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2)

饕餮盛宴 小白龟的猫 13491 字 4个月前

恍惚,他闭了闭眼,一打挺从床上跳起。

脚落地突然想起,茶末呢?

回头看,枕边的凹痕清晰可见,鼻尖似还有余香袅袅,可人呢?

心不由的漏跳一拍,眼睛一下就眯起,危机四伏。

顾不得穿点什么,他就冲出去一步。

就听到了浴室那边传来的歌声。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

伴随着歌声的还有沙沙的水声,阵阵的湿气芬芳。

深吸一口气,楚人美如释重负缓下脚步落下担心。

人还在,洗澡呢。

提起的心落了肚却又泛上来一阵怪异,他刚才担忧什么呢?

担忧她跑了?怎么可能,她能怎么跑?她能吗?

就算她能,她跑什么,跑干嘛。他这头是好吃好喝好住好玩锦衣玉食金山银山的供着她,她凭什么要跑呢?

大概是担忧她被人抢走了吧,毕竟他也是从别人手里把她给抢过来的。

在飞机上那会只消轻轻一吓,这女人就把底都兜给了他,交代的一清二楚。得知人是从董卿哪儿抢得的,他就特别得意,心情好到爆。

这有点幼稚,但就是控制不住暗爽。

这果然别人的老婆总是最好的,抢来的总比送上门来的香,男人的劣根性。

那头浴室里依然歌声不断,显然茶末心情很好。歌唱得其实不怎么样,要高音没高音,要低音没低音,但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荒腔走板的歌声楚人美竟然就这么站在浴室外面美滋滋的听着。

不知怎么的,里面的唱得欢,外面的听着也欢,这真是相当的和谐。

茶末一曲高歌完毕,澡也洗完了,包裹包裹就擦着头发出来,一抬眼就瞧见过道上光溜溜靠墙站着的楚人美,吓了一跳。

干嘛?大白天的晒肉?

楚人美也看着她,脸上没什么笑容,但眉眼却又笑意。不光有笑意,还有春情,懒洋洋软绵绵的一股子情意绵绵,别提多歪腻了。

看着他这幅神态表情,茶末就跟看着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毛毛虫似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起来楚人美这种表情在马尔代夫就屡屡表露,只是回来这几天表现的更加频繁露骨了。

这是什么兆头?凶兆还是吉兆?茶末真有点吃不准,心里悬。

这么想着,她就跟吓着了的小白兔似的,手指头脚趾头都缩了缩。可惜头顶上没两只兔耳朵,屁股上没短尾巴,不然也能缩起来。

她包着浴巾怯生生的模样很是诱人犯罪,肤香眼润,浑身透着一股子湿漉漉的质地,光是站那儿就勾魂。

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一肚子小心思。

真跟个小动物似的,特好玩。

楚人美当然不介意大清早逗个乐子,反正男人嘛早上是有这个兴致的。

他双眸一黯,瞳孔里那一抹黑幽深,□纵横。没声没息就大步上前,抄手就把她抱住。

“我刚洗完澡,你别……”茶末不敢反抗但皱着眉瞪着他。他什么想法,她焉能不知。这二十来天处下来,要说两人最大的默契就是这一个眼神知性意这点了。

“可不就正巧。”楚人美轻轻一笑,低头就一口咬在她肩膀上,牙齿复在旧伤口上,严丝合缝。

茶末蛇似的“咝咝”轻叫,纤细的身体缩得更紧。

他会咬人,这点真的很不好,很不好。可说了没用,越说越咬,不如不说。

这人和狗不同,人不咬人,狗才咬人。这家伙属狗的吧?

茶末眯着眼恨恨想,肩头的刺痛顺着背缓缓下移,那是楚人美跟啃玉米似的从肩膀顺着背脊细细往下啃。

他把她包裹的浴巾用牙撕开,浴巾柔软无力瘫倒在地,过道上的两人这下都彻底光了。

清晨的阳光从纱窗透进屋子里,柔和而温暖。这光照在皮肤上,带着暖意,如同情人的轻抚。

经过马尔代夫的特别锻炼,茶末已经能很坦然的站在这儿接受阳光的抚慰,只是楚人美落在她后腰上的轻吻浅咬就如同附在骨头上的蚂蚁一般,引起她阵阵轻颤。

说讨厌也并不讨厌,说喜欢可不见得喜欢。皱着眉,她扭了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也不知道是埋怨还是舒服。

楚人美还在她腰上啃着,从后腰啃到侧腰,又顺势啃到了她的小肚子上。

她低头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头发漆黑浓密,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起来似乎他的发质比她好,茶末皱皱鼻子,伸手插进他头发里摸了一把。

