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缩回自己的手,转眼就到了马车门口,掀开帘子:“好好待她,在还能对她好的时候。”
说完,纵身消失在了黑夜。
夏夜白掀开帘子,看着那在黑夜一点点消失的白色身影:“我不会让你把颜颜带走的,永远都不会。”
若真的有那样一天,无论天上人间抑或是地狱,他都会把她找出来,带回自己的身边。
“颜颜,我们去放纸鸢吧。”
外面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夏夜白手上拿着纸鸢,一大清早纠缠着夕颜不放。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要是再裂开了怎么办?不去。”
夕颜头都没抬,低头看着手上的账本。
“怎么还是这么少。”
夕颜托着下巴,眉头皱起,嘀咕了几声。
皇城中,那些大人送给武媚娘的那些东西,小件的可以当掉的大部分都被当了,加上一些大人送的现银还有王府剩下的银子,才二十万两没到。
武木初步的设计图已经出来了,那块地的地契现在已经在她手上了,若是想要动工,随时都可以,不过银子的问题她还在犯难。
若是随随便便动工,工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没了银子,被迫停工,这是最让人心急的,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尤安的银子,尤安的银子,最近夕颜天天想着的便是如何再从尤安那些人身上再捞上一笔,不过他们给的虽然数额都不小,对她而言却都是杯水车薪,除非他们倾尽家财,不过这实在太过不切合实际,人家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她又不能给别人现成的好处,那些人再怎么傻,也不会打开自己家的小金库,任由她免费拿的。
“你在看什么?”
夏夜白手上拿着自己刚刚扎的凤凰,下巴贴着夕颜的肩膀,看着桌上的账簿,眼角瞥到夕颜紧缩的眉头,心里顿时了解了大概。
“不要看了,这些东西像蚯蚓一样,看着就头痛,不要看了,颜颜,你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
夏夜白张开双手,整个身子居然将账簿给挡住,一只手靠在桌上,另外一只手挥了挥手上的五彩凤凰纸鸢:“我亲自扎的,好不好看?”
夕颜依旧皱着眉头,看了眼夏夜白手上的纸鸢,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好看。”
在她眼里,现在最可爱的东西是金子还有银票。
“颜颜,你都看了一整个早上了,天气这么好,去放纸鸢吧。”
夏夜白将账簿盖上,继续死缠烂打,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恰巧相思从门外进来,听到夏夜白说的话,不由笑出了声:“王爷,这太阳才刚出来没多久,王妃哪里就看了一整个早上了?看账要心静心细,你这样闹着王妃,王妃如何能看得进去?”
相思走到夕颜的跟前,福了福身:“王妃,那柳少爷又让人给你送了人参鹿茸,都是些上等的,听说今日送来的可是千年人参,我看了下,果然比以往见过的都大,萝卜大小,像是快要成形了一般。”
夕颜弯着腰,将账簿拿在手上,粗略的翻看了一遍,见夕颜皱着眉头:“那柳少爷可是皇城首富的孙子,将来整个柳家都是他的,既然他有心与王妃相交,出手都是极大方的,王妃何不找他帮忙?”
夕颜摇了摇头,将相思拿在手上的账簿扔在了桌上:“柳逸风与夏天辰关系要好,那柳家的少爷可是皇城首富的儿子,那日在场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个是不认识他柳少爷的?夏天辰是皇子,身份不俗,丢不起那个脸,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柳逸风就能丢得起那个脸吗?关系之好,可见一斑,那丽妃,夏天辰,哪个是简单的角色?哪个皇子被这样羞辱了以后,脸上还能有笑脸的?不但下跪了,还给小白敬了茶水,这两个人,我们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我现在一切都还只是刚刚起步,如何能与丽妃还有夏天辰抗衡?这两个人,我们能避开就避开,若是与柳逸风牵扯不清,岂不是把自己送进虎口?”
“那柳少爷是谁?”
他才不在意这些,他最关心的是颜颜和他是什么关系?颜颜在不在意?
