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她听到谢少文的讥讽声却并未去瞧他,反而迅速地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却见这是一间极为封闭的小土屋,只靠南的位置开着一扇极小的天窗,外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而屋中仅仅放着一床一桌,床上散落着棉被和衣物,桌上摆放着一套不甚干净的茶具,令有一只油灯,还散落着些干饼。靠东的墙角扔着一只马桶,屋中气味很是难闻。
锦瑟不觉蹙眉,谢少文见她不瞧自己反倒观察起四周来,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冷眼也瞧了下四周,道:“姚锦瑟,你瞧瞧清楚,好好看看这里的一切,好好看看我谢少文这些日子生活的地方,我这般像地老鼠般暗无天日地藏在这里,每日啃着干粮喝着冰水,瞧不见外头天日地活着,就是为了今日,为了叫你姚锦瑟好好地和我一起享受这一切!”
谢少文说话间已自地上站起身来一步步地逼近锦瑟,锦瑟挣扎着坐起来盯着谢少文往后退了下,却很快地靠住了墙壁,她已无路可逃。
谢少文却似极欣赏她此刻的挣扎和无助,站在三步外仔细地盯着锦瑟瞧了半响他才在她亲近蹲下来,猛然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欺近她轻声道:“怎么不说话?嗯?高贵高洁的首辅嫡孙女,是不屑和我这样的人说话呢,还是又再动什么歪心思,思量着如何害我呢?”
谢少文的声音极轻,像是情人的呢喃,就响在锦瑟的耳边,他言语间喷出的热气直往锦瑟微微散开的衣襟中吹,锦瑟浑身发僵,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少文。
面前的谢少文较之她上次见他全然变了模样,整个人都似瘦了几圈,身上穿着一件沾染了尘土的青衫,头发用方巾包着,一张俊面因瘦消而显然极为尖刻,似很久没见阳光,他的面色很是苍白,一双凸显出来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和怨毒。
锦瑟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折磨自己,故而只能静观其变,一声不吭地盯着他。而她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谢少文,令得他捏着锦瑟下巴的手骤然用力,疼的锦瑟抽了一口冷气,眼睛氤氲起来。
谢少文见此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他猛然拾起放在身旁,方才被点燃的走马灯来,举至锦瑟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令得她不得不去瞧那走马灯,却道:“瞧,多漂亮的走马灯啊,这样缠绵的画,这样情意深浓的诗,这么漂亮的一手行书,还有那动听的箫声……配你这倾国倾城的容颜,阴毒狠辣的心倒也合适。却不知送这灯给你的人,会不会有一日也落得爷如今这般的下场!”
锦瑟被谢少文捏着两颊,忍不住猛然一挣,脱离谢少文的钳制,她沉声道:“谢少文,你究竟想怎样?!”
她言罢谢少文便瞬间面色狰狞了起来,一般扔掉那走马灯,走马灯落在地上只闻噗的一声响,灯光熄灭,而屋中瞬间便又黑暗一片了。锦瑟只觉眼前一黑,尚未重新适应光线,但觉面庞边儿一阵风来,接着啪地一声响,她的右颊已硬生生地承受了谢少文的一巴掌。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锦瑟被甩的一阵耳鸣,唇齿间当下就有了血腥味儿,面旁转瞬也火辣辣发起疼来。
“我想做什么你会知道的!”头顶传来谢少文的冷笑声,锦瑟已被他拽着再次摔回地上,紧接着谢少文便压了上来,死死欺在她的身上竟发狂地去扯锦瑟的衣襟,隔着黑暗锦瑟瞧见他狰狞的面孔,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锦缎因不堪重力而发出的撕裂声,她的心一片冰冷,手脚被缚,她的挣扎都成了螳臂当车。
那日在宫中被黄立标欺辱,锦瑟也不曾这般惊恐过,在这个密闭的暗室中,面对显然已不惧任何东西的谢少文,她无法做到无畏无惧。
锦瑟很清楚,谢少文对她的了解太深,对她的憎恨和防备也太深,对待黄立标时的她的那些伪装和迷惑在谢少文这里半点用处都不会有,哭泣哀求更只会换来谢少文更畅快淋漓的发泄罢了。
锦瑟现在唯一想到的便是就势去激怒谢少文,这样他兴许才会疯狂会失去理智和警醒来,想着这个锦瑟挣扎的愈发厉害,怒斥道:“谢少文,你不是人!放开!”
见锦瑟挣扎的厉害,谢少文果然被激怒,手中动作越发粗鲁起来,口中却还谩骂道:“姚锦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今在我面前倒装起忠贞烈女来了,你原便是我谢少文的未婚妻子,原便是我谢家的人,我要叫你知道,即便你处心积虑地退了亲事,计谋算尽地令我武安侯府万劫不复,你姚锦瑟生是我谢少文的人,死也得和我一起!”
随着裂帛的撕裂声,锦瑟的襟口大开,瞬时露出里头冰蓝色的肚兜来,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锦瑟毛骨悚然,再听谢少文的话哪里不知他要做什么,登时也不知是气还是怕,娇躯不住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