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临时改道

嫡女毒心 蓝凌薇 7010 字 4个月前

更新时间:2013-9-18 8:19:18 本章字数:12900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夏侯懿磨了下牙,装死不说话。1

“主子,凤神医他们已经在船上候着了,早膳也备在船上了,请主子跟南宫姑娘移步,若是主子不方便,我们便推迟一个时辰……”

鬼影终于知道为何鬼杀总是将这种活计让给自己了,这简直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我们就来,你先过去吧。”

南宫墨雪强压着心里的愤怒,镇定无比的答道,随即狠狠瞪了一眼缠在自己身上的夏侯懿,伸手将他四肢掰开,一脚踹下了床!

“唔!丫头你好狠的心啊,谋杀亲夫!”

夏侯懿并不生气,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懿王殿下请自重,本姑娘似乎并没有许给你。”

想到他平日的恶行,南宫墨雪寒着脸开始穿衣服,一身少年商人的装扮顷刻间弄好了,她起身照了下镜子才满意的回头。

“我好了,你好了没?”

夏侯懿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随即抬首道:“走吧。”

两人神色如常地从客栈出去朝码头走了过去,马车早已搬上了船,一艘巨大的三层高的船只出现在他们眼前。

商船长约五十余米,宽二十余米,高十余米,通体黝黑是金属和实木打造的,船身经过良好的防水处理,表面的木材泛着油光之色,十分坚固。

本以为他们四人一行需要十分隐秘,没想到如今却越发地高调了,南宫墨雪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夏侯懿,满眼询问。

“这是远之的商船,朝景家去的,正好拿来用上一用,省的咱们太过惹人注目。”

夏侯懿微笑道,还算秋远之是个有良心的,否则当初赤影也不会随便跟了他。

“嗯,这不得不说是个好办法。”

两人从容地走上了这个巨大的商船,上面入口处一名商人打扮的男子早已恭敬地后在那里了。

“家主吩咐让秋平好生照顾贵客,若是贵客有何吩咐尽管跟秋平说便是。”

一名沉稳的中年男子朝夏侯懿跟南宫墨雪行了个礼说道。

“远之有心了,若是有需要我们会跟秋老板说的,一路上还请多费心了。”

夏侯懿抱以微笑,让已经四十多的秋平眼神一晃,明明几名男子都是相貌平平可是身上的贵气和压迫感却十分浓烈,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毕竟能叫家主远之的人不多。

“贵客说的哪里话,这是我秋家之幸,两位这边请,三楼是平日里休息的雅室,二楼这边是六位贵客的房间,我就住在旁边,若有什么吩咐叫一声便能听到。”

秋平客气地引着夏侯懿和南宫墨雪朝船舱里进去,内力尽是金丝楠木打造的船身让南宫墨雪开了眼界,这东辰第一首富究竟是有多有钱……

“劳烦秋老板了,先前上来的四位都分别住在哪个房间?”

南宫墨雪打量了一下秋平,随即看向宽大通道里最里面的六间房,心里有些犯嘀咕。

“回公子的话,不大说话的一男一女住在最外面的这两间,而另外两位公子住在最里面左边的卧房,余下一间客房是两位的。”

秋平瞥了一眼南宫墨雪跟夏侯懿,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种关系,自己只不过是应主子要求这般安排罢了。

“再安排一间房给我住。”

南宫墨雪转头瞥了一眼秋平,毫不退让说道。

“公子请见谅,因为这一次去景家要的货物众多,因此除了我以外还有三名秋家德高望重的老板同行,这二楼一共八间房,实在是腾不开了啊……”

秋平脸上一脸为难,总不能让几个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住在一个床上吧,这可不成啊!

“秋老板不必为难,他跟你说笑的,我们就住最里边右边的那间房,多谢!”

夏侯懿笑着将南宫墨雪搂过来,不由分说拖着她朝房中去了,秋平一脸了然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甲板上去了。

“夏侯懿,你是故意的吧!”

南宫墨雪挣脱他的怀抱,朝后退了两步走到窗前站着。

“故意什么?让别人误会我们有关系还是让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夏侯懿一脸无辜的说道他真的不知道这艘船只剩四间房间,更不知道这是秋远之故意安排的……

“你!真的不是你做的?”

南宫墨雪转身瞥了一眼房间中的摆设,四处都是新的用具,甚至还有一个耳室可以沐浴换洗,不过却没有软榻,只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

“从这里出发到景家地界大约要几日?”

她立即接受了事实,反正只要过了这段日子便好,再说夏侯懿也不敢没有分寸。

“若是顺利的话三日吧,遇上天气不好需要休整的话约莫七日左右。”

夏侯懿朝一旁的椅子上走去,沏了杯茶独自品了起来,还是远之

了解他喜欢什么,当真是和他胃口呢!

“这几日你都不许睡床。”

南宫墨雪一副赌气的模样,撅着嘴往榻上一坐,发现床榻上的用具材质都跟夏侯懿在京陵府中用的一模一样,倒也算是舒服,于是双脚一踢,腿一抬蜷在床上补眠。

见她喜欢夏侯懿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唇齿间尽是方才的茶香,混合着浓郁的紫罗兰香味,直扑向睡着的南宫墨雪。

“丫头你就这么狠心?不让我睡床难道睡甲板?”

