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俩人要当场对质,看着道士的认真神情,云濯甚怕触其逆鳞,犹疑道:“这么直白说,不大好吧?”
“叫你说你就说!”
段昭英拎起茶杯敲敲桌子:“还怕我吃了你是怎的?!”
“那……”
云濯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司徒凛:“我,我选凛兄。”
“你!”
余音未落,果就见那道士拍案而起,抬手晃悠悠,似对他指点欲骂。
云濯嘀嘀咕咕一低头,准备迎接狂风骤雨。
可,待上上下下比划了片刻后,面前人却忽身形一滞,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将人一番打量,面上浮出疑色:“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
云濯挠挠头,不假思索出言之际忽觉哪里不对:“我说我选凛……”
“你说你选凛兄。”
将这称呼反复在嘴里咀嚼了几下,段昭英忽顿悟似的挑眉一笑,双手撑着桌子“呼啦”站起,身向前倾,目光直逼云濯双眼。
他一字一顿道:“看来,你不是容与。”
“啊?”
那道士眼神笃定,似刀锋闪出寒芒,云濯看得心虚,不由得悄悄往后缩了两步:“道长你怕是眼花了吧,我会怎不是容与……”
却不想见他如此,段昭英索性离了凳子几步上前,目光如炬,寸寸紧逼:“若我没记错,‘凛兄’这一称呼,当年正是某位武陵少爷的专属……纵容与再怎么失忆,再怎么不认主子,再怎么一见钟情,仅凭一介来历不明的小奴身份,也不至于短短半月间就和一派之长如此意气相投,还直呼别人的名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