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而是‘白虎哥哥’,挥着两只小手,便是那样‘白虎哥哥’‘白虎哥哥’的叫,叫得你整个人都要酥在他上,哈哈……”
这是宿虓与秋寒月第二回夜半大打之后,前者向倚在同一棵树喘息的后者的攻心之语。
秋寒月何尝不知道这厮的卑鄙伎俩?可是,每每想到那样可爱那样教人心尖发痒的灵儿,自己永远无法亲见,便很难不去讨教。
“姓秋的,你知道灵儿最爱玩的游戏是什么么?她是狐身,我是虎形,她骑在我颈上,我带她玩遍整座飞狐山,哈哈哈……”
这是宿虓与秋寒月第三回夜半大打之后,前者再次的攻心话。
此次,秋寒月甩身就走,后面追来宿虓刻意拔高的响笑。
“城主,离大婚日越来越近,您这脸上的伤怎么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办?应快点找大夫医治呀,难不成您要带着伤拜堂行礼?”
城主大婚诸事,府内有魏怡芳全权操理,府外便由南忠接洽采置,但城主这些日子脸上突添伤迹,且随大婚日愈近,伤愈来愈多,不免让这位忠心为主的老管家气煞急煞,一径围着主子打转哀求。
秋寒月带着一脸的伤,品茶饮茗,不怒不笑,保持着最高品质的高深莫测,“这些事寒月会看着办的,忠叔还是把心用在该操心的事情上。”
“老奴决计不会忘了正事,但庄主的伤却是正事中的正事,您……,”
“那边,有什么动静么?”秋寒月突问。
“那边?”南忠一怔。
“对,就是那边。”秋寒月放下茶盏,抬起眸,眸心淡若静湖。
南忠脸色稍紧,迟讷了半晌,道:“城主放心,老奴不会让任何人扰了城主的大婚之喜。”
“我自然是相信忠叔,但你认为到今日,他们还能听得进你一句话么?,”
“老奴……”
“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上。为了忠叔,我对他们已经有多有忍让。,”
“老奴明白。”南忠垂头,愧疚与感激尽浮于面。 “老奴拼尽会力,也不会让那些人害到城主,害到夫人……”
秋寒月淡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最好变得聪明些,忠叔该晓得他们若真敢把脑筋动到灵儿身上,本城主会怎样罢?真有那日,本城主只能提前请忠叔见谅。”
兆邑城。庆王府。
“大婚?秋寒月大婚?,”话者,庆王府小王爷严朝宗,本正兴致颇浓地持剪修剪花枝,听闻了友人送来的信息,面目阴翳。“消息确实么?”
友人道:“自然是确实的。你也知道我与忠正侯府的关系,今儿个我去那边看望姐姐,听着柯老侯爷吩咐府内总管准备贺礼送去飞狐城,贺城主大婚之喜。”
“他想大婚?他居然敢?!”
友人推波助澜,“说得正是。当初大郡主身亡,庆王府接受皇上的调解愿意息事宁人,条件就是秋寒月正妻之位永远留给大郡主,如今他敢大张旗鼓地娶老婆,是以为咱们庆王府没人了么?,”
“是么?”严朝宗冷笑。“我会让他知道庆王府还有没有人!,”花剪锐下,一大片片刻前尚繁华于枝头的姹紫嫣红坠落尘埃。风过,卷起断枝残瓣三十八章、灵儿的焦虑()
听说有人打上门来抢亲,魏怡芳是着实兴奋过一阵子的。作为与秋寒月打小厮混的死党好友,早把看秋寒月吃瘪当成期盼已久的大事。何况,找上门来的这位,无论相貌章、气势,似乎都能与秋寒月这厮较衡一番,怎由得人不生出想望?
但几日下来,她终是失望了。
“秋寒月你这厮太狡猾,你故意示弱,分人精力,让这大婚之日一日日近了,让人在满足于小胜小利之际,又无暇破坏,你这厮打得就是这主意罢?”
秋寒月淡瞥她一眼,不点头,不摇头。
“那个人白白浪费了一张好面皮,怎会连这一点也看不透?任你这样耍心机,他居然半点没有察觉?”
“怎么,对他感兴趣?”
魏怡芳啐一口,不屑道:“我是看不惯你太嚣张太得意,以小小的皮肉之苦平平稳稳地换得一个美娇妻,而且还是灵儿那么一个宝贝,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情愿挨上那几拳。”
“本城主不必挨拳,也会娶到灵儿。”
“那你为什么要挨上几拳?欠揍?”
“如你所说,既然能以最小的力气安抚住一个人,何乐不为?”何况,宿虓也没有讨了好处去。
“所以说,你还是那个狡猾又卑鄙的秋寒月。”巍怡芳眼波漫闪,道。
“秋寒月,你生长在皇族,却远离京城,莫不是是怕树大招风,替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想太多了。”
“不然就是皇上有意将你支到这边疆之地,防你有他意?”
秋寒月觑去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丝怜悯。“在今日之前,我尚且以为你至少还算有点脑子。”
魏怡不怒反笑,“你敢说
你长在这样的家里,心里没有一星半点那样的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