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之的手停滞在自己衬衣的最下边一个纽扣上,而关烽抓着自己已经托了扣的皮带,在经过了三十秒钟完全静默而僵硬的对视之后,段寒之赢了。
他哼着小调,一把脱掉了自己的衬衣往地上一扔,整个上身赤裸,然后他低头去解自己的皮带扣。
当他低下头的时候只听一声摔门的轰响,当他带着胜利的笑容抬起头来的时候,关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两贱相逢,皮厚者胜。
与此同时,楼下大厅。
卫鸿被酒精麻痹的醉醺醺的脑袋承受了半吨凉水持续浇灌的压力,在此期间中他一直口齿不清的发着酒疯,嚎叫着“段导你说真的你的确要嫁给我吗”、“我会赚钱养家的我一直是个好男人”以及“我不会出墙找小三的但是你也要保证以后不会当着我的面跟别人打情骂俏了哦呜呜呜呜呜呜”……
段寒之的助理先生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你醉了。”
“谁,谁说我醉了!我,我滴酒不沾的!”
“是的,你的确醉了。你把酒都喷到段导鞋子上了。”
这轻轻一句话刹那间把卫鸿从飞满粉红色小天使的梦境中狠狠拽出来,并直接把他打进了清醒而痛苦的十八层地狱。卫鸿幅度相当大的打了好几个寒战,眼神清醒毫无醉意的问助理:“你说真的?!”
“……我开玩笑的。”助理往后退去:“但是你向段导求婚了。”
卫鸿痛苦的跑出洗手间,冲进了接近曲终人散的宴会厅。如果这是漫画的话,我们可以看到一只摇着尾巴奋力奔跑的萨摩犬,四只爪子快得不沾地面,他身后飞扬着两条长长的、少女漫画一般飘逸的泪水。
段寒之刚才坐的那张阿玛尼真皮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周围有几个关系好的明星在吧台上喝酒。
卫鸿站在大门口,身体一寸一寸僵硬了。他这时的心情就跟一只因为打碎了古董花瓶而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找人吗?”谭亦为从美女从中探出头,满脸猥琐的通红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去,“段导好像跟人出去了,但是跟谁出去的我不知道,可能直接上楼开房了。”
卫鸿一股醋意直冲天灵盖,再看志得意满左拥右抱的谭亦为,顿时那股醋意从脑门上冲下来灌进了他嘴里:“……专心泡你的妞去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谭亦为耸耸肩,重新一头扎进了他被众多小美女所包围的粉红色的云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