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想要抢,夕颜却不肯,将银白面具置于身后,“不是说今后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不戴那面具吗?相思红豆不在,门口有人守着,不会有人因为瞧了你这张脸变成哑巴。”
夏夜白抿着唇,犹豫了半响,伸回手,点了点头,夕颜将面具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转过身子,心不由得一紧,阳光下,那张因戴着面具本就雪白的脸呈现出不健康的白,像是冬日里的雪一般,在太阳底下险些要随风化了去,让人忍不住心疼,清澈而又无辜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即便是此刻睁着眼,精神抖擞,兴致勃勃的,也难以掩饰他的疲倦,一对眼圈像熊猫似的,又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微微的凹了进气,那性感好看的唇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围全是青色的胡渣,整个人足足瘦了好几圈,即便如此,这张脸却并不让人觉得丑,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颓废的美感。
想来自己初见那张俊美无韬的脸不是没有缘由的,定是他自己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清理的,这才半个月,若是再久些,真的和那乞丐无异了。
夕颜蹲着身子,将一旁凳子上折叠整齐的毛巾打湿拧干,给小白擦了脸,淡蓝色的毛巾转眼成了黑色,放进水里,那清澈的温水也像是停了层煤灰一般,顿时就浑浊了。
夏夜白凑了过来,看着那变得污浊的水,不由呀的叫出了声,继而抿着唇,手捂着,脸红了大半,一副讶异的模样,瞥了夕颜一眼,“怎么这么脏?”
夕颜点了点头,指了指木盘上的蓝色毛巾,“你瞧瞧,都黑了。”
夏夜白从凳子上离开,蹲在地上,瞅着那蓝色的毛巾,半响,抬头,似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夕颜,认真道:“不能让相思和豆豆瞧见了。”
“若是你乖巧些,不给我惹事,我便不把这事告诉他们,若是惹出像上次倚翠楼那日的事情来,我便把这毛巾拧了水晒干,让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来瞧瞧。”
夏夜白听夕颜这样说,低着头,紧抿着唇,愁眉不展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不开心了,快些坐下,我给你洗头。”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夏夜白愈发的伤心,布满红血丝的眼眶红的愈发厉害,险些就要哭了出来,乖乖的在小板凳上坐好,却一句话不说,低着头,闷闷不乐的。
夕颜放下手上的毛巾,眉头拧起,盯着夏夜白:“你若是再这样,我现在就走,不理你了。”
他的脸垮的愈发厉害,紧抿着唇,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可那双眸子流露出的却是真诚的歉意:“颜颜,对不起。”
他原以为她会生气,好好的盘问一下那日的事情,会狠狠的斥责他一顿,可都没有,就像她说的那般,自大婚以来,她对自己一心一意,可自己却三番两次的试探,这次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受那等大辱。
他虽不喜白凤,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她不过是个女人,他不该让她的手沾满鲜血,白骨森森,他自己不喜杀人,又怎么能让她如此,若不是他,颜颜也不至于昏迷这么久,这一切也算是他的过错,他原本可以自己出手,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不让这件事发生,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萧剑也没说错,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从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若非担心将来东窗事发,她恨自己早早将她占有,那日,温香软玉在怀,他如何愿意忍着。
夕颜挑了挑眉,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夏夜白,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在阳光下微微的有些炫目:“是因为保护不了我还是因着做了对不起的事?”
那眼神,带着探究,夏夜白盯着夕颜,呵呵笑了两声,这女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怎生得如此警惕,总觉得她是在试探些什么。
“我给你洗头吧。”
夕颜见夏夜白如此,也并不过问,将小凳子放到在她大腿的一侧,拍了拍,示意夏夜白坐下。
夏夜白依言坐好,夕颜掰过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将他的头发拨于脑后,用瓢子舀了水,沿着他的额头将他的头发打湿,一边清洗,一边按摩。
柔软的身子,带着淡淡的莲花幽香,让人紧绷的神经不由放松下来,夏夜白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满足。
“舒服吗?”
夕颜舀水的瓜瓢重新放了回去,双手不停的揉捏小白的太阳穴,力度适中,不大不小,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柔软的身子,带着他最熟悉的香气。
“舒服吗?”
