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了。
傅染和霍擎天子孙绕膝,阖家美满。两人携手走过很多地方,偶尔一回,他们途经一所高校。
宏伟宽敞的大门应是新建的,进门便能看见两个有点年代的篮球场,分居左右,斑驳失了颜色。
篮球场的前方是六七层楼高的教学楼,左右两侧的教学楼稍挨,阳光肆意盛行,楼前俱有百年老树,隐约散着青春的因子,令人心悸。
傅染想起了自己的高中,那是一段无怨无悔的岁月。
夫妻俩走进去,正是午休时刻,在教室外晃荡的人并不多,只有稀疏的学生在公共区打扫卫生。
有学生见他们体面而从容,以为是学校里的老教师,纷纷礼貌的打招呼,“老师好!”
傅染和霍擎天相视而笑,并没有纠正学生们的错误称呼。
“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给你做过的一个逆否命题?关于‘我爱你’的逆否命题?”傅染深呼吸一口,似乎是在感受那年少时的空气。
“你不爱我?”霍擎天分明记得清楚,却装不知道。
傅染一本正经的纠正,“不是的,要先这样翻译过来,如果有一个人是我,那么这个人爱你。”
霍擎天薄唇轻启,给出它的逆否命题,“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说话时,他的鹰眸始终深情的凝视她,嗓音低沉又富有质感,听着令人头皮发麻,心头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