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纸醉金迷 (18)

婚色撩人 鎏年 14263 字 4个月前

应,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房子都好像跟着颤了一颤!

车库……炸药……

“叶安袭!”

容爵觉得自己心都不会跳了!踉跄的滚下地,拖鞋都穿反了,死命的奔向楼下!

容爵人生中第一次愣住了,呆住了!

踉跄的滚下地,拖鞋都穿反了,死命的奔向楼下!

看着自家怒火熊熊的车库,火光参天。

轰!嘭!

车库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彻邻里,像是根本忽略了危险一般,容爵还拼命的往里奔着,心里就只有七个字。

叶安袭还在里面!

叶安袭还在里面!

喷出的残渣,点燃了容爵浴袍的衣摆,衣角开始着火,在这炙烤之下却全然感觉不到,一股脑钻进那熊熊大火之中,最近的就是那辆面目全非的sart,浓烟呛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容爵伸手去摸那个铁门想要拉开,可,撕拉……

灼热的发红的铁门锁早就不好用,整个手掌却退了一层皮,容爵还不死心的拉着,腿上,手臂上,裸露在外的多处皮肤都被烫出了水泡。

“容爵!容爵!容变态!”

这一声声熟悉的女声从外面传进来,这一愣,容爵返身回头奔出去,看见叶安袭完好无缺的站在花园里,踉跄的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很紧很紧!

吓死他了!吓死他了!

“你受伤了,来我看看。”

看着容爵那身上烫出来的水泡,尤其是手掌严重的烧伤,想到刚刚那个完全慌做一团的男人,那种来自家人的感动,让叶安袭的眼眶泛酸。

……

原来她不过是烦躁的在花园里拿着宗政贤的手包,对着他钱夹里的她的那根头卡思考问题,却意外的发现宗政贤的手袋里居然有一本杂志?

宗政贤看恐怖连载小说已经很奇怪了,再加上他还很无聊的再上面批注?

那刚劲有力的大字,她知道这是宗政贤的笔迹,无聊的从头看到尾,什么畜生,报复,车库,炸药,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这边刚看到那里的男主愤怒的炸了仇人的女人,这边家里就‘轰!’的一声爆炸了!

这样的巧合让叶安袭里心中警钟大作……

直到一过来,就看到急着找她的容变态,这么大的响声,待会一定会有警察上门,看容烨吓的一声不吭,明显是吓到了,不想让儿子再害怕,让玉嫂抱着他去了隔壁的宅子,因为容爵当时嫌吵,买了一排5个盘,一直都没有住,这下反倒有了用武之地。

容爵的身上的烫伤都很轻,可是手掌上却被烧得整个可以剥下一层皮,叶安袭说出去看医生,他却很固执,非说是小伤,让她拿烧伤膏给他包一下就好。

叶安袭简单的给他包扎好了,执意带他去看医生,可这时候,市局的治安总队的大队长洪阳就带着一众警察到访了。

容家的老爷子还在任,声望颇高,住在这样的高档住宅里没有简单的人,洪阳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所以十分礼貌。

“容少,不好意思,深夜造访,打扰了。”

看着容爵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洪阳多年的侦破经验把刚才那起爆炸案第一时间与这大少爷的私生活联系上了。

“容少,案件紧急,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呃……”

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洪阳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欲言又止。

“或者是什么没有处理好的感情债。”

“洪队长,这么晚了,您是上门来查案的,还是上门调拨我们夫妻感情的。”

容爵被包扎的像粽子手牛气巴拉的搀上叶安袭,因为怕他受伤,叶安袭也没反抗,只是死死的瞪了一眼容爵,这个洪阳队长,前几天,在宗政贤家出事的时候她刚见过,最好别认出她来,很尴尬的。

只可惜,越是尴尬的事情就越会发生,所以才有了尴尬这个词。

显然,洪阳记起她来了,是宗政二少那天带来的女人,原来这是容少的老婆,看着容少还傻乎乎的被蒙在谷里的样子,洪阳在心里还鄙视了一下这豪门啊,上层社会的深水污浊。

两次爆炸都与这个女人有交集,难不成就是冲着这个女人来的。

“容夫人,我想请问你一下,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洪队长眼中的厌恶让她很不悦,还什么都没有说,容爵就抢在前面说了一句。

“要查,去找宗政贤,他都知道。”

宗政贤?

容爵的一句话,让叶安袭一愣,转头看着容爵,而对面的洪阳一听二少的名字当场就愣住了,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很认真的说道。

“宗政二少失踪了。”

宗政贤失踪了?

