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以白心染的认识,那两人就是互相折腾的主,两人在一起就折腾,特别是奉德王,人家对她越是不屑于顾,他就越死缠烂打。难不成柳雪岚又跑了?所以那厮到他们府里来求救?
“你先歇着,为夫去去就来。外面夜凉风大,不准出来,知道不?”不放心的交代完,偃墨予放下床幔转身就出了房门。再不走快点,一会儿她又该嚷着要出去了。那厮一身如此臭,上次吐过一次就算了,可别再让这种臭烘烘的人再将她熏着了。
“……”白心染撇嘴。跑那么快做什么?她又不会扑了他!
书房里
偃墨予一进去就看到某个男人扳着一张臭脸坐在椅子上,少了平日的孤傲冷漠,神色尽显颓败和凄凉,如此的他,让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大晚上的不陪着你女人,跑本王这里来做何?”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整日都要想着照顾自己的妻儿,才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水。
夏礼珣抬了抬头,然后收回视线,继续颓败的依靠在椅背上。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麻烦?”莫名的,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似疑惑不解似感慨万千的话。
偃墨予眼角抽了抽,忽而扬高了唇角,走向了书桌后的太师椅。坐下之后,他抬头看着对面似被浓雾笼罩的男人。
“本王可不这么认为。本王的王妃向来乖巧懂事,本王不曾觉得麻烦。”
“……?!”闻言,夏礼珣鄙夷的瞪了一眼过去。这男人是被那女人迷惑得失去神志了吧?这种笑掉大牙的话他也敢说出来?
京城里,承王妃的大名可是家喻户晓!谁不知道那女人无能、废物、脾气火爆、嘴巴又毒,还喜欢玩弄死人。就这样的女人,就跟个怪物似地,还‘乖巧懂事’?
他养着还不嫌麻烦?真亏他说得出口。
若是平日,夏礼珣怕是早就出声嘲讽讥笑了。但今日他意外的没有多言,将一肚子的讥讽全给吞到了肚子里。
掀了掀眼皮,他斜睨着对面沾沾得意的、像捡了宝一般的男人:“老实说,你是如何把你女人给弄到手的?”顿了顿,他觉着这话似乎有些不恰当,他同样也把女人弄到手了,可结果却不尽人意,于是又改问道,“你是如何让你女人听你话的?”
闻言,偃墨予薄唇勾勒起一抹狭长的弧度,墨眼充满了嘲讽,学着他冷傲的样子,嗤笑起来:“怎么?奉德王这是遇到难题了,所以想来求教本王?”
夏礼珣磨了磨牙,看着对方讥讽的样子,无比的眼疼,甚至有些想暴走的冲动。
是,他承认这男人料事如神,早就知道他会在那个女人身上撞一身的伤。
哼!
尽管心中再羞窘恨恼,但今日他的确是上门来取经的。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府里那个女人他还是没法搞得定。他一点也不想跟她吵架,更不想看到她整日里要死要活的。再这般下去,他感觉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都跑了两次了,她这次再带着他儿子跑,他干脆也不要活了!
看他憋屈还死撑的样子,偃墨予收回目光,似是懒得多看一眼,随手从桌上抽了一本折子就看了起来。
书房里很静,有人很有耐心,可有人却没那个耐性。
夏礼珣突然站起了身。府里还有个女人在等着他,他要是出来久了,搞不好那女人又给跑了!
“那个……”走到桌前,修长白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咽了好几口口水,才一脸别扭的开口,“二哥……”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慢悠悠的抬起头,眸光有些冷漠的看向他,“本王要是没记错,某人似乎从未把本王当兄长。”
夏礼珣撇嘴低下了头:“你这厮能否别这么记恨?”
“比起你来,本王还稍逊一筹。”
“你……”夏礼珣哑口。抬头看着男人冷漠的神色似很不屑的样子,放在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一咬牙,瞪眼,“行!你是我兄!我认还不成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亏他还受得起!
偃墨予挑眉一笑,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不知道三弟大半夜不睡觉找为兄何事?若无要事,三弟就请早些回去吧,你三嫂身子有孕,为兄可不得在外多停留。”
闻言,夏礼珣脸突然就黑了。这混账,太不是东西了!
他刚刚腆着脸喊了他,他居然就想这么把自己打发走?!
可恶!
磨牙声嚯嚯,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沉着气,一脸不耐烦的恨恨道:“你也知道我大半夜的赶过来,那女人要死不活的就差没发疯了。你说她一女人,整天都寻思个什么劲儿?”
偃墨予目光锁在脸上,将他一脸的烦躁收进眼中。
“二哥……”发泄完了对某个女人的不满,夏礼珣突然软了语气,挑了挑浓眉,眉眼含笑,一副‘哥们好’的讨好样,“你帮我向父皇求个情,看能否将我那三桩婚事给撤了?”
偃墨予再次抽了抽嘴角。“……?!”
“二哥,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但我不也是没办法么?那女人一听我跟其他女人好就要死要活的……父皇那里,他一向最宠你,你替我说个情,我肯定不会亏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