那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是催眠曲一般,带着安定人心的魔力。
“舒服,好舒服。”
夏夜白的嘴角忍不住咧开时,舒服的溢出声来。
夕颜瞧着怀中的小白,转过身瞧了那银白的面具一眼,眸光有些复杂,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些许的苦涩,置于太阳穴两边的手指慢慢的前移,一点点靠近夏夜白的天灵盖。
方才还舒服的忘乎所以的夏夜白全身的肌肉忍不住紧缩,全身的肌肉忍不住紧绷了起来,整个人本能的处于戒备状态。
夏夜白闭上眼睛,双拳忍不住
握紧,却努力控制睫毛的颤动。
放松,放松,莫夕颜,她是颜颜,她不会伤害自己的,训斥家奴,清理门户,大街之上,杀猴儆人,相府动手,慧春坊比试,脑海中,那一幕幕快速闪过,震撼人心,这女人定是发现什么了想要试探自己,她是怎么发现的?
夏夜白懊恼的暗道了声该死,定是自己早上太过激动,一时失了分寸,这女人,简直太难讨好了,他带上斗篷,不过是担心她着凉,可这女人倒好,不但不领情,还怀疑上了自己,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若是怀疑自己,再想到以前的那些事。
夏夜白,你为了她舍得自己的心头血,便是性命怕也没什么不舍得,若是她要你的命,你给了她又如何?
想到这里,夏夜白不由的在心底松了口气,下一瞬,心又紧绷了起来,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疑虑,若是自己再露出些什么马脚,以她的聪慧,定是瞒不下去了。
握紧的拳头忍不住松开,全身上下的肌肉也不由的跟着放松,夏夜白嗯了一声,嘴巴吧唧了几下,脸上的笑容在阳光印衬下愈发的灿烂起来。
修长的指甲,若有似无的划过夏夜白的天灵穴,一点点慢慢的滑动,夕颜睁大眼睛,一双眸子带着说不出的紧张,眉头皱起,盯着夏夜白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双手,五指并拢,掌心向下,对着夏夜白的天灵盖跃跃欲试,带着一阵阵的掌风,可怀中的那人依旧睡在她的怀中,动也不动,就连眼睛也未睁开一下。
紧绷的脸不由的松了下来,夕颜舒了口气,脸上忍不住带上了轻松的笑容,重新轻柔夏夜白的太阳穴,替他缓解疲劳,她却没瞧见,在她舒了口气的同时,她怀中的那人睫毛方才轻颤了几下。
“洗好了,你快坐起来。”
夕颜伸手取过另一条毛巾,将夏夜白的头发裹住。
“不要不要,好舒服,颜颜再多洗一会儿。”
夏夜白撒娇似的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似乎享受的还不够。
“我第一次帮别人洗头,还帮你按摩了那么久,手 都 酸了。”
夕颜忍不住抱怨,直接扯着夏夜白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
夏夜白装模作样,皱着眉头,哎呦的大叫了声,伸手揉了揉头皮:“颜颜今后每次都要给我洗头。”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声相当不满的冷哼,若非为了试探自己,还不知能否有此待遇?一开始是享受,后来险些吓出一声冷汗来,他可是拿命在搏击,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让她多伺候几回了。
“背对着我。”
小白乖巧的转身,背对着夕颜,过了好半天,见夕颜还是没反应,侧过身来:“到底怎么样嘛?”
瘪着嘴,一副你不答应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夕颜抿唇一笑,那双眸子也染上了愉悦的色彩:“小白一开始可是说照顾我的,怎么现在反而缠着我伺候你了?”
夏夜白苦着脸,转过身子,那一双如星辉般璀璨的眸子顷刻间暗淡了下来,嘀嘀咕咕的道了声,有些很是郁闷:“也没说不照顾你啊,你偶尔也可以伺候我两回的嘛。”
夕颜听了,只觉得好笑,动作轻柔的替他把头发擦干,又重新用玉冠束好,当是没听见他的抱怨。
“好了,转过身子来,今后再不许这样了,哪个人不生病的,我便是生病,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怎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夕颜虽是在抱怨,心里却着实是开心的,他能如此对待自己,也不枉费自己一心一意待他好,不过这幅邋遢憔悴的模样,她确有些看不下去。
银亮的刀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夏夜白见了,端着小凳子就向后退了两步,吞了吞口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恐惧的盯着夕颜:“你干嘛?”
