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准备往外走。
脚步贼快,就像迫不及待一样。
“小姐!小姐!!……”
将满府人甩在身后,上了龙,余殊才忍不住嘀咕,“这样好吗?”
“我们又不是把你拐走了?”
云朝笑道,“我想正常走的话,家母肯定不会同意。”
“便只能出此下策了,”她眼中有些向往,“我学成多年,一直只能在家吟诗作乐,既不能牧守一方,又不能踏步朝堂,百无一用是书生。”
江枫有些古怪,“为何不踏步朝堂?”
云朝看向她。
江枫道歉,“抱歉,可否是我问到了不该问之处?”
云朝摇了摇头,一笑了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先帝伤家祖太深,家祖去后,母亲心灰意冷,不许我参加科举。”
她又看向江枫,眼神好奇又探寻,“而且我观现天子也不像个值得辅佐的人。”
江枫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不舒服,一脸好奇的与她交谈,“那我就像吗?”
云朝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需要自己看。”
“但是当初赵文景在我耳边说了太多你的事情了,”她表情有点古怪,“我当初若非不能出门,否则早就去看看你到底有哪里不同了。”
“赵文景傲慢的厉害,能让她不停夸赞的人,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江枫:“……”
真的……假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
赵文景在背地里逢人就夸她?
那她表面上还一副你个垃圾,小爷早晚嫩死你的表情?
“汗颜,汗颜。”她忍不住苦笑。
云朝却看向她身后,那个一直默默听着的红衣女子,“况且……”
“余将军任镇东以来,可是让朝佩服的很,”云朝不吝赞美,“纵观史书,向余将军这般睿智仁慈的将军,简直屈指可数。”
她道,“这些年余将军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她真诚的道,“余将军目光长远,非朝能及,若朝堂之上,皆如将军一般明睿深谋,世上岂有不能解之事?”
“赵文景效忠君侯在先,”云朝看向江枫,“余将军效忠君侯在后,朝岂能不慎?”
江枫汗颜极了,“玉茗折煞我了。”
要是让云朝知道,她天天被赵文景骂,转头又天天和余小殊闹别扭,她估计能当场脱坑。
云朝,字玉茗。
余殊笑着道,“主公勿需自谦,与常人相比,主公已拔世人之头筹了。”
江枫想了想,觉得自己没那么牛逼,你是不是在讽刺我?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余殊两眼。
回头看见云朝的眼神,江枫只得笑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