这一摸令楚人美身体颤抖了一下,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会突然就有了这么强烈的感觉,只是摸了一下头发而已,他就跟被电击了似的,汗毛都竖起来。

下意识的,为了追寻这种快感,他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轻哼,索求更多的抚摸。

只可惜媚眼做给瞎子看,茶末不是这种机灵的主,她就潦草的摸了一把,确定自己的头发还真不如人家楚人美的好之后,黯然受伤心情低落。

楚人美又哼哼了两声,舌头绕着她的肚脐眼舔阿舔,舌尖都钻进去就跟蛇似的。

茶末被逗得一边哼哼笑,一边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被楚人美啃过的皮肤都泛出一抹桃红,他的牙还挺锋利的,一咬就一处红点。红点一个接一个,如同一串珊瑚链。

茶末突然想起老家那边以前流传着一种奇怪的病,叫“蛇缠”。初发病的时候人不会察觉到,只是在腰上长出红疹,不痛不痒。疹子都是珍珠般大,殷红如血。慢慢的这红疹子就一颗接着一颗冒出来,就跟链子似的围在腰上。这时候疹子还不痛,但开始有了细细的痒。等那红链子为过了半个腰,渐渐就疼起来。倘若最后这一条红链子从头到尾接住了,那人就必死无疑。

据说这病无药可医,只有阴阳法可解。一般村子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会点阴阳法的老婆子老头子,所以真死在这上头的人其实没有。

这病其实不恐怖,只是有点缠绵。

看着自己腰上被楚人美啃出的珊瑚链,还真有几分“蛇缠”的感觉。

他就如同蛇,有毒的,缠着她,要吞了她。

却不知她是有阴阳法的妖婆子,反要被她制。

想到这儿,茶末哼哼轻笑,小肚子也跟着抖了抖。

肚子前的楚人美微微仰头,眼眸幽深,鼻梁高挺,额前发丝凌乱,颇有几分俊美之意。

茶末就跟女王看着自己的男宠似的低头看着他,真搞不懂这样的男人何苦要自寻死路,非得“蛇缠”这自己?莫非就为了那床上片刻的欢愉?这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色胆包天,色心不死。

且由得他吧,她撩唇微微一笑,貌似菩提,双眸慈悲,其形却妖。

楚人美就这么微微仰着头,看着她,双唇却似粘在她腰上似的,依旧一口一口啃过去。

她就知道,他非得缠死她不可。

果然,红疹最终首尾相连,一条催命绳,勾魂索。

等着铁锁麻绳套牢了她,他缓缓起身,高大身形罩住,阴森森黑黝黝,宛如地狱恶鬼魔界妖孽。

这气势逼过来,茶末立刻就服软了,两腿站不住,腰就往下沉。

哪里容得她倒下,铁捁似的手臂抄过来,钳住。

她就跟挂在他手上的一块五花肉似的,要炸要烹任君选择。

楚人美当然不会和她客气,都等不到回头上床,直接把人往摆花瓶的小几上一提溜,分开双腿挤进去。

肉贴着肉,彼此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比之昨晚上的癫狂放肆,这会他还算的上文质彬彬,礼貌周全。没急着一插到底,而是先嘴对嘴来了个深吻。

接吻是茶末的强项,舌头缠上去能绕出朵花来。她两条手臂顺势搭上他肩头,缠住。

茶末如今是越来越能坦然接受这些男女调情之事,理由很简单,这是在国外。

在这土包子的脑子里,国外嘛就是可以比国内开放。再说了,这儿谁认识她?谁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谁,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无论她在国外做什么,国内的家人都不会知道。这就是她胆肥放荡的最直接原因,没人管得着她了。

亲的天雷勾动地火,干柴遇见烈火。钳在腰上的两只手滑落,捁住她两条腿左右一分,又包住她肉嘟嘟的两瓣屁股往前一顶,楚人美毫不费力就一插到底。

她湿的就跟熟透了的烂柿子似的,甜的都让人发腻。

茶末呜呜叫两声,凄惨里透着股莫名的甜糯,就跟被主人踢了一脚的巴儿狗似的。

“唔,别,你别。嗯,疼的。轻点,你轻点呀。”茶末垂着眼皮,眯着眼,嘴里哼唧哼唧埋怨。双臂却紧紧揽着,双腿死死缠着,紧抓不放。

就跟那死贱死贱的巴儿狗似的,一脸招踢的样。

楚人美眯着眼一边心里鄙夷,腰却一下一下顶的用力。

这女人,也就这样。

那几个还非得掏心掏肺的要娶她,哈,真是太可笑了。就这么个女人,值得吗?

一摸就湿,一亲就软,一插就浪,这种女人娶回家去干嘛?收集绿帽子吗?

