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罚的,现下马上就要赖皮了吗?”
凌越山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她双眼明亮,嘴角含笑,却是一副认认真真不容置驳的样子。凌越山终于明白了,她,她真的是狠!
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原来真正的惩罚才刚开始。
讨价还价
漫漫长夜,凌越山没有孤枕,却是难眠,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还咬的重重一口。他心里郁闷的不行,看看怀里睡的香甜的水若云,真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口一口吞到肚子里去。她是开心了,罚他罚的是正中痛处,于是在睡梦里都还含着笑。一开始她是背对着他,可睡着后人就滚啊滚蹭啊蹭的,自动自发找那个舒服熟悉的怀抱窝着。
凌越山看她下意识的粘过来,心里有些坏心的想:哼,磨人精,就不抱你,让你也不好睡。可心里想着一套,身体的行动却是另外一套。他一边那样想着一边小心轻轻的就着她的动作揽她进了怀里,让她舒服的偎着他。
她这会子在睡梦中,乖巧听话,轻浅的呼吸声撩得他心里又痒痒的,他轻轻吻她的发顶,想起她可恶的折腾,心里怨念直升: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哼,小爷我也会记小账,到时好好跟你算,加倍讨回来。
水若云是不知道凌越山这夜里是怎么过的,她第二天神轻气爽的起身,看凌越山一大早已经熬了肉粥,蒸了两个蛋,炒了二盘山野菜给她当早饭。这过去一段时间都是她抢着当贤妻做饭的,今日是凌越山有心讨好,亲自下厨,看她吃饭心满意足的微眯着眼的小模样,涎着脸笑问:“若若,昨晚睡的好吧?”
“嗯。”她又吞了一口粥,点点头。
“这粥合胃口不?”她看看他,眼睛弯成了月芽儿,大方的又点点头。
嘿嘿,凌越山来劲了,看来这隔了夜,果然心情就好了,他又靠近一点,轻声道:“那罚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早饭,连中饭晚饭都做,好不好?晚上那个罚,昨天罚过了,就不要了,我们换样新的。”
“不要!”她把勺放了,撇了嘴:“我自己会做饭,你不做没关系,反正以前都是我做的。”
“那,我晚上带你去看月亮?”天气冷,虽然她央过他几次,但他已经很久没带她晚上去赏月了。
她犹豫了一下,有点心动,想想又坚定起来:“不要,你自己说的,天气冷,以后天暖和再去。”每次都是让他吃的死死的,她就是太听话了,这次一定要扳回一城才行。
凌越山苦着脸,敢情他这宝贝疙瘩这次是铁了心跟他较劲了,居然用这么狠的招,他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水若云装作没看见他的可怜样,继续喝她的粥。这时梅满拎了个筐子,装着好些菜,咚咚咚的跑了过来:“师娘,师娘,我到下面村子里,弄了好些菜回来,看,还有鸡蛋,这还有只鸡。”梅满讨好的展示着他一大清早的成果,显得兴高采烈的。
自从把西牙拓抓着了,梅满也终于可以到处溜跶了。昨天看小师娘不高兴,他就琢磨着怎么能讨讨她的欢心,不然她心里要是一直怨他,那师父准保得给他排头吃。于是,他一大早就到村里去采买去,他知道每天师父师娘都要到村里采买蔬菜什么的,这上山下山一趟也怪累的,他把这体力活给干了,是个多体贴的徒弟啊。
可没想到,凌越山一看他把菜都买回来了,一下跳了起来:“谁让你去的?明明每天是我跟若若去采买的,你抢什么抢?”要知道,这每天牵着小手上山下山,一路溜跶着买买菜,聊聊天,看看路边并不美丽的风景,是多么舒心的一件事啊。尤其若若现在正是闹脾气的时候,他刚刚还想着一会再哄她牵着手一起下山去,这一路走走说说话,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把什么罚不罚的给忘了,就算忘不掉,心里一欢喜了换个轻点的处罚也是好的呀。
结果这计划还没开始执行就被梅满给破坏了,凌越山心里那个气,狠狠瞪了几眼这傻大个。梅满纳闷了,怎么这殷勤还献错了地方?他挠挠头,不解的看着凌越山并不太认真的翻了翻那菜筐,他很想说:“师父,我把各式菜全买了,啥也不缺,可以三天不下山了。”看他办事多牢靠啊,可他看凌越山那表情,决定还是闭嘴的好。
果然凌越山翻了翻菜筐,脸色很不好,蹲在那想了半天,突然跳起来跟水若云道:“若若,这山上没有红薯,我还说今天给你做香喷喷的烤红薯呢,要不我们再下山走一趟吧。”
烤红薯?梅满一听眼睛一亮,那玩意香啊,非常好吃。可水若云却甜甜一笑道:“凌少侠还是不要下山吧,昨天这样一闹,怕是村里人都知道凌少侠重伤在身,卧床不起的。你今天这样大摇大摆的下去买红薯,那不得把村里人都吓着?这吓唬我一个就够了,别再吓唬别人了。”她语气温柔,却把凌越山说的心里直发凉。这女人,太会记仇了。
一上午,凌越山吃了不少软钉子,水若云也没有不理他,正常说话正常笑,甚至还动手做了午饭,但他一亲近她,比如想搂个小腰亲亲小嘴啥的,就不行了。以前转头看到他,她就会笑,就会要抱抱,现在笑是还有的,抱抱倒是没
了踪影。只这半天,凌越山就郁闷坏了。吃了午饭他想哄着她睡午觉,好借侍寝之名行讨好亲近之实,可惜水若云宣布今天不午睡,要做针线活。
好吧,她挑了一样他完全无法参与的活动,他只得傻坐在旁边干陪着她。水若云在做一双鞋,那是前一段她跟村里田婶学习的手艺,不过她刚刚也说了,是要给水仲楚做的,弄得凌越山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在旁边看着看着,心里直冒酸泡泡,这么认真的做的第一双鞋,居然不是给他的,太气人了,可现在非常时期,别说抗议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想了想,终于出门去了,拉了梅满在木屋后边的林子里,去架一个大秋千。在苏州正在建的新宅里,秋千这玩意是在计划中的,他老早想好了要搭一个大点的,好给若若平时解解闷。可在这山上吧,他是计划过完春天就离开,去别的地方走走,而现在天气冷,他本不想弄这么个玩意儿,以免惹得若若贪玩着了凉。可现在他顾不上冷不冷了,先把媳妇儿哄开心了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