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倒了,病的不清。
感冒,发烧,嗓子发炎,拉肚子,四剑客同时袭来,哪怕神仙也躲闪不开。
我的房间里,床前的废纸篓里扔的都是我用来擤鼻涕和擦眼泪用的卫生纸,堆积如山。
床上,我的身体被覆盖了三层被子,电褥子也开着,却手脚仍旧冷的发颠。
卧室的暖气被开到了最大,推门进来的人,都要被那火山爆发拌的热气扑面吹的好象热油上的荷包蛋般难受。
可是,作为我这位一级病号来说,多温暖的房子都是冷,这冷字里不但是气温的含义,还有冷清。
我想自己应该走出去散散步,试图忘记袭人,这样在床上躺着一天两天三天了,日子这么虚度着也不是办法。
我派出了手下四分之一的兵力去寻找她,可是,我想她既然想躲着我,找遍天涯海角也是惘然。
病情维持着,发病的种子在我的体内很坚强,我没有去医院的打算,我不相信那些医疗设备,不想被宰,不想被灌黑药,也不想见到医院里那虚伪的白色空间。
有丰磊就够了,这个家伙的医术相当高明,在我身边就像个随身华佗,我不用担心什么。
他说我的病很重,不是伤风那么简单,平时积攒的劳累,窝心,急噪,狂喜,伤痛,种种感情汇集在一起,好象包着一个大火团,而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包纸团,纸团强力包着火势,等到我的身体的负荷程度容不下这股火团的温度时,疾病细胞就会疯狂的扩散出来。
看来,我的身体的抵抗能力还算不错,直到今天才爆发出来,要是在危机时刻不请自来,不知道自己要死多少回了。
我缓慢的起来了,浑身都酸疼,脸上滚烫,身体却在瑟瑟发抖,冷的不清,满脑袋都是糊涂浆,脚下好象踩了棉花。
最麻烦的是后腰部位很酸疼,好象扭伤了,暗想自己这一睡就是三天,把自己睡成“麦蒂”了。
我出门,外边的房间没有开暖气,我更冷了,但是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