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都表态了,你非要对着干,敢情你不在体制内了,我还得混口饭吃呢。”
一句话怼的岑清伊闭了嘴,是啊,她凭什么说陆离?
“抱歉。”岑清伊低头道歉,转身出去,给江松打电话。
江松对于结果没有太多的意外,表示会和许书记后续沟通再定夺。
陆离在门口没走,见岑清伊打完电话,脸色有些严肃,“清伊,我希望你做事的时候,能多考虑人情世故。”
“我考虑人情世故,那至法律于何地?”岑清伊有时爱较真,陆离知道,好心劝她却被气得不轻,“算了,以后你吃亏就知道了。”
陆离临走前提醒岑清伊,以后小心许光伟,“你可是没少得罪他。”
岑清伊抿抿唇,扯出一丝笑,“谢谢提醒。”
是她错了,还是陆离变了?人情世故可以凌驾法律之上吗?
今天的处理结果,岑清伊不愿再想,但陆离的态度,让她心口梗得难受。
昔日好友,在许光伟面前让步,像是谁给她扇了一巴掌,震耳欲聋,振到心发颤。
岑清伊头脑发胀,一个人开车去了江城大桥边上。
江水中央隐约可见一个高耸的存在,像是建筑用的塔吊。
凉风灌进衣服里,吹散大脑里的黑暗迷雾,脑子总算防控了些。
忽然间,岑清伊瞧见桥下的人行廊道上站着一个人,她正在试图翻越栏杆。
岑清伊意识到什么,连忙从侧面的楼梯往下跑,速度太慢,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扶手往下滑,拐弯的地方硌得屁股疼。
那人长发被江风吹得飘起,像是无根的野草,人已经爬上去,岑清伊一个跃身抱住她的后腰,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女人哭声传出来,“你放开我!”
挣扎间,两个人摔倒在地,岑清伊看得都一愣,这不是陈楚寒吗?
陈楚寒虽然醉了,也认出她一眼惊艳过她的人,吃惊地问:“怎么……”
怎么是你?
两个人都是这一句。
岑清伊怕她又想不开,强行拽人到桥底下找避风的地方。
岑清伊头一次来桥下,下面装修的还不错,墙面刚粉刷过,崭新耀眼的白。
桥下空间宽敞明亮,桥墩中间有一座铁门。
铁门旁边各自放两个圆滑平整的石墩,岑清伊让她坐下,抽出纸巾递过去。
陈楚寒哭哭啼啼,岑清伊一直守在旁边。
江风寒凉,岑清伊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陈楚寒呜咽,不知哭了多久,人渐渐没了动静。
岑清伊以为是哭够了,凑进去一看,人没动静了。
岑清伊吓了一跳,连续喊了几声陈楚寒,没有回应。
岑清伊探手试探鼻息,认命地抱起人,开车送到协和医院。
岑清伊从车上下来时,江知意正从旁边的行人出口走出来,她扬起笑刚要叫人,却见岑清伊打开后门,从里面抱出一个长发姑娘,身上还披着岑清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