夏侯懿将头凑过去,整个脸突然在南宫墨雪面前放大,南宫墨雪闭着眼假寐不理会他,但是耳边灼热的气息却让她脖颈痒痒的。

“你想睡床也可以,老规矩。”

南宫墨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道,她知道风吟笛因为凤栾身上的伤定然是要跟他住在一间的,而自己跟夏侯懿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哪天他就把持不住要了自己,想到他那般恶劣的行径南宫墨雪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什么都听你的。”

夏侯懿伸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冰凉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整个人都倚在她身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墨莲香。

“唔——”

背上传来酥麻的触感,南宫墨雪都快要哭了,他这般撩拨自己就是料定了自己不敢招惹他,真是越发的坏了。

“丫头,自从上次我们吵架之后,我便每日都在想你,如今好不容易能日日见到,你还凶我,心里难受得紧。”

夏侯懿闷闷的声音传来,听得南宫墨雪心里一颤。

“后来去北齐的路上我发现了你,忍不住想要吃了你,我以为你心里喜欢的是别人,所以才会下手这般重,后来我也很后悔,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南宫墨雪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以为他这样的人能说句对不起便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他竟然一句句地跟自己解释,心里的防备和高墙随着他低低的话语,一寸寸坍塌,若是之前她接受了这个人的感情,那么现在她便是接受了他的一切。

“我这不是没生你的气了么。”

南宫墨雪轻轻地说道,她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在她知道千年冰魄的事情的时候,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她并不想一辈子做个自私的人,起码他想要的她都会给,所以如今才这般纵容他……

“真的吗?不生我的气了,可是心里还是会难过的吧,我一声不响弃了你就为了千年冰魄,后来跟你解释还伤了你,太后寿宴上我并没有求娶你,如今皇上将你指给了出尘……”

夏侯懿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每一句话说的都很艰难,他无数次的想要跟她所这些话,却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担心一说出来他们现有的好感都会消失殆尽,害怕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弃自己于不顾……

“嗯,是这样的。”

南宫墨雪淡淡的点头,随即转过身来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突然笑了。爱夹答列

“一开始我很生气,你一声不响扔下我就离开了,连句解释都没有,后来我便想其实于你而言,我也不过是个丫头,也许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我。”

南宫墨雪顿了顿,伸手捂着夏侯懿想要说话的唇,接着道:“后来我混进送亲队伍不过是为了早日寻到解药,解除你体内的蛊毒之后我们便两清,可谁知道那日在河里被你撞见了,那个时候我的确恨你,不过听到你跟我道歉,以及我问你千年冰魄的事情你并没有否认,我突然间明白了你为何会这般做,若是换了是我只怕也会这么选择。”

她叹了一口气,松开夏侯懿的口,对方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手上揽的更紧了几分。

“我一直都很自私,想要以一己之力跟你交换保住将军府和相府,可是渐渐地我才发现,之所以你肯帮我并非是因为我为了做了什么,只是你想护着我护着我的家人,无论今后的路有多少曲折我都不会再躲着你,不会再伤害你,你的亲人除了出尘,你还有我。”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说出自己心里的话,若是往常南宫墨雪绝迹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经历了这几月的分离和生死,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一直逃避的并非夏侯懿这个人,而是自己的心。

“丫头,我很欢喜!”

夏侯懿勾起唇角伸手拥着她,两人静静地躺着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闻着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地心安。

对面的房中不似这边那么安静,反而是鸡飞狗跳,原因无他,凤栾不知为何,又逼迫风吟笛交出她的阴阳笛,风吟笛宁死不从,两人便在房中打了起来。

“笛子,将阴阳笛交给我,听话!”

凤栾第一百又一次说出这句话,而风吟笛则是黑着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想动我的东西,省省吧!”

“笛子!你若是不听话,我、我……”

凤栾收回手上的内劲,黑着脸朝她走了过去。

“你如何?凤栾!我认识你十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即便是取了我的阴阳

笛那又如何,随意用别的乐器我照样能音杀,你阻止得了吗?”

风吟笛怒了,自己的功夫本就是至阴一脉的,她本身便是亦正亦邪,即若是真的走火入魔也不过是增了几分煞气罢了,对自己身体根本没有影响,她不知道为何凤栾如此纠结这件事情。

凤栾抿着唇并不说话,半晌,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随即看向她道:“阻止不了我就陪你,我不能让你染上半分魔气,不能让你成为所谓的武林正道们追杀的对象。”

他一步步朝风吟笛靠近,面上又恢复了平静而脱俗的笑容,洁白如莲花初绽,风华无限!

风吟笛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她根本不在自己是正是邪,只要能保护她在乎的人活的潇洒便好,世人的眼光她根本不在意。

恍惚间凤栾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直到菱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她才被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退去。

一步踩在床榻边上的角上,朝角落里摔了下去,风吟笛干脆眼睛一闭,索性砸晕了算了,这几日凤栾不大正常的状态已经让她接受无能了。

“真笨!这么大的人连站都站不稳吗?”

他讥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腰部被一只大手搂住,堪堪站稳后,风吟笛挣扎着想逃开,不想他用身子堵在她面前,一手撑在墙壁上,身上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脸上。

“凤栾……我、有点饿了,不如先去用膳?”

风吟笛屏住呼吸,小声地跟他商量着,他整个人都贴着自己,让自己连偏头都不能,她从未见过这般霸道极具侵略性的凤栾,心里有些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