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子圭没搞过这些东西,她自己就天生香喷喷的,清新自然。
李清明也差不多。
而且,李清明不是很喜欢多余的味道,她就像猫一样,不许自己身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气味,但凡沾上一点,都要舔干净。
哦不,洗干净。
若去闻李清明,会发现她气息是十分干净的,能治愈强迫症。
江枫在屋子里转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
余殊真的收拾的很干净。
除了她这个人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准备充足的,江枫绝不相信她没有计划。
江枫忍不住拎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余殊哭的时候,身上气息比往日浓郁多了,沾的她满身都是余殊的味道,即使散味到现在,也能清晰的闻到。
那是独属于余殊的气息,平时是清香,又浅又淡,要离得很近才能闻到,悠远清润,而昨夜余殊的身上的香气浓郁了许多。
江枫表情有着微妙的怅然,眷恋又流连,依依不舍的闻了一会,丝毫没注意自己这个表情在别人眼里会不会显得变态。
反正秦秋接受不了,光速窜远。
江枫将自己的衣服都收了起来,然后美美的换上了余殊准备的干净衣服。
还不是新的……
好像是她以前的衣服。
江枫不由自主的思考,余殊那里到底有她多少衣服?
说起来,这里的床铺都是余殊准备的吧?
她到底想……
刚抖落外袍披上,一张纸条纷扬飘落。
江枫眼神一凛,立刻接住。
片刻后,她表情似喜似怒,最后归为失落。
不愧是余殊。
够狠。
她说这是最后的诀别,原谅她放纵一次,也算回应她们彼此这几年的纠缠,这将是她们此生最后一次亲昵,以后她们再无相干,望她保重。
纸条上并无什么激烈的情绪,江枫几乎能脑补出女子平静的语气,还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
她总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绝情的话。
江枫将纸条收了起来,穿好衣服离开了遗迹。
*
“你回来了,她与你说了什么?”
江枫愣了片刻,思索道,“她没说几个字。”
确实没说几个字,余殊一被她那样,眼泪就和决堤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会哭。
平时那么坚强冷静的女人,一上床哭的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