傻呀,真是傻。

插着茶末,取笑着情敌,楚人美嗨得忘乎所以。

不消二十分钟,就报销交差。

他爽的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浑身冒热气,那头茶末还死死抱着他一边扭一边哼唧,欲求不满。

这可真有点打击楚人美的大男子心理,对男人来说不能让女人满足是奇耻大辱。

当然今天茶末也确实有点怪异,平时他完事了她就消停不折腾,今儿个却主动折腾。

他是不知道,茶末如今可大不一样,放开了心态自得其乐。凭什么事事都由着男人?如今可是男女平等了。这口号不能光床下喊喊,床上也该落实。

为了让楚人美继续卖力,她不光双手双脚抱住他不放,还主动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双唇,舌头跐溜就钻进去。

不光舌头钻,她整个人都蹿起来,吧唧就粘在他身上。

圈着他的脖子,勾着他的腰,整个人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胸口两坨肉就跟在他胸膛上搓汤圆似的,搓啊搓。

楚人美都可以感觉到她挺立的小尖,就跟两颗小红豆似的,又甜又香。

她亲着他的唇,咬着他的耳朵,手指插在他头发里,抚摸猫咪似的来回抚摸着。

她双腿缠得紧,彼此身体还连接在一起,严丝合缝。她磨着他,来来回回辗转缠绵,里面的肉还一下一下的夹着,仿佛榨汁似的压榨他。

她夹一下,他脑子就黑一阵,身体发颤,气息发窒。

这样的销魂蚀骨,哪里推得开舍得下。

消退的血用充上,楚人美再现雄风,卖命干活。

茶末搂着他,紧紧的搂着他,就跟搂着亲亲宝贝似的。

对她而言,这一阵的楚人美特别美味。他又香又醇,就跟那上等的白酒似的,入口醇厚绵香,一杯一杯令人贪杯。喝得多了,劲就上来,但并不冲头,只是晕乎乎的令人陶醉,让人只想再来几杯,彻底醉死。

至于醉死了以后怎么着,那就等以后在考虑吧。

反正这酒好,醉了是不会头疼的,只会令人深眠好睡一梦方休。

这一次,茶末就如同喝酒喝到最后一杯,舍不得一口吞了,忍耐着小口小口的嘬。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磨着,楚人美就在她身体里一次次的死去活来。他都不知道她还能这样,那地方就跟活的似的。

本来就是活的,可没曾想能这么活。

他感觉自己就被她这么吸着,一口接一口,魂都要吸干了。

要死了,要死了,真要死在她肚皮上了。

她不放他,紧一口慢一口的吸。他推不开,魂一缕血一抔的给。

这后一场皆由她主导,不紧不慢软磨硬缠将他吃了半个多小时。每每他要去了,她就缓一缓,他要软了,她又紧一紧,全然在她掌握之中,丝毫不能逃脱。

最终,她眯着眼咬着唇咿咿呀呀的轻喊了几声,身体里的肉吞咽似的抽搐几下,将他整个吞下。

楚人美双臂捁着她的肩胛,头埋在她颈边大口喘气,眼闭的死死的。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过,就跟真要死了似的,他觉得从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猛的颤抖抽搐,又疼又痛快。

这样的感觉,就如同少年时第一次那样,但更强烈更深刻。

这种快感,爽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现在抱紧着茶末并不是因为占有欲,而是恐惧,莫名的恐惧。恐惧到他不得不抱住点什么东西才能镇定下来。

茶末如同吃饱喝足的肥猫,懒洋洋的哼哼着,就差喵喵叫几声。

楚人美等自己稍微镇定一点了,这才满满放开她。

睁开眼就看到茶末吃饱喝足的那个美样,心里说不出一股什么滋味。

他总有种自己被她给吃了的感觉,好像有点吃亏。

从她身体里抽出的时候,她轻轻叫了一声,那湿透了的肉也跟她似的懒洋洋夹了一下,似抚慰又似留恋。

不知怎么的,楚人美越发觉得心里不爽起来,仿佛她喜欢自己老二比喜欢自己更多一点似的。这种自己吃自己醋,还吃得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很不爽。

气她更气自己。

所以一抽出,他就拉长着脸甩开她,转身朝浴室走。

走了两步突然停住,长剑似的眉毛猛的拧住,脸顿时就扭曲了。

疼,脑子突然一股刺痛,就跟有人拿锥子猛扎进去似的。

这疼来的突然,但去的也突然,不过两三秒就消退了。他眨眨眼,喘着气,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又等了几秒钟,疼痛没有再次出现,他这才继续迈步上前,拉开浴室的门进去。

至于茶末,对他刚才的举动丝毫没察觉。

她还沉浸在醉酒的快感之中,对她来说也是头一次在男女欢爱之中沉浸的如此彻底。

她抱膝蜷缩在墙边的小矮几上,就跟缩在一个蛋里似的。明明那么小一张几,可她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就跟老僧入定似的,她就在这张矮几上入定入禅了。

