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最后,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是自己在看,还是余殊在引着她看。
余殊把她的书,按笔记激烈程度分了层,一层层给她看,因为她不是一次给的,而是时不时给一两本。
江枫看的时候啧啧称奇,觉得余殊真的是个极为独特的女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是她们最冷淡最别扭的时候,笔记交流也是丝毫不耽误的。
“你在想什么?”
白皙纤长的手掌在她眼前挥舞了半天,余殊埋怨的嗓音传来,“不是你让我喝酒吗?你居然偷偷走神。”
江枫回过神。
今天的余殊还是一身红衣,墨发柔顺的束在身后,她有一双极度漂亮的大眼睛,似翘非翘,妩媚又清润,勾人极了。
江枫又想起她眼角泛起薄红,噙着眼泪的可怜模样。
那时候的余殊,可真的太会哭了,又娇又软,浑身发烫,就像水一样。
纤细柔韧的腰肢托在手中,她一边哭一边吟,一定很美。
“我在想,”江枫道,“当初你那么坚定的拒绝我,连我千里迢迢夜奔京城,你也拒绝我,让我灰溜溜像条野狗一样跑回去……”
“可是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余殊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愣在了当场。
片刻后,她转开眼睛,嗓音清润,“现在找我报仇了?你怎么不说你那次还强亲了我?”
她语气抱怨,“明明我说了那么多那么多遍,你怎么就能一遍都没听进去?”
江枫趁机将背着身的红衣女子捞入怀里,嘴角偷偷勾起,“也有可能是听进去了。”
她们将酒案架在其中一张床上,边上一臂之远就是江枫的那张床。
这张,洒了也无所谓。
“但是控制不住自己,”江枫在她耳边道,“我没有你那么克制,能控制住自己的每一个感情。”
“我想你的时候,就会疯狂想你,一直一直想,想的满脑子都是你,什么都不想做。”
“然后我就遵从内心,到处找你……”
说着,江枫难掩的得意,“唉,谁让我是主公呢,任性你也拿我没办法。”
余殊其实是极难极难追求的女人,她表面上温润随和,内心却极度冷静克制,人又极度聪明,极会审时度势,极会衡量得失,而且她有着极强的自制力,江枫能跟她在一起,主公这个身份功不可没。
虽然,成也主公,败也主公。
江枫只随便一想,就能想到超多她靠着主公身份占的便宜。
余殊这么厉害这么深沉的女人,居然都没法对她占任何便宜,但凡她身份不那么高,余殊哪至于被她占便宜占成那样,还得忍气吞声,只能可怜巴巴的让她不要靠近,而没有采取什么手段。
因为这个身份,余殊绝大多数手段都不能对她使用,否则仕途就会飞啦飞啦,余殊只能使尽全身手段,试图寻找平衡,结果最后也没成功。
江枫忍不住勾住她的下巴,亲了两口,“这样想你真的好惨。”
余殊靠在她腿上,绷着漂亮的脸,面无表情,“你还有脸说?”
“但凡你不是我主公,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江枫赞同的点头,“我相信你,但是世上没有如果。”
余殊驭下是极为厉害的,她应该就是那种威严又随和的上司,你知道她心里不会亏待下属,却又让人不敢亵渎,不敢有丝毫逾越,敬爱又尊重,但是关键时候她一个眼神就会让下属噤若寒蝉。
但是这一切,对江枫都不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