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院,望着那耸天矗立的住院部大楼,我有一种直觉,于洋应该在里边,现在是下午将近四点的时间,她应该不会去别的地方。
每当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特别是在三四点钟的时候,是每个人最需要呵护陪伴的时候,如果此刻尤其是老人孤单一人在家的话,会感觉特别的凄凉和无所事事,因为当时天不是很黑却也暗淡的让人发狂,没必要开灯也没有说话的亲人,现实的孤独着实是个凄凉的时刻。
这个时候于洋若是有心,本当来看望自己的父亲的。
我走出黑色轿车门,跨进医院的大门,院落里有不少花草和喷泉来做装饰,不愧是市里最好的三级甲等大医院。
还没有走进住院部大门里,我就已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水味,希望这里没有传染源才好。
医院大概有三个市中心的广场那么大,最高的一幢楼是新建的急诊和住院楼。
我没有叫司机跟来,而是在车里就将于国庆和吴凡手上的绳子解开,叫他们跟上我。
当还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命令吴凡,叫他将一切在y市里的医药势力都动用上,务必联系好这家大医院里的医疗体系,不管是不是让他付钱,我都希望于洋的父亲尽快可以成功的做手术,最后安全的出院。
想想于洋那单薄的身材,消瘦虚弱的小脸永远是一副气鼓鼓的不服输的样子,倔强和强硬的好象一块至尊的钻石般,实际上却又是真的弱不经风。
如果她再用学习的课余时间去做什么酒吧女,打零工的话,我心中会非常不是滋味。
过年,使人们都很快活,快活到不能喝酒的使劲喝酒,能抽烟的继续猛抽烟,陪亲人,陪朋友,大吃大喝,有糖尿病的也整天抱着德芙猛啃。
以至于现在放眼望去,整个挂号看病处都是来往的人群,穿流不息。
人们皆在后悔春节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只顾着一时的痛快却没有想到如今看病花钱的痛苦,暗想明年春节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欲望,不再为了快活而放任身体了。
但是,到了时候又将是今天这番景象,人们总是在错事后去反省,然后诱惑来了又继续犯错,大家都一样不知道死活的在挣着命运生存着。
我伸手拽着于国庆的领子,将其拽到自己的身边,在四周嘈杂的人群中问其道:“你爸爸的病房在哪里?”
他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在十四楼,上电梯后右转最后一个房间里。”
十四~这可真是个好数字,想必这一层楼上住的病人的医药费可以稍微比其他的楼层少一点,不然鬼才愿意住在十四楼呢!不然病不死也要被心理疾病给折磨死。
电梯是面向市外透明的,站在上边,上升中。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下边的人群车辆越来越小,最后好象一只只蚂蚁一般在缓慢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