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乾万帝低哑的说,“叫我的名字。”
明德蜷起身体,像个小小的团子一样躲在床中间,摇摇头不说话。
“叫啊,”乾万帝低声劝诱他,“叫我的名字,叫啊,你连我是谁都认不得了,嗯?”
明德又拼命的摇头,往深深的床铺里缩。乾万帝一把抓过他整个人拖过来,接着重重的压了上去,粗糙的掌心抓着明德的脚腕,然后急切而粗鲁的揉捏着他的小腿。
“……明德,”乾万帝喘息着问,“今天是谁的忌日?”
明德拼命摇着头不说话。乾万帝几下问得火起了,重重的在他侧颈上咬了一口,含混的命令:“——说!”
这小东西猛地蜷缩起来要捂住脖颈上的齿痕,乾万帝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结果仓促间蹭过他的脸,竟然有点湿湿的、冰凉的液体滑过掌心。
乾万帝顿住了,“……你哭什么?”
明德把脸埋进厚软的被子里,乾万帝搂着他,亲吻着他的脊背,一直到后腰,在少年肌肉柔韧、单薄而性感的背上留下了无数个吻痕。许久之后明德的战栗渐渐平静下来,微弱的声音就像小猫一样,从大床深处传来。
“……明、明睿皇后……”
轰的一下,乾万帝好像被雷打了一样,刹那间僵在了原地。
正月十五是明睿皇后的忌日。
也是明德的十八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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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富丽的卧室在宫灯辉映下恍惚梦幻,烛光中少年半裸的身体仿佛一整块雕凿精美的玉一样,带着深深浅浅、青红交错的情 欲的痕迹。
他就那么瑟缩在乾万帝怀里,这么久都没能反抗成功过的小东西,只要伸手就能肆无忌惮的掠夺和摘取,甚至一点微不足道的挣扎都可以当作是特殊的情趣。然而这个时候,乾万帝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在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微妙的痒和疼一直辣到了心里去。
“……我都忘了你是这个时候出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