夕颜挥了挥手上银亮的刀片,笑了两声:“刮胡子。”
见夏夜白不但不过来,反而离的越来越远,不由的板起了脸:“再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那双清澈无辜的眸子转动,好半响,才坐着小凳子不甘愿的回到夕颜跟前,闭上眼睛,昂着头,睫毛颤动的厉害,大道了声:“来吧。”
那模样,不像是刮胡子,倒像是上断头台了一般。
夕颜低着身子,左手托着他的下巴,右手拿着刀片:“要想别受伤,别乱动。”
夕颜昂着脑袋,全神贯注的瞧着他的下巴,即便是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她的指尖依旧冰凉的厉害,划在被太阳灼热的脸上,像是夏日的风一般,很舒服,却带着微风没有的轻柔,她的动作很小心,温热的气息险些要把那满是青色胡渣的下巴灼伤,酥酥麻麻的,像是羽毛划过,连带的那颗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眼角下暼,看着夕颜蹲着身子认真的模样,单手托着下巴,仿佛托着的是自己整个世界一般,那双眸子,说不出的温馨。
夏夜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阳光洒在身上,竟有种昏昏欲睡之感,真希望时间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他也再不用
为她发现真相而时时担忧。
“颜颜。”
夏夜白闭着眼睛,轻叫了一声,像是呢喃一般,口齿不甚清晰,迷迷糊糊的,将夕颜抱在怀中。
夕颜大功完成,正将刀片抽回,哪想到夏夜白会忽然抱住她,刀片划过,下颚立马就流出血来。
夕颜一惊,忙将刀片扔在一旁,拿起一方干净的帕子,托着夏夜白的下巴便清理伤口:“不是让你别乱动吗?怎么那么不听话?”
刀片划过,夏夜白动都未动一下,像是那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般,直听到夕颜抱怨,这才挑了挑眉,眼睛都不愿睁开,双手搂住夕颜的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姿势,便不愿再动:“颜颜,又舒服又累,不愿再动了。”
夕颜见他如此,原是想用力的拍拍他的背将他打醒,手抬到半空,到最后,却像是抚摸一般的落下,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亮的仿佛能照亮人的心一般。
“夫人真的好好啊,为什么我就碰不上这样既漂亮又能干,还如此温柔的女人呢?”
隔着一段距离,三人趴在屋檐上,萧剑看着趴在夕颜大腿上,似是睡得正香的夏夜白,险些流出了口水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满是羡慕嫉妒。
“是呀,公子真的好幸福啊,真希望一直这样,直到永远。”
莫青呆呆的看着那一幕,表示赞同:“将来我也要找像夫人一样的女子。”
莫离瞧了一眼身旁的二人,道了声:“白痴。”
若他们是公子,若然不是全心信任夫人,现在和谐温馨的画面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方才公子经历了何等的风险,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夕颜拍了拍夏夜白的背,还以为他是睡着了:“等你睡的舒服了,里边的水都凉了,本来还想着你洗澡的时候替你搓背,我看还是晚些让相思红豆伺候你好了。”
睫毛轻颤了几下,下一刻,躺在怀里的那人突然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自己张大的嘴巴:“啊,睡饱了,颜颜,我要洗澡。”
夕颜不由的笑出了声,将一旁凳子上的东西随便收拾了下:“你先进去,把衣服脱了,我马上就去给你搓背。”
夏夜白乖巧的点了点头,欢快的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一边跑一边将衣裳脱了下来,夕颜方将东西收拾好,便听到房间里面嘭咚一声,还没到房间,便听到房间里面玩水的声音。
“颜颜,好舒服啊,你快点过来给我搓背。”
夏夜白一边说,一边朝站在帘外的夕颜泼水。
“别往我身上泼,我方才沐浴更衣,不想再去换身衣裳。”
夕颜手上拿着毛巾,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看着满地的水,不由的皱起眉头。
“颜颜,给我搓背。”
浴桶内的夏夜白探出脑袋,那一双眸子清澈而又无辜,巴巴的盯着夕颜,与那唇一般莹润布满光泽,许是泡了水的缘故,脸上身上雪白的肌肤呈现出粉嫩的色彩,着实迷人的很。
“背对着我。”
夏夜白听了,乖乖的换了个方向。
夕颜找了条小凳子,在浴桶便坐下,手上的毛巾方被水打湿,那一直背对着她的那厮,突然转过身子,掬了一把水,泼了她一身,夕颜用手挡住,正准备斥责,那边夏夜白的手紧握成拳,用力的打在水上,水花四溅,夕颜顿时就成了落汤鸡。
“夏夜白。”
当她连名带姓唤他大名的时候就表示,她已经在生气了。
“我把面具拿进来给你戴上,然后让相思红豆进来伺候你。”
