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人占据高处,到处撒书信,还大声宣传魔主的政令”
他声音凄厉,用尽全身的力气道,“魔主要授田!!!”
全场寂静。
下一瞬,她们全部看向了上首被围在中间的女人。
红衣女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接过少年手中的酒樽,笑着一饮而尽。
“好酒。”
酒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子红衣炽烈,眸若朗星,整个人灿烂若骄阳。
即使是此时,还有人不由在心中道一句’好‘。
穆穆然兮,轩举若霞。
“你你你……”冯臣手中的酒樽掉在地上,发出响亮清脆的声音,“余将军,你什么意思?”
他老手颤抖,脸色青白,几乎背过气去。
余殊笑着起身,“留点力气,等着上断头台。”
她对包围而来的护卫视而不见,笑容明媚。
“殊今日吃的很开心,”她笑着看了一圈,不客气的放出自身气势,“多谢诸君款待。”
护卫们瞬间僵在了原地,嗜血般的煞气让他们寸步难行,每一步都刀光剑影彷徨。
余殊朗声笑道,“礼尚往来,诸君稍待,容殊回请。”
远方好似传来一声剧烈的声音,随后是密集的小碎步。
“捧日军诛敌,降者免死。”
远处传来的合吼声,已经渐渐清晰,几在耳畔。
本锦衣斯文的客人们,脸色惨白,两股战战,面无人色。
冯臣胸中涌起巨大的悲哀,踉跄一步,惨笑道,“百年家业,葬于竖子之手。”
余殊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掌,“错,葬送基业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少年暴怒指着她,“你不要脸!我家有什么错?”
此时,庭间已有人瘫软在地,饭菜酒香之中,竟弥漫出一股恶臭的味道。
仿佛自知要死,有人尖锐凄厉的道,“尔不过脔人之后,岂敢如此待百年诗书之族!!!”
子车牧脸色大变,“狂徒找死!”
脔人?
谁?
余将军……
代侯!
辱人祖上,死生大仇!
“吾母县令,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子车牧脸几乎扭曲,“区区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