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什么事?”
余殊:“用完就把剑放回去。”
她漆黑的眼眸认真的看着江枫,“这次确实是我考虑欠妥。”
“这把剑太危险了,”她道,“毕竟是被姬姓祭奠两百年的镇国剑,对你来说实在不合适。”
“也并不吉利,它好杀人,赵文景说的没错,它确实是魔剑,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余殊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那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江枫不置可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余殊看向镇国剑,“也许吧。”
“不管是不是,”余殊微哂,“她与我们也不是一方的。”
“不管是你,还是我,在她眼里,肯定都没有高祖留下的社稷重要。”
“她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肯定先一剑砍了我们,”余殊语气讥讽,“她最好别活着,不然……”
江枫紧紧的皱眉,“你语气这么差劲做什么?”
“万一她真能听见呢?”
“那得多心寒呀,”江枫道,“你们余家还是沾她的光,你给我好好说话余小殊!”
她将女子的脸掰正,将她脸上的讥讽与冷意捏开,“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同我一起,为代侯平反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余殊反问,顺便将江枫的手打下,“我说的明明是以后再说。”
“那现在答应我也行。”
“不好,”余殊正色,“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本来就是错的。”
“将她钉在耻辱柱上,可以警示世人,也警示余家后人……”
江枫脸色发青,“余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余殊:“难道不对吗?”
江枫气的手指都有点抖,她将手背在身后,深呼吸,“代侯没有做错。”
“她不该被你们这样对待,”江枫声音愈发湿寒,“余殊,我能理解你们余家的教育问题。”
“但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觉得她错了吗?”
“你凭什么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就凭你们吃她的喝她的,回头还踩她棺材板骂她?”
余殊脸色冷漠,“对,我扪心自问,她就是错的。”
“一直都是,每个人都这么觉得,”余殊道,“就算我们沾她的光,也不能掩盖她的错。”
“钉她的不是我,是姬家,是世人,”余殊眼神嘲讽,“你以为为什么镇国剑会被供奉。”
她轻嗤了一声,抓住剑轻轻一抖,将剑横在脖颈。
“因为,”她轻轻一划,“这把剑拨乱反正……”
“你看那血迹,”她神情有些病态的嘲讽,“像不像她自刎的模样?”
她突然愉悦的笑了起来,“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会自尽。”
江枫瞳孔紧缩。
月光下,红衣女子修长纤细的脖颈横着长剑,江枫有种惊人的刺痛感,她忍不住伸手抓去,“好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