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他！”李晟好不心软，直接就下令。

小雪狐毫不迟疑地领命，瞬移过去，它选的第一个部位是风破天的耳朵。

“啊！”一声尖叫声响起，风破天的右耳已经全没了，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和小雪狐吧砸吧咋地咀嚼声。

众人都一阵毛骨悚然……

张睿人影已经赶到，他对李晟冷道：“你在做什么，快些住手。”

风破天捂住残缺的右耳大声疾呼，“张睿，你说究竟是不是你派我过来的？！”

李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睿，手中紧握成拳，寒光闪闪。

在场所有人也将目光紧紧地盯着张睿，眼底的杀意渐渐笼罩。

张睿淡粉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声道，“的确是本王派你过来，不过……”

李晟只觉得浑身一震，一股痛紧紧地揪住她，就要将她往深渊里拽。她只感觉到大脑似乎都已经停止思维了，只剩下最后的理智在支撑着她。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用力地咬出血，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竭力保持清醒，不然她会失去理智一刀捅死张睿给小念报仇！因为压抑隐忍，所以李晟脊背僵硬，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很显然她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良久，她终于抬起了眼眸。

“张睿，原来风破天真是你派来的！现在小念被风破天杀死了，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从今日起，张睿已经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因为小念的死，这成为了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念……被风破天杀死了？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我派风破天过来是帮你们的！”当时守备军和慕容尚的精兵对峙，他脱不开身去救李晟，当时刚好看到风破天在场，他便用利益收买风破天，让他过来救援李晟，只要撑过一时片刻他便能赶来了。

虽然明知风破天是仇敌，用他会有风险，但是那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而且他相信自己给出的条件足以让风破天暂时放下仇恨去帮李晟……看着不远处，被聂清然抱在怀中，安静地永远睡着的小身影，他怔住了。

“风破天你……真的杀了小念？”张睿咬牙切齿，捏紧拳头，眼底跳着两簇火焰，怨恨在里面熊熊燃烧。

风破天知道张睿已经暴怒了，今日他非杀自己不可。

他知道今日自己必死无疑，不说蓝海和白老头，就是眼前这只小雪狐它都能轻易将自己击倒，所以他根本没有活着逃出去的希望。刚才听了李晟报复性的话，他知道落到李晟手中自己绝对会生不如死。既然怎么都逃不出一个死字，自己又为何不死得有价值一些呢？没人发现的角度，风破天眼波闪过一丝诡异的阴笑。

他定定地望着张睿，“我是杀了你他，可是，那不是你吩咐的吗，宁王殿下？”

“你－－”张睿手中五指成爪，下一瞬间已经掐住风破天的脖子，眼底寒光大盛，“我是叫你过来帮忙，你却帮倒忙，风破天，难道你就不怕南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