夕颜说完,将毛巾挂在浴桶边缘,转身就要离开,手却被夏夜白拉住,那张脸,沾满了水珠,那一双眸子,可怜巴巴的盯着夕颜,盈满眼眶的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那蒸腾的热气,皱着眉头,略带恳求的唤了一声:“颜颜。”
她咬牙怒瞪着那一双无辜的眸子,终究是在小凳子坐下,暗骂自己没出息,“转过身去。”
小白顿时笑出了声,转过身子:“不过是泼了些水,颜颜真是小气。”
夕颜哼了一声,不理他,捉过搭在浴桶上的湿毛巾,认命的给她命中的克星搓背,从颈部开始,背脊、肩膀、手臂,一个地方也不放过,脸上不由的飘过浅浅的羞赧,颊边红晕顿显,却也只能在心底抱怨,这看男人的身子和亲自动手果真就是不一样的吗?她以前看电影还未隔着水呢,怎么就没有一点感觉,她还以为自己冷感呢,但是现在心跳怎么这么快呢,脸也烫的厉害。
夕颜的动作微微的有些僵硬起来,便是连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自然,却不知夏夜白的身子绷得更紧,下腹隐隐有抬头的态势,不过好在浴桶够大,水也够多,要不然便是夏夜白也不敢享受夕颜的这种伺候。
夕颜撇了撇嘴,半响才寻出了个理由来:“我第一次伺候人,你将就着些。”
夏夜白嗯嗯了几声,夕颜红着脸,并未发现,那声音,竟是带着压抑的快感,水下的那双手早就握成了拳头,浑身的肌理绷紧的厉害。
“夏夜白。”
夕颜感觉到他的紧绷与压抑,她虽未经人事,至少前世片子还是有看过的,她替他搓背能想入非非,更何况还是夏夜白呢。
“颜——颜——”
夏夜白轻轻的呢喃出声,语气里隐隐含着隐忍,可那嗓子却带着往日里没有的低沉暗哑,转过身子,微睁着眼睛,盯着夕颜,目光不复往日的清明透彻,多了些他不该有的深沉,夕颜眉头微挑,方才消去的疑窦顿生。
“小白。”
那称呼虽是一样,不过却多了些警觉与探究,顿把陷入压抑之中的夏夜白惊醒了过来。
这个女人,还是不是女人了?有哪个女人可以如此坦然自若的给男人搓背洗澡的,他便是傻瓜,可也是个男人啊,哪里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场景明明是暧昧至极的,可她却还能保持如此警觉,即便是庶出,可依她的才华,绝不敢有人轻瞧了去,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宰相府里那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吗?夏夜白也不由的生出了疑问。
夏夜白看着不远处凝 眉 思 索的夕颜,嘴角不由的勾出一抹坏笑。
“颜——颜——”
夏夜白叫了声,那一双清澈的眼眸迷迷蒙蒙的,似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加上那全身粉嫩的肌肤,愈发的诱人,夏夜白叫了一声,浸泡在水中的他忽然变得焦躁起来,捉着自己的胸膛,撅着红唇:“颜颜,我好难受,身上像是有火在烧一般,还有,这里也很不舒服。”
夕颜顺着夏夜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昂然的脖子,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夕颜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耳根子都红了,看着水中的夏夜白,只觉得自己身上也发燥的厉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个——”
“那个——”
她想也不想将手上拿着的毛巾扔到夏夜白的身上:“我去给你把面具拿进来。”
不等夏夜白开口,便咚咚咚的跑了出去,险些滑到在地上,一口气跑出了翠竹居,捂着胸口,这才停了下来。
谁让她老是怀疑试探自己,他也该要好好整整她才行。
夏夜白看着夕颜逃窜的背影,心里顿觉得爽快,忍着好久,直到她走远了些,不由的大笑出声,原来,她也会害羞啊。
夕颜方才离开,房间里突然多了三道青色身影。
“公子,你好坏啊。”
萧剑翘着兰花指,对着夏夜白抛了个媚眼,一旁的莫青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一阵的恶寒。
萧剑见夏夜白没反应,不由的凑了过去:“奴家也要看,奴家也要看公子的——”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夏夜白见萧剑靠近,背靠着浴桶边缘:“若是你想和夏俊驰一样,就继续过来。”
那声音不紧不慢的,却让人如何也不敢玩笑对待。
萧剑停在原地,兰花指翘起,挡住半张脸,那声音简直比青楼瓦院的那些个姑娘还要柔媚上三分:“公子,奴家一心待你,你怎能如此狠心残忍,奴家不依,奴家不依嘛。”
萧剑边说边扭着身子,还时不时的跺脚,一旁的莫青抗压能力比较差,双手交叉抱着双肩,走到萧剑的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剑哥哥,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对都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