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问，林崎抿抿唇，“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停下步伐，垂在身子两侧的手都握成了拳，江低着头，沉默的风暴正在酝酿。

也停了下来，林崎不明所以，只能担忧地看着江，她这次可没有开通话录音，根本没办法知道女主和小姨都聊了些什么。

“林崎，你是不是给我的打投组投了二十万？”

“啊？你怎么……”

“知道”二字很快被吞了回去，林崎尬笑两声，“你怎么胡说八道呢？我哪来的二十万？”

“我小姨和我说的。”

“额，那个打投组的管理员是你小姨？！”

此话一出，江点了点头，却道：“果然是你。”

沉默着回到了宿舍，林崎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江，期间，嘴笨的大木头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实说，她不知道为什么给她打钱也会惹来女主的不开心。

这不是在帮她留下来吗？

林崎急得抓耳挠腮，一颗脑袋跟装饰一样，完全想不到江此刻情绪的来源。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林崎惊得瞪大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因为自己对上的那道目光，太过于复杂，就算系统性地学习过眼神戏，她也看不明白此刻江的心情。

像重重迷雾一般，有茫然与困扰，有害怕与不安，更多的却是痛苦。

为什么痛苦？

喉咙都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

“等等！你先别说。”

江深呼吸两下，胸口却依然起伏不定，她突然很害怕林崎口中的答案，如果不是喜欢，她这份今晚又沉重了许多的情感该如何自处？

痛苦的原因，不过是江意识到了，自己这颗心算是丢得彻底。

“林崎，你别对我太好了，我怕还不起。”

还？

莫名的心里发堵，林崎也皱了眉，她要江还了吗？

听不得自己的表白，这会儿还要划清界限一般地提“偿还”，江什么意思？

“我从来都没有要你还过，我对你好是我自愿的。”

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江情绪低落的源头一样，林崎诧异地挑眉，“所以你是因为知道了我给你打投花了钱，你觉得欠我太多了，是吗？”

江低头沉默，但也算是默认了。

头疼地揉了揉似乎在发疼的太阳穴，林崎抬起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丧气一般垂了下来，“很好，非常好。”

敏感地意识到林崎的气愤，江弱弱地抓住了她落下的手，也明白自己这番想法似乎有划清界限的意思，讨好般的摇了摇，“林崎，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我好得很。”

说着这话，林崎却抽出了手，有些心累，她其实不该生气的，明明能理解江的心情，毕竟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对自己感觉到难以偿还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就是很难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表白了，却被一句“等等”拦截下来，江是害怕自己挑破窗户纸吗？

本以为自己不是单箭头，二十多年来终于情窦初开，却是如此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