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代侯之事,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并无代表性。”
“她本身性格刚烈,树敌甚重,此是其一;兀自支持庶出长皇女,恶了皇后,与支持嫡皇子的高祖心腹作对,此是其二;均田令下,旧世家亡命反弹,此是其三;防备轻疏,性格易怒,此其四。”
“你与她性格多有不同,不必过于担心,”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余殊,“若你们皆是真心,未必会重蹈覆辙。”
她的眼神非常有深意。
余殊被她看的僵硬无比,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不是,绝无可能,”她脸色都白了,“恩师,你别再说了。”
明止看了她一会,将她看的都快夺路而逃了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那位龙座对你恩情很重?”
余殊表情僵硬了起来。
“比王上还重?”
余殊唇角动了动。
“让你愿意为了她伤王上的心?”明止换了个出发点,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脸色,“莫非你在东州四年,暗恋上了那位龙座?”
余殊嘴角抽搐,“怎么可能?”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连召,你一直是聪明孩子,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
“祭天如此重要的事情,关乎家族,关乎天下,关乎你自己的命运,连召能让出祭服,当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
余殊:“……”
明止等待了起来。
余殊欲言又止。
明止安静看着她。
余殊止言又欲。
明止继续不动。
余殊颓废的低下了头。
明止故作疑惑,“怎么了?不能说吗?”
余殊无力的看着她,“恩师……”
听着她委屈的嗓音,明止才收敛表情,将镜子递还给她。
“王上发了这么多话,你就回一句,这与礼不合。”
余殊接过镜子。
明止:“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以伤害真心对你好的人,连召。”
余殊瞳孔微缩。
明止:“我看王上好像并未有错,连召何以如此?”
看了眼她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明止不动声色的补充道,“……除非连召喜欢王上。”
这样的话,错就在江枫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