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华发誓,如果还有机会变回向天打飞机菊苣,他下本要写个高魔玄幻流,脑洞可生吞、科学给狗啃的那种,织云成衫,剪月为带,所有的力气活勾勾小指就解决了,再也不需要有安定峰这种悲哀的存在!

贴心地补好了漠北君肾那块儿的小破洞,拧干净挂在屋子里,尚清华觉得这天自己的表现好极了。

于是到了晚上,他怀揣着这份谜之自信,腆着脸想爬上床去。还没靠到床沿,历史重演,又被踹了下去。

他坐在地上,两眼含泪,尾音都在发颤:“……大王啊,你不让我躺在床上,万一你夜里冷了、渴了、饿了、想翻身了……该怎么办?”

漠北君挑眉道:“好办。”

于是他命令尚清华去找来一根绳子。一端系在他手指上,一端系在尚清华……

手指上?

哪有那么好的事,脖子上而已。

尚清华躺在地上挺尸,心想这人活得真他妈不如狗……唯一能想到的自我安慰是好歹漠北君不是变态,另一端没系在【哔——】上,那才是不人道咧。

这种含辛茹苦的日子只过了四天,可尚清华真真度日如年。连到了晚上都噩梦不断。

这天半夜,尚清华睡得正酣,又做梦了。

这回他梦见自己还在现实世界,对着电脑嘤嘤哭泣,旁边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正拿着一根毛刺刺的黄瓜,状如多毛的小腿,猛力抽打他的脸,边抽打边咆哮:“你写的都是些什么破JB玩意儿!”

向天打飞机拼命躲避黄瓜,奋力辩解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码字了。瓜兄你不要这样!”

绝世黄瓜:“那还不赶快更新!”说着一个绳圈套上他脖子。

万般痛苦中,尚清华挣扎着醒来,脖子还在一紧一紧。顺着望过去,漠北君躺在床上,频率刻板地拉着绑在他手上的那一端绳子。

尚清华有气无力道:“大王你要点什么?”

问了两声,才发现漠北君不是故意在整人。他根本是无意识状态,只是在很不舒服地翻来覆去,手里抓着个东西就迷迷糊糊逮着撒气。可怜了脖子被拉着的尚清华,给他逮这么两下,眼珠子差点给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