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瞪大了眼睛,看着前边坐起来的薄邢言。
空气中尽是静默,年息连呼吸都摒了起来,生怕自己现在看到的生龙活虎的薄邢言是她的一个幻觉。
薄邢言在看到年息的时候也是怔了一下。
忽然空气中响起了一个巴掌声。
薄邢言心头闷疼了一下。
年息自己给自己扇了一巴掌,睁开眼睛,薄邢言还是好好的,不是她的幻觉。
“你在干什么!”薄邢言吼了一声,眉心狠狠蹙起,像是一个被冒犯了的君王,极其的不高兴。
年息死死地瞪薄邢言,“你没事?”
“没事!”薄邢言看着年息抿紧了唇瓣。
“吓着你了!”薄邢言的嗓子很沙哑,到像是大病初愈的那种感觉。
年息走了上去。
薄邢言伸手握住年息的缩在袖子里面的小手,紧紧地拽住,“没事!没事……”
年息眼中的泪意像是决堤一般地溢了出来,随而将手从薄邢言的手中抽了出来,捏了捏他的手和脚,语气中带着哽咽,“这些地方也没事吗?”
薄邢言将年息搂了下来,“没事,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
年息猛地在薄邢言的肩膀上点头,“没事,以后都不会有事!”
说着年息从薄邢言怀中退了出来,“我出去一下!”
说着,年息逃也似地从薄邢言的病房退了出去。
薄邢言半晌没从年息这太过突然的反应中回过神来。
几乎是当即地想要伸手将自己身上挂着的东西扯掉追出去,薄岑言伸手阻止了薄邢言,“我去看看!”
说着,薄岑言跟了出去。
薄岑言跑了出去,拽住年息的手腕,“你去哪?我哥还在病床上,还没完全好!”
年息想挣开薄岑言的手,像个急于逃跑的小贼,“你别拽着我,我得快跑,趁楚竹南还没发现之前,快跑,我之前答应如过薄邢言的手术成功,就嫁给他,我……”
年息咽了一口唾液。
薄岑言小,“你想赖账!”
年息脸红,点头。
“我先去避避风头,等楚竹南娶了老婆我再回来。”
“那我哥呢!”
年息怔了怔,“让他等我!”
说着,年息挣开了薄邢言的手,跑开了。
薄岑言回到薄邢言的病房,薄邢言看到自己弟弟身后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由得怔了怔,“年息呢?”
“走了!”
薄邢言心底一阵失落和别扭,“去哪了!”
薄岑言耸了耸肩,“回酒店了!”
“也许是昨晚没休息好!”薄岑言担心薄邢言就这么拔掉身上的针头跟出去,便补充了一句,让薄邢言放下新来。
在薄岑言看来,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大哥的健康重要,反正年息也不是回去和楚竹南结婚,那么什么都急,一点也不急。
薄邢言点了点头。
年息走得很快,很隐蔽,可是最终还是在机场的时候被楚竹南给堵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