迫于两个案子的相关性,刚刚向上级申请,上级决定立即并案调查,迫于容爵的施压,洪阳把整个案子的始终都讲了出

来。

从宗政华的越狱,宗政贤家的爆炸,叶安袭那次的车祸,到后来宗政二少发现那本杂志和宗政华变态犯案手段的关系,整个瓮中捉鳖的计划,游乐场的引蛇出洞,还有昨天下午的一招制敌!

整个计划却全都因为警队的人力调动慢了一步,再到了那个约定的集装箱,却除了受伤的连旋颖,没有宗政贤的影子!

连旋颖全身是伤,闭口不肯回答一句话,矢口否认宗政贤曾经去过那里。

现在人已经失踪了一个小时,宗政华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是高度危险的人物,而且背后支持他的人能轻易买到如此精良的炸药,绝对不是简单的人,有非常强的反侦察能力。

“现在市局以出动大半的警力,全力搜索,必须第一时间抓到这二人!”

洪阳说得气愤,这样一个完整的计划,就因为警队的行动缓慢出了事!虽然他身为警察,但有很多行为他真的就看不惯!容爵认真的听着洪队长分析,宗政贤死不死跟他没有关系,但是他来动叶安袭,他绝不会置之度外。

可……

再环顾左右一看,所有人都在讨论着案情的时候,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叶安袭,不见了!

——

在楼上她的房间里思考那一会儿,还是打了电话给那个人,然后换上一整套的黑色紧身的衣服,叶安袭从二楼的阳台几个攀爬顺了下去。

几年没有活动的身子,果然就是不灵活,才2米高的地方,还有点扭到那脚伤,但前厅全是警察,没有人会让她出去。

可是,叶安袭不相信警察,从来就不。

在外面找了一辆警车,一根万能车钥匙,搞定!

嗡嗡嗡!

接起电话,沙哑至极的声音醇厚而简洁。

“小山,公安医院373。”

“嗯。”

放下电话,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这夜晚的红灯多得让她紧紧的蹙眉,对,这是警车!

按响警鸣灯,一闪一闪。

嗡唔!嗡唔!

至此,畅通无阻,一脚踩到了公安医院。

看着373病房门口还站着民警,叶安袭脑筋飞快的转着,对了!

在医院的垃圾桶里捡了一束,快要枯萎的花,手拿着就近了隔壁的375。

375有4个病床,全都满满的,四个人有吊着腿的,和砸伤脑子的,反正能躺在公安医院的,没有正常受伤的。

二话没说,叶安袭一进来就把花又丢在了垃圾桶,直接就上了窗台。

四个男人都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叶安袭只是把手指放在嘴上比了一声,嘘!

果然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可能是异性相吸原则,也可能是江湖兄弟互助法则,反正只要你不拿刀砍我,都不干我的事。

刚才她在外面看得清楚,这建筑非常奇怪,三楼的楼层连接处,两个房间共用一个雨搭,从这边的台子,毫无危险就可以进隔壁的房间。

连旋颖拿着一个煮熟的鸡蛋揉着脸上的红肿,写意的弄着手膜,尽管全身都痛,她也闭嘴不说话!

宗政贤,既然你不肯要我,那你就去死吧!

等你死了,死老太太一着急就离死也不远了,她知道宗政贤已经在律师事务所立了遗嘱,她就不信这老太太不能占大部分,到时候她只要好好把老太太伺候死了,钱还不都是她的!

连旋颖正想的咧着嘴笑呢,只听‘哐当’一声。

她还没来得及叫呢,脖子上已经明晃晃的架着一把小水果刀。

叶安袭死死的连根揪住连旋颖的头发,用桌上的水果刀比着她的脖子,厉声厉色。

“说!宗政贤去哪儿了?”

看着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这一身劲装的叶安袭,连旋颖还真不怕她,这几天在那变态那啥都没练到,胆识绝对有了!

再说门外有警察,她敢拿她怎么样!

看她这副样子,就一定是知道。叶安袭没时间跟她耗着,直接手一使劲,一下手就是一道血痕。

没想到叶安袭真敢下手,再看她眼睛里的戾气,连旋颖心里还是害怕了,脚忽然使劲儿踹向铁窗的边缘,想要唤进来门外的警察。

但,她这个动作却被叶安袭眼尖地发现,抓起她的头发就撞向墙!