第 52 章

楚人美压根没有功夫注意自己的头疼脑热,床笫之欢固然令人留恋,但对于男人来说权势欲望也充满了诱惑。

人在高位就会身不由己,他虽然有心摆脱自己涉黑的污点,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现在回到这泥潭子里,该做的就得做,该受还得受。

他这一走几个月,唐人街的各大势力都蠢蠢欲动。此一番回来,必然得好好敲打敲打才行。

不光有外患,他还有内忧。说到底权力是不讲父子兄弟情分的,所谓义气也只是香港老电影里的过时货,如今讲得就是

利。有利,亲王老子都得靠边。

他当年做掉了自己大哥,老爷子一时病重无奈交权。如今一番将养之后,老爷子缓过劲来就要抢权。在自己离开这一段,老爷子可干了不少挖墙脚的事,令他十分头疼。

他顾着自己那点事,就没太注意茶末。更由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也早就把国内那几个人扔在了脑后。

殊不知,董卿他们早已经潜伏到了他的周围。

当时出来的急,董卿几个也没顾得上好好调查一下楚人美的背景。等到了目的地一打听,才发现这主是涉黑的,十分危险,很黄很暴力。

但既然来了,难道还能空着手回去?

人家可以从他们眼皮子低下偷人,他们也可以。不光可以,还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有来有往才是正礼。

楚人美也确实大意了,或者也可以说他是故意。茶末出行除了有菲佣跟着基本上没有保镖,他把她就像个饵料似的抛出去,就看有没有人上钩。

当然,他钓的不是董卿几个。他钓的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就看哪一方不开眼动了手,他正好杀鸡给猴看。他太自满也太自信,认定自己可以控制住所有局势,所以有恃无恐。

岂料他人算不如天算,不光放错了饵也钓错了人。

这一天对于茶末来说是值得纪念的,多少个男人哭着喊着说要带她去见家长,结果到如今她一个都没见成。

但这一天她还真见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家长,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家长竟然会是楚人美的父亲。

她更没想到的是,楚人美的老爸竟然是一个坐着轮椅吊着氧气瓶干瘦到好像马上就要咽气的老头。

这简直都是什么事?

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她疯了,或者是除了她以外的人都疯了。

和平常一样,这天上午平静的很,压根看不出接下来会发生那样劲爆的事情。

茶末吃过早点以后在屋子里休憩了一个多小时就跟着菲佣一起去市场边上的大楼里上糕点课。这座大楼离楚人美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巷子,所以她们是步行过来的。

课程只有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她告别老师以后出来就没有看到菲佣,有点奇怪。工作人员告诉她菲佣去了厕所,要她稍等。

等了好一会都等不到,于是她就过去洗手间看一看。

这一看自然是有去无回。

董卿为报一箭之仇是铁了心要在倒下的地方爬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人美是在洗手间门口把茶末偷走的,他要照着样子在洗手间门口把她从他眼皮子低下偷回去。

这一趟来了三个人,董卿,孟非,孟浩然。陈立阳在机场等着,已经准备好了小飞机,人一到立刻起飞。孟非在楼下的车里等,董卿和孟浩然在洗手间里侯着。

茶末被一掌劈晕之后,董卿扶着,孟浩然前面开路,两个人贼头贼脑顺着安全通道下去。

这本来是一个出其不意的完美计划,只可惜日子选错了,这一天等着动手的不止是他们这一帮人,还有另外一帮人。

那一帮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也顺着安全通道上来,狭路相逢。

茶末是被磕疼了后脑勺疼醒的,呻吟一声用手一摸都肿了个包,睁开眼一看,魂都飞了一半。

她自己贴着墙倒在地上,安全通道里都已经炸开锅了。

不是比喻,是真炸了。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武器,总之场面已经失控。

惊吓太大,以至于她都忘了尖叫,睁大眼傻愣愣的看着。突然被人捞起,跌跌撞撞往下跑。抬头一看,竟然是孟浩然。

孟大院长穿白大褂她见过,孟大院长不穿衣服,她也见过,但她从来没见过孟大院长拿这枪淌着挟着自己跑路这幅样子。

难道是在拍枪战片?

她一定是做梦了吧。

耳边还听到有人喊“快走快走。”声音很熟悉,有点像董卿。

他也来了?来干什么?来枪战?

这都是搞什么嘛!

到了楼下,一辆suv停着。但不知怎么搞的车窗玻璃都碎了,车顶也凹了一大块,像是从车祸现场来回来似的。

更诡异的是车身上还有弹孔。

孟浩然拖着她上车,把她往副驾驶里一推,自己坐到驾驶座上,伸手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