“有钱但他的钱却不属于我的人。”
夕颜叹了口气。
夏夜白听她这样回答,心里顿时一喜:“颜颜,陪我去放纸鸢吧。”
夏夜白不依不饶,继续缠着夕颜。
“王妃,今日天气好,这纸鸢还是王爷昨日忙了一整日才弄好的,你陪着他一起,权当出去散散心好了。”
夕颜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快速喝了口茶,捉着夏夜白的手,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找我。”
蓝天白云的晴朗好风光,湖面波光点点,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百花争奇斗艳的胜景,天际掠过一只绘着五彩的凤凰,飞的那叫一个跌跌撞撞、那叫一个东倒西歪。
“放线,放线。”
“快跑。”
夏夜白面对着夕颜,站在距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快速
向后退步,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下摇摆不定的纸鸢,手伸到半空,恨不得夺过夕颜手上的线,眼底惶恐,很是紧张的模样:“稳住,稳住,不要掉下来了。”
这个季节,放风筝的人很少,湛蓝的天空,只有一只七彩的凤凰,鸡头、燕颌、蛇颈、龟背、鱼尾、颜色绚丽,整个天空都变得绚烂起来。
“小白,要掉了。”
“快要掉了。”
夕颜一边不停的往后退,一只眼看着身旁的夏夜白,仰望着天上即将要掉下来的风筝。
“快点,你来。”
夕颜快速后退了两步,将手上的线递到夏夜白的手上,夏夜白接过夕颜手上的线,一边后退,一边放开手中的线,不一会,那左右摇摆,摇摇欲坠的风筝稳稳的停在半空中,越飞越高。
“好高啊。”
夕颜用手挡住灼热的太阳,看着天际下飞翔的风筝,嘴角裂开,露出了笑容。
“在我很小的时候,清明节前后,母妃就会带我出宫,挑选一个很不错的日子,找一处有很多油菜花的地方放风筝,那个时候天也是这样,蓝蓝的,像镜子一样。”
夕颜站在夏夜白的身后,随着她一起仰头看着天上的风筝,看着她越飞越高,在一个高度以后,便再也飞不起来。
“小白的娘亲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夏夜白思索了片刻,嗯了一声,随后补充道:“是很漂亮,不过好像经常愁眉苦脸的,还是颜颜最好,我最喜欢颜颜了。”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也许她也曾经得宠,为那个男子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少女春情,可你终究只能让他停住片刻,没法让他永远停留,那个位置,所以,后宫之中的女子,不爱便好,斗心斗角,争权夺势,为了权欲而活,那还好些,若是为了男人而活,便注定一生悲苦,被那个华丽的牢笼牢牢的囚禁着,就像是这风筝一样,因为一根线,被人拉扯着,永远不得自由。
“颜颜真笨,怎么连放风筝也不会。”
每逢清明前后,他总看到那些千金小姐坐着豪华的马车,去野外放风筝,她是相府的千金,比起那莫芸菲,不知优秀了多少倍,这宰相事先也不知道她会嫁给自己,想要利用她,又如何会亏待呢?
夏夜白见夕颜没有说话,忙退后到她跟前,见她看着天上的风筝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用肩膀轻轻的推了推她:“颜颜在想什么呢?”
夕颜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颜颜有没有什么愿望啊?告诉小白好不好?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要为你做些事情才行。”
夏夜白转过身,很是认真地盯着夕颜。
如果她的童年不快乐,他可以再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他愿意陪着她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放低点,东西给我。”
夕颜伸手,指了指夏夜白手上的风筝。
夏夜白依言,将手上的线放低,递到夕颜的手上,夕颜没接他手上的风筝,垫着脚尖,微微用力,将线给扯断了。
风筝没有了细线的束缚,随着清风,那七彩的凤凰,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翱翔,夕颜一只手扯着夏夜白的衣裳,另外一只手指着即将快要消失不见的纸鸢,大声说道:“看到了吗?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像那只凤凰一样,不让任何东西束缚,随心所欲的飞翔。”
她看着那只凤凰,夏夜白却在看着她,顾盼间神采飞扬,虽然指着的只是一只脱了线的风筝,却让人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浑身的血液也开始燃烧了起来。
夏夜白笑着转过身随着夕颜看着那快要消失不见的风筝,点了点头:“无论去哪里,颜颜都不能把小白给忘记了,要带着我一起飞才行。”
直到那风筝在他们的视野消失,两人这才回过身来,看着彼此,愉快的笑出了声。
夕颜拉着夏夜白的手,两人一起倒在了草地上。
夕颜伸手,张开五指,任由那阳光的光线透过五指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突然转过了身,看着夏夜白,银白的面具在光线下泛着暖暖的光,像是要射进人的心里去了一般:“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小白的。”
夏夜白点了点头,转过身子,两双眸子相对,载着同样的深情,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隐隐的带上了隐忍而又痛苦的闪光。
“颜颜。”
夏夜白突然叫了一声,欺身上前,吻住了夕颜的唇。
很温柔很温柔的吻,像是早晨细碎的阳光一般,柔柔的,软软的,直暖到人的心窝子里,夕颜半眯着眼睛,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轻轻的回应着,对于他突来的吻,她似乎已经习惯。
阳光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说不出的和谐美好温情,然后有些人却不像这阳光一般,颇为大煞风景。
“王妃。”
“王爷。”
“王妃。”
红豆站在山坡上,大叫着,不经意的一个抬头,便看到这暧昧的一幕,一张脸羞
的通红,忙用手捂住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继续。”
可那捂着眼睛的五指却破开了一个大洞,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盯着山坡上亲吻的两个人。
夏夜白闻言,抬头,恼火的瞪了红豆一眼,坐了起来:“你不是在包草堂吗?来这里干嘛?”