这次的刀就比在了她的胸上,直接扎进肉里。

“连旋颖,我没有太多耐心。”

啊……

钻心的疼痛,让连旋颖这些天的反应都出来了,条件反射般全身颤抖,xx失禁,这个女人……啊……变态的!

“那……那个集装箱有地……地下室。”

地下室?

叶安袭转身就从窗台爬了回去,刚跳进375的屋子,就听这边连旋颖尖叫的救命!

可能民警都进屋的时候,却只看见,一身血的连旋颖尿在了床上。

两个民警面面相觑。

救命?

尿床怎么救?

……

——

地下室虽是阴暗潮湿,但却更容易让人早先一步苏醒,眼皮很沉,一点点地使劲抬起来,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一个就在自己上方,声音粗噶,一听就是宗政华,而另一个是音箱里传来的加过变声器的扭曲声音。

“叔,呵…呵…我炸了,嘭!哈哈!”

“小华,乖,报了仇,你就轻松了,头也不会再痛了。”

“呵…呵,叔,就你对小华最好了,呜呜……”

宗政华连笑带哭的不正常的声音在这个地下室像鬼哭狼嚎,宗政贤一听,炸了叶安袭,心尖儿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肉,全身抽痛,猩红着双眼跳了起来,用两只手被栓上的链子死死地套在了宗政华的脖子上,死死的勒住。

呃……

宗政华死命的抓宗政贤的手臂,用脑袋狠狠的向后撞着,宗政贤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般,眼神血红,额头上都是青筋,他要杀了他!

叶安袭!

每多想一分,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像杀了他就能一命抵一命!

叶安袭!

他有多痛,就有多用力,很快宗政华就被他勒的脸色发紫,呼吸不顺畅。

可这时,墙上的液晶屏幕忽然亮了。没有人头,只有一个看不着脸的人,拿着那种没有过滤嘴的卷烟一口口的吸着,还有一个大麻袋,里面的东西像是装着一个小孩。

先是一阵鼓掌声,而后变声器里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宗政贤,你还是这个脾气。”

森寒狠戾地瞥了一眼显示器里的男人,手上的力度却越发加大!叶安袭出事了!他要他们全都陪葬!

“呃……”

听到救命的声音,宗政华又开始死命的挣扎,却连简单的叔字都叫不出来。

“啧啧,还是这个脾气,怪不得老婆都被你连累,炸得血、肉、横、飞!”

猩红的双眼,紧攥的双拳,紧咬的牙根,一切都说明宗政贤这一刻癫狂了!

啊!

宗政贤狠狠的把宗政华勒住脖子甩到了墙上!像疯了似的,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宗政贤,这叫容烨的小子你认识么?来啊,你一拳,我一脚,看他和小华谁挺得住。”电视里的人,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小小的麻袋上,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容烨?

容烨?

叶安袭的儿子……

叶安袭,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宗政贤,你喜欢容烨么……

宗政贤,我们重新经营家庭,你有兴趣么……

容烨……

那小子不能有事,他是他儿子,他们一家三口要重新经营家庭……

他是叶安袭的儿子,他不能有事……

不管叶安袭什么样子,他们要重新经营家庭……

癫狂的脑筋只是瞬间的空白,便恢复了理智,一脸毫无温度,平静的像是刚刚全无波澜。

“你别动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呵呵,宗政贤,你这话说得晚点了,我看不上你的臭钱呢,呵呵…”

变声器里的扭曲的声音听得出清楚的嘲弄和深入骨子的恨意,宗政贤想不到会是谁!

“小华,你恨他么,恨他就都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被宗政贤暴打过后的宗政华,没有疲劳,反倒是沾染了血腥的气氛,抄起一个铁棒子就朝着宗政贤的后背狠狠地砸下去。

呃……

胸腔一股腥甜上涌,宗政贤却极力制止,再度咽下,手他不会还,但决不能倒下!

咚!

实心的金属铁棒接二连三的砸下去,宗政贤却只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抑制不住的腥甜。

该死!这样的泄愤,就是消耗生命,可孩子在他们手里,他绝对不能还手!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站着被人打的宗政贤,却毫无还击的被宗政华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棍接着一棍的砸下去。

“我叫你神气!神气!给我跪下!给我跪下!”

宗政华癫狂地抡起棒子朝着宗政贤的左腿膝盖骨砸去。

一下!

一股剧痛从腿上传来,却倔强得不肯弯下。

两下!

鲜血濡湿了裤子,却还是倔强如故,他不能倒下,如果泄愤不够的话,孩子会有危险!

