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神情依旧未有波动。
烛光摇曳, 使得江枫的眸光都显得不太真切。
余殊不得不拉了拉矮凳, 拉近了些距离, 眼神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 “她想保住姬祥, 想在此事上, 让我配合她。”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图谋东州献给你,让你同意。”
江枫的眼神终于动了,“她是这个意思?”
余殊斟酌语气,小心翼翼的道,“我觉得,应该是她最近受到太多刺激了,赵长史的性格你应当也明白。她这种行事方式,十分不成熟,既在报复你也要伤害自己。”
江枫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对她很上心。”
见江枫这个表情,余殊精神一振,“我明确的拒绝了她,她就走了。”
江枫:“所以你来就是为了报告我这件事?”
“自然不是,”余殊道,“我是来认罚的。”
“认罚?”江枫语音微高了些。
余殊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闻言乖巧的点头,“我怕你多想。”
江枫换了个姿势,“心念旧恩嘛,我能理解,怎么会多想呢?”
余殊心中咯噔了一下。
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就觉得江枫反应不对劲。
她心情好的时候,说话表情都很随性,不会故作深沉。
而当她感觉到威胁与风险,或者,不悦时,就会收敛表情,表现的非常平淡,喜怒不形于色。
唔……就像现在这样。
江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余殊哗啦啦的拉着凳子跟自己腿贴腿,一抬眼就是她漂亮的脸颊,占据了视野大部分的位置,非常的……犯规。
江枫顿了顿,“你离这么近做什么?”
余殊神气活现,“离远了看不清你的眼神。”
江枫:“……你看我眼神做什么?退回去。”
余殊:“不。”
江枫皱眉。
余殊与她对视,分毫不让。
江枫又换了个姿势,“既然如此,那你继续说。”
余殊漂亮的大眼睛眨巴,“我并非心疼姬祥,只是觉得,如果有她活着,主公会好过许多。”
江枫眼皮一掀,“哦?”
“第一,她活着许琰就是套缰的马,怎么蹦都蹦哒不出来主公的手掌心。”
“第二,高祖与太/祖毕竟都还活着,作为姬姓唯一的后人,她的存活有很大的特殊意义。”
“主公不是对卫侯很感兴趣吗?若是她活着,想来卫侯一定会对主公更有好感的。”
她又补了一句,“有助于主公早日摸到卫侯的翅膀。”
江枫:“……”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