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敷衍道,“行了行了,相逢何必曾相识,非要互相看透做什么?还有没有隐私了?快回去睡觉,别逗留。”
“不然我喊余尚来把你带回去,”江枫清了清嗓子,“就说余将军对末心怀不轨,深夜逗留不去,令人恐慌……”
余殊脸都黑了,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但是刚到门口,她又按住门,“早点睡,我不想每天早上来找你,都看见你清奇的睡姿,还要耐着性子喊你起来,等你洗漱,吃早餐……”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
余殊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离开。
江枫终于松了口气,没事人一样哼着小调往床上一趴。
一边看笔记,一边用脚拍墙,白皙的脚丫子甩啊甩。
*
三日后,江枫成功的改变了作息,昼伏夜出。
太阳快落山了,她才被三番五次进屋的余殊吵醒。
揉了揉眼睛,江枫懒洋洋的道,“你好烦啊余殊,我要恶补笔记,哪有空搭理你,我又不饿,也不出门,你能不能别……”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看见了余尚严肃的小脸。
气氛一时陷入安静。
余尚扫了眼她微皱的中衣,又扫了眼满是折痕的床单,不动声色的道,“稚奴让我把餐点送来,她等会过来。”
江枫很尴尬。
尴尬她妈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她很冷静的下床,遮住脚丫子,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挡住乱七八糟的床单,淡然颔首,“多谢余家主,不过跟余殊说,天色晚了,不必来了,明日再见吧。”
余尚神色微松,“唯,尚会转告稚奴的。”
江枫又想起什么,问道,“发生了什么吗?薄怀杨又来了?”
余殊回来之后也挺闲的,每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狂补笔记,只有看累了才会睡觉,而每次睡醒余殊都会极为准时的出现。
就像那什么一样,灵的一批。
今天她不在,江枫有点好奇。
余尚摇头,“没有,没什么事情,只是下月大父大寿,稚奴推测她介时可能要走,所以提前做些准备罢了。”
江枫颔首,“代我为老人家寿,余将军为吾姐尽忠,恪尽职守,如今不能承欢膝下,实乃过矣,回去必当禀报吾姊,”顿了顿,她好似想到什么,“不若你们奉送老人进南州,这样稚奴就能一边孝顺老人,又能继续为吾姊尽忠,你看……”
余尚脸色微变,毫不犹豫道,“多谢江小姐的好意,只是大父生于斯长于斯,故土难离,又年岁已隽,实在经不起舟车,吾等尽孝膝下,不敢须臾离也,望小姐与魔主言说一二,谨此再拜,万望海涵。”
江枫露出了遗憾的表情,送她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江枫嘴角才勾了起来。
一家子拧巴怪。
嘁。
谁稀罕。
她之所以提起,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到这里一句不提余家搬家的事情,反而不像。
耸了耸肩,江枫泡了杯小茶,继续坐在桌前挑灯夜读。
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其实余殊在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