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嵩:
那年我们刚升大三,彼此都很忙,忙着上课,忙着考试,忙着竞选学生会干部,忙着争奖学金。
虽然她还是她,我还是我,可总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
她跟我讲在找到了目标,将来要做个银行家,那样的工作很有挑战性。她说的很兴奋,翘着嘴角满眼的憧憬。
不管她到底想做什么,只想好好亲亲她,抱抱她,就算裴岩妍当了齐天大圣也是我高嵩的老婆。
欲望来的很强烈,我想要她,彻彻底底的拥有她,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怪念头。
之前有兄弟提点我说裴岩妍和他们学校原来的学生会主席关系很好,好几次单独吃饭都被人撞见。徐杰也说:“卢嘉嘉当初跟我那么好,分手没几天不照样跟她们学校一孙子好了?女人跟猫一样,你不陪她她会找别人陪。”
我相信妍妍是爱我的,如同我爱她一样,我们谁也不会变,谁也不会跑。
我俩在周末约会,黑暗的电影院,无人的胡同旮旯,饥渴的厮磨在一起,她会脸红,会掐我,会恼羞地骂我流氓。只有这时我才觉得她还是我的妍妍。
有时会争吵,她说我不够关心她,我觉得她才是不关心我,我们迫切地想证明在彼此心中的位置,爱的越久想要的就越多。
她有她的理想,我有我的目标,她毕业就出国而我却想留在国内读研,为此我们争执不休,她觉得反正我博士学位还是要出去读,她先走也没大不了的,可我觉得不安,只想她留在我身边,那都不要去。
裴岩妍这人一贯说风就是雨,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做的。大三初始,她不知从哪儿认识了几个北大经管的学生,常常跟着她们去北大上晚课,考完托福又报了周末的gat冲刺班, 10月中,我们为她考gat的事大吵一架,她还是去考了。
争执,冷战令我们能够和睦相处的时间愈发少了,我催促中介尽快帮我找房子。
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可没办法控制,再这样下去不是她跑掉就是我疯掉。
11月1号那天恰逢周末,我告诉她,要给她个惊喜。她说她也要给我个惊喜,神神秘秘地拖着我去家刺青店,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鬼哭狼嚎声音。
她拿张图纸跟刺青师傅说按这个来刺,图样是用gs两个字母拼的花样,像是藤蔓又像火焰,想到我的名字会刺在她身上,便激动得发抖,怕她反悔,我说妍妍我也刺,我先刺,这种事情男人一定要为女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