三下!

噗通!

腿一软,支撑不住,终于跪下,可宗政贤却用另一只腿还有手支撑着马上又站了起来!

他一定要挺到警察找到这里,否则这两个疯子会对孩子不利,不行,绝对不能倒下。

宗政华本来就是个疯子,这样跟他作对让他抓狂,眼神血红血红的,抡起棒子就狠狠的朝宗政贤的脑袋砸过去!

铛!

眼前一片白又一片黑

,宗政贤毕竟还是肉体凡胎,晃晃悠悠的身子就要栽了下来……

容烨是叶安袭的命……

不行,她被炸伤了,如果这个时候孩子出事了,她一定会……

不行,宗政贤,你要站起来,你要站起来……

“哈哈,叔,他不行了!”

宗政华变态的呆笑着,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像是阴魂不散的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啊!”

宗政华气急败坏的那铁棍子直接去杵他的胃和内脏附近。

像捅马蜂窝似的使劲全力!

宗政贤像个无意识的胶皮人一样,打倒了再起来,起来再被打倒,打倒了再起来,起来再被打倒。

在这样的密闭环境里,什么权利,金钱通通没有用,只有最原始的意志!

为了叶安袭,他一定要保住孩子的命……

……

不知道在多少次之后,宗政华癫狂的拿着链子去套住宗政贤的脖子,打不死,他就勒死他!

宗政贤不知道全身断了多少地方,全然无力的挣扎,脖子处的窒息让他眼前一片空白。

却在这时,只听得巨大的一声轰鸣。

轰!

整个地下室后面的墙体被炸了一个大洞!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为首的男人五官极其俊美,星眸微点像是一副完美的画,可出口的声音却极其沙哑的森寒。

“拉下去,留一口气就行。”

然后对早已僵在原地的黑衣女子说道。

“小山,看样子快不行了,我去叫救护车,你确保他醒着。”

一步一踉跄,叶安袭都不敢相信,这是宗政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染血,没有一处是好地方。

全身颤抖的小步奔过去,宗政贤立时摊在叶安袭身上,胸腔汩汩的呛着血,涌到叶安袭的手上,身上。

“宗政贤……”

眼眶泛红,声音里都是哭腔。

宗政贤睁不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眼缝里,看着这完好无损的女人,他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

他想去摸摸这是不是真的,可手却完全抬不起来。

叶安袭看出他的意思,抓起他的手就摸上自己的脸。

“宗政贤,我没事,你不许睡!”

看着这向来强势的男人,就这么不堪一击的虽是可能……

叶安袭心里的害怕极了,宗政贤!你不许睡!

宗政贤,你不许睡!

摸着这温热的娇小,宗政贤全是血的嘴角抽动着咧开,艰难的笑了。

叶安袭没事……

没事就好……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叶安袭慌了,脑子一灵光!

抓起宗政贤的身子,使劲给了他两个巴掌!厉声厉色!

“宗政贤,你听着,你必须活着,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还有儿子!”

“容烨是你儿子!”

“容烨是你跟我的儿子!”

……

101 颈间的温润

鼻端传来的苏水味道挥之不去,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铅,用力睁也抬不起来,迷迷茫茫中的光线很刺眼,用尽全身力气之后,又再度陷入黑暗,在清醒的意识边缘,艰难地张开干涩的双唇,断断续续的发着无意识的音节。

“叶……”

“叶……”

第50多次的用棉签蘸湿了水,点在他的双唇上,看他断断续续吃力的说话,病床前的眼圈早已经深黑色的女人好心的再一次用有些哑的声音帮他把名字说了个完整。

“叶安袭。”

从救护车到急救室,她一直重复的在耳边不停的跟他说话,跟他说儿子,一点一滴,她没有再哭,只是咬着牙和死神和命运抢着一条生命。

从他从急救室里出来的时候,叶安袭放下的一颗悬着的心,全都变成了浓浓的愤怒。

宗政贤不是精明沉稳,杀伐决断著称商场的么?

可他这会脑细胞都死哪里去了呢?

他那样的身手,对付一个宗政华绰绰有余了,就活生生的站在那里,让人打?

他的分析能力呢?

他的判断能力呢?

想到那个血堆里瘫软的身子,她到现在都心悸,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不会醒过来了,可就连医生都说,如果不是病人的意志力坚定,极有可能救不回来。

颈、胸、肢体部多处皮下出血,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表皮剥脱伴8根肋骨骨折,脑震荡,外加左腿膝盖骨断裂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