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折叠好的,名姝好奇地蹲下去看,随手拿出一件,再次震撼。
竟然又是之前那种奇奇怪怪的!
名姝赶紧叠好再放回去,猛地站起身来,有些头晕,她撑着衣柜又缓了几秒,赶紧挑了一条新绿色的吊带睡裙穿上,然后回到床上,躺下。
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她又立刻爬起来,将床单收起来放到脏衣篓子里去,又去找换洗床单,找不到在哪,又不想去找张姨。
名姝只能硬着头皮给沈教授打电话。
忽然接到名姝的电话,沈君兰有些意外,她看着车窗外无边夜色舔了下唇,又担心名姝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立刻正经起来。
“沈教授……”
名姝的声音软软的,有话难以出口的时候尤甚,沈君兰听得心痒,开弓难有回头箭,她却不得不突然回头,还未尽兴,暗火烧得更旺。
“是不是不舒服?”沈君兰看一眼前面开车的马师傅,压低了声音问。
“不是。”
沈君兰心头大石头落下。
“我想问一下,换洗的床单放在哪里,我找不到。”
沈君兰看着车窗外的月亮微笑,机场附近荒凉,没什么可看的了,她就盯着月亮,今天的月亮挺圆,她好像在月亮上面看到了名姝的脸,委委屈屈的,也许是她今晚真实面目又多袒露了几分,小兔子有点害怕了。
“不在我们的房间,在二楼靠北那间里,打开柜子,放在最上面的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刚晒过的,都很干净,张姨会定期清理,你可以选一个有你自己喜欢的图案的,不过都是定制,我选的所有图案都比较单调,等我回去,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重新定制一批。”
名姝找到了这间房,打开了靠墙的一个超大的柜子,看着里面满满的床上用品,摆列整齐,她惊呆了。
“名姝,你觉得怎么样?”
“我……”名姝吞咽了一下道:“这些够用了,看起来都还很好,不用急着换。”
名姝抬手摸了摸,都是极柔软亲肤的料子,一定很贵。
沈君兰笑说:“还是要的,以后办婚礼,该有的我都会补给你。”
婚礼?
名姝这下不能用惊吓来形容了,她记得很清楚,跟沈教授相亲的时候,两个人都明确表示过可以不办婚礼,毕竟她们的结合也不是普世意义的正常婚姻。
还有,该有的都会补给她什么意思?沈教授已经给她很多东西了,她时常觉得自己不配,因为沈教授给的都是超出她本身能力范围的东西,如果没有沈教授,她不会享受到这些。
她告诫自己要清醒,不能沉溺奢侈的享受,以后抽离出来就不会太痛苦。
可是,沈教授刚刚却对她说要补办婚礼。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还是说沈教授需要普世的仪式感。
“名姝,你不想办婚礼吗?”
“我……”名姝完全不知道怎么回。
“老婆,不办婚礼你也是我老婆,我以为你也会想要穿一次婚纱,不急,慢慢考虑,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嗯……沈教授一路顺风。”
结束通话后,名姝脑子还懵懵的,她换了一套绣着兰花的米黄色床单,重新躺回床上,依旧睡不着。
沈教授为什么突然想办婚礼呢?
婚礼在名姝看来是一个很神圣的仪式,意味着双方要许下忠诚坚贞的承诺,意味着一生一世。
可转念她又想到,结婚也能离婚,婚礼并不能保证爱情的维系,更何况她跟沈教授之间没有爱,或许有一点,一点朦胧的,迷雾一样的,她看不清,也不敢确认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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