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秋心尖一动。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十分享受兔兔对她的依赖,但是现在,她只剩心疼。
她不禁想,小兔子在没有遇见她之前,独自面对这些状况时是什么样的?
它这么害怕,如果没有她在,它是不是就独自蜷缩在窝里舔舐伤口?还是情况比这更加糟糕?
一想到这些,祁瑾秋就难以开心起来。
她抱着它坐在沙发上,语气轻柔:“绵绵不喜欢那边,以后我们都不去了好不好?”
兔兔蹭了蹭她的指腹。
“我明天陪你在家里玩一天好不好?”
小兔子耳朵动了动,眼眶周遭的湿气早已消散。
“好哦。”祁瑾秋捏了捏它的爪爪,“我们一言为定。”
一人一兔相安无事地呆在卧室里,门栏边的复古式挂钟缓缓摇摆,山风拂过菱形的窗户发出闷响。
一个小时后,疲惫的小兔子窝在祁瑾秋的怀里睡了过去,它睡相很乖,尾巴搭在脑后,露出一小节的尾巴尖时不时会扫过祁瑾秋的手肘。
祁瑾秋满目心疼地望着它,在理清它的不安、害怕后,随之涌来的还有自责。她没有照顾好它,没能及时注意到它的情绪转变。
对于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她也是有责任的。
茶色的雕花岚木门从外打开,祁母端着端盘走进了房间。房门自动关阖,她将端盘放在沙发桌上,轻声问:“睡着了?”
“嗯。”
祁母眨了眨眼睛:“不把绵绵放回窝里吗?”
“它还有些害怕,我抱着它睡会。”说完,她抬眸觑向端盘上泛着食物鲜香的海鲜粥,声音很低,“我还是有点没胃口。”
祁母虽然理解,但还是正色道:“就算没胃口,也要吃进去。你忘了你每天三餐的营养标准了吗?”
提到这个,祁瑾秋骤然发觉,她好像又有段时间没发病了。每天早上醒来照镜子的时候,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好,几乎瞧不出她曾经是个身患重症的病秧子。
“秋宝,听见没?”祁母絮叨道。
“嗯。”祁瑾秋回神,瞅了眼睡得正熟的兔兔,继而将目光放在了那碗粥上,“妈,您帮我端过来放到这边吧,这样我更方便。”
“你要抱着绵绵吃饭?”祁母觉得自己女儿对小兔子的耐心简直让人慨叹,“它现在睡着了,就算不放进窝里,你也可以放在你腿上啊。”
祁瑾秋摇了摇脑袋:“您还是帮我端过来吧。”
祁母无奈地起身,将碗端到了沙发侧边。她小声问:“要不我喂你?”
祁瑾秋顿时失语,她压低声音道:“您不怕我爸...”
“是哦,还是你自己来吧。”祁母娇柔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嗯。”
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祁瑾秋勉为其难地吃完了一碗粥。
期间,祁母又聊了些有关她夺冠的事,提到‘美艺杯’改动的规则时,她忽然笑道:“我看了颁奖的直播,跟你一起拿冠军的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啊。”
祁瑾秋听她这么夸纪眠,心底并没有什么起伏。因为她妈是个标准的颜控,当年同意她们老爸的追求,多半也有颜值方面的因素发挥作用。
“她应该是个Omega吧?”祁母越说越起劲,“你们认识吗?平时关系怎么样呀?”
祁筝知道她和纪眠之间的矛盾,但祁母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她甚至还笑眯眯地提示道:“如果关系不错的话,可以多发展发展呀!我跟你爸呢,一点也不在乎门当户对这种事,只要你们年轻人相互喜欢就好啦。”
“妈。”眼见祁母越说越离谱,祁瑾秋不禁叹了口气,“没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