红豆尴尬的笑了笑:“什么也没看到。”
对于这样被捉包的情况,夕颜似乎已经习惯,看着不远处山坡上的红豆:“什么事情这样惶惶张张的?”
“尤大人十万火急,有很要紧的事情找公子。”
尤安有事找自己帮忙,夕颜一听,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被夏夜白拉住了手,夕颜转身,好奇的看着夏夜白。
夏夜白看着她,好几次动了动唇,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怎么了?”
夏夜白摇了摇头,撒娇似的在她的怀中蹭了蹭,仰头,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她:“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抛下我那么就不管了吧?”
夕颜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不会了,你和红豆先回去,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去,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夏夜白松开手,乖巧的点了点头,呆呆的看着夕颜匆忙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其实方才他是想向她坦白一切的,可话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如果我说我之前一直在骗你,我不是傻子,你是不是就会像那凤凰一般,挣脱我这根束缚你的线,离我而去。
商途官道 088 妙人红玉
夜幕渐渐降临,已到了点灯时分,尽管如此,城里行人依旧如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盏盏明灯房前檐下挂着,昭示着琉璃皇城的繁华富庶。
“贤侄之前去过倚翠楼吗?”
尤安今日可算得上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袍子,将满身的肥肉隐在宽大的衣袍之下,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贵气逼人,夕颜的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方才止住的笑意,差点如奔腾的流水一般倾泻了出来。
这蟒袍宽大,确实可以遮住他一身的肥肉,偏生这尤安不但长得胖,个子也不高,这样的穿着实在是有种不伦不类之感,越发的矮了,好在他是与自己走在一起,若是他旁边的站着的是小白白凤身形颀长之辈,他这模样可真的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小侄初来乍到,还未曾来过,不过倚翠美名,早就是如雷贯耳,尤其是这红玉姑娘,可谓是艳名远播,至今未见,引以为人生憾事。”
来是来过的,却并非为了寻欢,而是为了救夫,来去颇为匆忙,倚翠楼的规矩,她是一概不知,不过这红玉艳名,她确实早就有所耳闻。
若只是身在青楼,性格孤傲的女子,她自然也看不上,偏生这红玉性格乖张,不惧世俗留言,随心所欲,不输任何男子的放荡不羁,可谓是红尘的奇人,着实让她倾慕。
“容绝、舞绝、琴绝、艳绝,堪称当世奇女子,琉璃上下,能与恭王府比肩的女子,在我看来,唯有一个红玉而已。”
红豆听了,心里顿时就生出几分不舒服来。
那个红玉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行为放荡不羁,实在是让人唾弃至极,他们家小姐有勇有谋,冰清玉洁,一心只为王爷,岂是那个红玉比得上的。
转过身,正想找那人理论一番,眉头不由的皱起,竟是许久不见的柳逸风。
“武兄,身子可好些了?”
