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宠幸

宠幸 提拉米苏 3122 字 4个月前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她微凉的双唇,缓缓压上他的薄唇,心微微颤抖。对于男女情事,眼前的皇帝自然通晓的比自己多太多。

她自然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以保持冷静从容,唯独在深夜这般面对着他,心底总有那么一丝不安和紧张,是无所遁形的。

皇帝已经越来越信任她,她相信今夜所说的那些话,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位妃嫔诉说。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示弱。

那些女子,根本不必清楚这位帝王,有什么样的过往经历,便可以全身心去爱他,去争夺那些宠爱。

唯独……他对她,的确是不同的。

就算这个亲吻浅尝辄止,他染上轻雾的眼眸之中,还是充斥着满满的笑意。她的青涩燃起了他的欲望,五年了,他选中的女子,已然娇美动人,视线落在她微微绯红的脸颊,他久久凝视不语。

“皇帝的确是亲自选上你的,却不是出自男女之情——你仔细想想,他若是对你的美貌贪恋已久,如何可以等到至今而迟迟不宠幸你?”

“你,不过是比起皇后,更合适当他的心腹,更适合替他协理后宫事务的人选罢了……不过,就算你聪明,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这一步……就算哀家死了,你也得不到皇帝的心——”

她微怔了怔,就算是主动招惹他,他也可以依旧平静如水,不为所动?耳边仿佛回响着楚荣仪死前曾经说过的那一番话,莫非,是真的?

若她迟迟得不到想要的,岂不是要在这深宫,花去大半辈子时间,而且,一事无成!

“五年前,朕在牡丹花丛中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你似乎不属于这宫中。但,朕最终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将你强留在身边,如今你长成了,朕的这种感觉,却越来越重了。”他藏在丝衾底下的手却寻着她的柔荑,贪求地扣握着她的指节。他的眼中,笑意无法压过疲惫沉重,他低声喟叹。“朕的天下,之前也被楚家霸占一半,朕的后妃,也并非朕所喜,朕拥有的,只有你。只有你,是朕亲自选中的。”

他说的太过真实,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透露对楚家的半分不满。他在众人眼里,永远都会扮演着那个恭谨温和的天子,而无一分怨毒恨意,而如今,像是酒醉之后,才不吐不快一般的话语,再逼真不过。

纳兰希的视线紧紧锁住他的身影,他的眼眸之内,只有她的身影,仿佛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的心有些微的触动,之前,她喜欢在纳兰璿的眼眸里,见到自己,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

“朕只要,一个身心都专属于朕的女人,留在朕的身边,只因为朕,而绝非其他。”他将她更拉进一分,紧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要寻得这样的女子,不太容易。纳兰希扪心自问,她从来都不是他在期待的那个人。她接近他,也断断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是君家的天下。

“希儿是皇上寻寻觅觅最后的结果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清新和甜美,汇入他的耳中,他的唇角暗暗扬起,那笑意出自真心。

“朕要你——”他低沉的声音之中,掺杂了因为情欲而生的低哑,他的眸中微微闪烁着光彩,他说得坚决,不容置疑。“全部的你,不留余地。”

“我可以给你,全部的我。”纳兰希迎上那双眸子,这一次,她不会再有任何的迟疑。献出自己,这一步,就算算计无数种方法,也绝对漏不掉,逃不过。

与其如此,她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慰藉自己。

君默然听到她的允诺,眼神渐渐炽热,强取豪夺,那本不是他的性情。如果不是她彻底的心甘情愿,他绝对不会碰她分毫。

他温热的大掌,渐渐从裘衣之中,暗暗摸索着,探究着,滑入更深的地方。

她知道此刻的战栗,是真的。就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锦绣肚兜,她知道,她已经毫无后路可退。

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成为带领她告别清白之身的第一个领主。但是她清楚,她愿意献身,却无关情爱。

他一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俊容之上依旧是和煦笑意,他暗暗压下脸,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但他没有。

他柔软的唇,覆上她的白皙玉颈中央,察觉到她吞咽津液的紧张滚动他在喉间。他为她的不谙世事而低低沉笑,她的双颊,飞上红霞,她想要开口,却只是沙哑浅吟。

她第一次,被他嘲笑,却只是因为生涩的男女情爱之事。

他望着身下女子的氤氲眼神,看透她心中最深的彷徨不安,倾注了力道,吻疼她的清晰锁骨。她不禁微微蹙眉,那种疼痛是被他的牙关啃咬,随即又被他的温舌舔抚,再被一重一轻一紧的力量疼又痒的交相存在。

她以为她不会害怕,但是此刻,他给她带来的那种感觉,她却很想逃避。难道,就算没有动心,就算身上的男子从未倾心,也可以要她害怕到这种地步?那种畏惧,却和刀剑架在她脖颈,全然不同。

他眼看着她的眼神暗暗游离,明白她又开始失神了。

他的手带着炽热,渐渐滑进她柔软腿间,她绷紧了身子,不知如何反应,就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他温柔的眼眸,专注于她,声音幽幽,仿佛带着独特的魅惑之意。“给朕,全部的你……你答应了,如今是想要反悔不成?”她已经燃起了他的欲火,就算她想要反悔,他也不容许她半途而废。

“今夜皇上讲的所有,希儿该将你的话视为酒后吐真言,还是借酒装疯?”她笑望着他,轻轻吐出这一句,努力压下心中的紧迫,不想成为他轻视的对象。

“朕对你的心意,向来都是真的。否则,在大婚之夜,朕若不是出自真心地怜惜你,只因你眼底的一丝不甘愿,怎么会忍耐着没有占有你,将你变成朕货真价实的女人?朕以为,你都清楚。”他低笑着,大掌游离在她的娇躯之上,将那最后一件兜儿,轻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