,亦有不安,长公主当日能出手相救,乃是大恩,我日思夜想,以求报长公主大恩,却并无头绪,愿请长公主明示,我金栖梧能做到之事,定绝不推辞。”
金栖梧在秦溯面前跪下,她不敢赌秦溯的心思,与其这如同等死一般日日等着,倒不如来个干脆些的,她总不想这辈子便被囚禁于此。
看来是个识趣的,秦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金栖梧,俯身抬起金栖梧的这张脸,手指缓缓划过金栖梧的眼角,“你和金烈长得极其相似,但是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你们之间的区别,你知道为什么吗?”
金栖梧仰头看着秦溯,眼含恨意,“我同金烈,虽是同脸,却不同命,只因金烈是男子,便是金尊玉贵,父皇母后皆极尽偏爱,而我是女子,就要因金烈一句不愿看见有女子同其一模一样的脸,母后便险些我毁容,后我苦苦哀求,结果落得个自幼囚禁,若非我听闻消息,得高人相助,遁逃出宫,想必我及笄之日,便成了金烈的刀下亡魂。”
秦溯放开手,其实她倒觉得金烈不大可能会真的杀了金栖梧,毕竟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利有弊,金烈既然愿意留金栖梧这么多年,想来就是还有其他用处。
更何况,根据金栖梧所说,她自从浮梁皇宫遁逃,至今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但是浮梁皇宫一直都未曾宣告五公主失踪或者身亡的消息,想必也是金烈的安排。
但是金烈自己已是太子,要金栖梧这个公主身份干什么?难不成是想一人分饰二角,偶尔换回女装玩玩?她也不怕玩脱了,功亏一篑?
“你可恨他们,恨浮梁皇宫里的人和金烈?”
金栖梧扶起来,秦溯让她先坐下。
“我自然是恨的,父皇,母后,金烈,明明我也是公主,但是却不得不在宫中苟且偷生,出宫后也只能同落水狗一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处处躲藏,是他们害我至此,我怎能不恨?”
金栖梧表面隐忍顺从,但也非逆来顺受之辈,想来也是,金烈那性子,金栖梧同她也是同胞姐妹,自然是弱不到哪去,若是再弱些,恐也没法子活到现在。
听金栖梧如此一说,秦溯心里便有底了,“若是让你去学金烈的样子,你能学成几分?”
“这……”金栖梧心里震惊,看着秦溯,“长公主莫不是要让我去冒充金烈?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我二人男女有别,只说其身边那十三近卫,皆是自幼看着金烈长大的,一有风吹草动,稍有差池,便能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且金烈同我并未有多少交集,我亦不了解金烈,定然会漏出马脚,此计不通。”
秦溯这才知道金烈身边十三近卫的事,想必应该是同青戟等人差不多,那此计便是行不通了。
看秦溯正在思考,金栖梧又说起一事,“且金烈此人,惯爱美人,喜流连青楼花坊,风流韵事极多,我实是……”
“咳!什么?”
秦溯险些呛到,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栖梧,“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此事大都人尽皆知。”金栖梧言之凿凿。
秦溯坐下,眼珠一转,笑起来,“真是好事。”
心中有数,秦溯看向金栖梧,“五公主,若你愿意为本宫所用,本宫必帮你报仇,无论你父皇还是你母后,包括金烈,皆交由你处置,另外本宫还当答应你一件事,必保你后半生无忧,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