红豆拦在夕颜的身前,恶狠狠的瞪着跟前的柳逸风:“柳少爷,我们家公子与你在一起总没好事,你与我家公子命里的八字犯冲,为了你与我家公子的安全着想,麻烦下次见到我家公子的时候自动保持十丈远的距离,当然,能绕道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
若不是那日他与四皇子串通,小姐也不会受伤,总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柳逸风无疑了。
“恭王妃天人之姿,即便是嫁了个傻王爷,也真心相待,为了保护夫君,替王爷讨回颜面,不惜触犯圣颜,与众人对抗,其情可许,岂是一个青楼女子能比得上的?”
红豆昂着头,气势汹汹,哪里有半点下人的模样。
“小童,休要胡言,退下。”
夕颜大喝了一声,虽然知道红豆是为了自己,不过就不能把这张嘴巴给管好吗?本来她的模样就已经很招人怀疑了,她这番的义愤填膺,岂不是更惹人猜忌,再加上这尤安可是那红玉的倾慕者,说人家心上人的坏话,岂非遭人嫌吗?
“公子。”
红豆转过身,不情愿的叫了声,很是委屈,见夕颜怒目瞪她,便是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听话退到了一旁,与武宇站在一起。
“柳少爷,好久不见。”
尤安的脸上挂着笑容,自两年前在倚翠楼见过红玉的舞姿以后,他茶不思,饭不想,足足有半个月的时
间,一掷千金,却终未能再见美人一面,为伊消得人憔悴,便是这样说,那也不足为过。
对她的倾慕可谓是由来已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不但未有任何的消退,反而像美酒一般,越发的醇厚起来,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心上人,如何能不欢喜。
“柳少爷不是瞧见了吗?”
夕颜摆了摆手,笑了笑:“我这人福大命大,便是那牛头马面见着了我,也会绕道而行的。”
“不是让你不要叫我柳少爷吗?”
柳逸风耷拉着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夕颜:“我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那日你门上有埋伏,我也不会——”
“柳少爷对红玉姑娘的评价如此之高,为何不让她入你的采莲图?”
评价如此之高,又是绝世的美人,倒也不至于没落了那幅画。
柳逸风见夕颜有意转移华裔,知道她不想再提起那事,也不好再继续纠结:“莲花高贵脱俗,出淤泥而不染的,濯清涟而不妖,红玉姑娘美艳无双,实在难以如画。”
夕颜哦了一声,淡淡一笑,柳逸风见她感兴趟,忙接上了话题:“关于四绝,市井之上却有一种更广为流传的说法,绝情,绝爱,绝夫,绝子。”
“倒有几分意思。”
夕颜赞许的点了点头,青楼女子,若不能绝情绝爱,为甜言蜜语所惑,终会落得财色两空的次下场,世间男子,流连花丛之人,哪个不是好色之辈,他们贪恋的不过是你的美色而已,如何能成为佳婿人选,自古等级森严,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登堂入室,男人三妻四妾,但凡是聪明的青楼女子,就不会为这样的人孕育孩子,这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遭人唾弃嘛。
自己的一生毁了也就算了,如何还能让自己的孩子遭到那些亲人的诟病。
“这红玉也算是一岢女子,十三岁进的倚翠楼,十五岁挂牌接客,姿容不凡,人更聪慧,尤擅琴舞,尤其是跳舞之时,身如灵蚝,一双眼波像是会勾人一般,又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很快就成了那倚翠楼的红牌,凡事她的恩客,只要能再与她一夜恩爱,常常是一掷千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坊间便有传言,说她是妖精化身,床上功夫才会如此了得。”
柳逸风说完,轻咳了几声,脸色潮红,偷偷瞥了夕颜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不由的放下心来。
红豆看在身后,见柳逸风说到最后,耳根发红,拿眼神偷偷去瞟夕颜,不由面露嘲讽,真是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在说到这个还会面红耳赤,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吗?他们家小姐现在可是身经百战了,便是与王爷恩爱被捉抱包,那也好似泰然自若,这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哎。”
夕颜一旁的尤安不由地叹了口气。
“可是她性情却很古怪,看不上的人,即使是金山银山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顾,可若是看对眼了,对象便是那乞丐,也可以上她的床,这样的性子本事不讨喜的,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犯贱,每日还是巴巴的贴上去。青楼里的姑娘不过是表面风光,韶华易老,再过几年便会被新人取代,门前冷落,谁的心底不是酸苦无奈,日夜盼望的不过是一个良人一个归宿,偏生这红玉奇怪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