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宗政大宅的时候宗政文跟她说的是这件事,那个时候他问这个女人,她还说没说什么。
想到这一家老小在他们这段关系中横竖的瞎插杠子,宗政贤就觉得头疼。
是不是如果他看不见,她就永远都不会说?
想着想着就觉得气愤,是气他自己没有给她一个轻松的环境,更是心疼她什么都不说。
“宗政贤!你要干什么?”
凭什么擅自搅了她的饭局!凭什么赶走了她的朋友!凭什么私自带走容烨!
虽然听到是baby带走了,心里很放心,可他凭什么动不动就做这抽疯的事儿!
叶安袭积累了几天的火气也不小,音调升高,呼吸急促,可那握着她的大手突然放缓了下来,似是从紧绷的声带中干涩的挤出俩字儿。
“约会。”
约会?
什么跟什么?
不得不说,叶安袭也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提议短暂的震慑了,她们在冷战,谁要跟他约会?
可双拳难敌四脚,80斤难以对抗140,连抬带扛的,叶安袭就被宗政贤拖至卓爷儿安排的浪漫第一站。
其实宗政贤真的不想再跟叶安袭来捆绑强占这一套,他其实心里十分怕起到让她厌恶至极的反作用,可卓逸说的真的是信誓旦旦。
‘兄弟,听我的没错~女人都喜欢男人来强的~’
不过就算对卓的半信半疑,至少现在他知道,除了来强的,叶安袭哪儿都不会跟他去。
到了a区康庄大道37号,看见泰式会馆俩字儿,宗政贤也是眉头一皱。
第一站?这里?
嗡嗡……
同一时间,手机短信响了,再低头一看,就是卓逸的短信。
‘兄弟,舒缓的精神是和谐的谈话的第一步。’
舒缓?气氛和谐?
有关系么?
将信将疑的把完全不情不愿的叶安袭弄到会馆里。
到了公众场合,叶安袭就不再挣扎了,不为别的,她丢不起那个人。
卓逸已经订好了一切,两个人直接就进了包房。
按摩,人间一大享受,泰式按摩,更是享受中的极致。
叶安袭排斥宗政贤,不代表她排斥享受,许久没有舒缓的筋骨,确实挺乏的。
给baby打个电话,知道容烨跟两个小美妞儿玩的乐不思蜀,心里也全无压力,放轻松的扭了扭脖子,准备舒舒坦坦的享受一回。
看着那个女人一直紧皱的五官渐渐放轻松,宗政贤心里有些承认卓在女人圈儿的政治地位了。
可等下按摩师一进来,宗政贤就如数推翻之前所有的想法了。
“滚!给我找两个女的来!”
还没等那个师傅的手碰上叶安袭的肩,宗政贤直接爬了起来,把人赶走,二话不说把叶安袭裸露的背部全数裹起来。
怎么给她安排了男按摩师!
“宗政贤,你有病吧!”
叶安袭刚准备好放松的hayhour全数不见,再一看宗政贤前面站的那新进来的超短半打小胸衣和小短裙儿的女按摩师,火气全窜上来了。
“无耻!”
好好的气氛再度陷入战火,再一回头,宗政贤脸色也黑了下来。
“滚出去!”
……
这一场闹剧以两个人全都气炸了为结局,宗政贤也全然不相信卓逸的什么高招儿了,这些招数再来几次,估计叶安袭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直接关机,不再看卓逸的友情提示,与其这样的花花风格,还不如用他宗政贤唯一擅长的方式。
面对面,说清楚,可家暂时不回去了,左兰兰在家,怎么都不方便。
好在卓逸一早就把房卡给了他,所以下一站,酒店。
按照房卡上的地址找来找去,才找到这间酒店,其实宗政贤最不熟悉的反而是自己所在城市的酒店,宅子那么多处,谁没事儿会来酒店。
其实但凡他对酒店有一丁点儿的常识,他都不会在这里停车。
‘京宝’?
什么酒店?看上去规模大约也只有准3星的样子,卓怎么会订这样的房间?
宗政贤怀疑卓逸的智商是一码子事儿,他倒是真的不怀疑卓逸的消费品位,那真的是欢型的风尚标。
不过当宗政贤把完全不情不愿的叶安袭扛进了房间的时候,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这粉红氤氲的房间是什么设计风格的酒店,那圆床上奇怪的架子让宗政贤整个脸都绿了。
最为尴尬的是墙上的那句用英文写的火辣辣的句子。
‘激情点燃的一刻,告白吧,让你的身体去征服你的女人。’
宗政贤祈祷叶安袭的英文完全不支持这句话的翻译,只可惜,三年前的叶安袭不懂,可在x州那么多年的她,如果连这句简单的英文都看不懂的话,那真的就是白痴了
!
“宗政贤,这就是你所谓的约会?”
那些火辣的s工具,充满了情欲风味的情趣酒店?这一晚的折腾叶安袭其实不过只是气愤,可这一刻,她心里很不舒服。
鲜少有女人想让两个人的感情建立在肉体之上,而她现在恶心极了,尤其是这些东西让她想到了金玲房里的那些功效差不多的工具。
“叶安袭,这是个误会……”
“宗政贤,你让我恶心了。”
紧攥着双拳,伤腿因为扛着叶安袭走的时间过久而疼痛的有些抽搐,一个栽身坐在了身后的粉色椅子上,那突入起来的震动让宗政贤火气蹿升,起身一脚把椅子踢翻!
为什么!
这是什么乱糟糟的安排,看着叶安袭那个不喜反而讽刺无限的小脸,宗政贤用本能的意识把她纤细的身子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他不想用强的方式,可他真的想弄清楚她究竟在别扭什么,这样别扭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过了。
“叶安袭,别气了,行么?”
灼热的呼吸喷在叶安袭的脸上,她感觉到了他的真诚,可真诚尚且不能感动天,又何谈感动人?
“宗政贤,你不用再解释了,你给我时间,我自己消化,消化的明白,我们继续,消化不了,我们就散,ok?”
叶安袭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这样的纠结本就辨不明白,那就不要再反复的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什么事情都是以人为本,她想的开,万事ok。
散?
听见这个有可能悲惨世界的结局,宗政贤哪里还淡定的下去,大手掰着叶安袭的小脸对着她。
“叶安袭!要我怎么说你才信!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没有过别的女人了!”
叶安袭眉一耸,尽是讽刺。
“你不觉得这句话和你昨天前后相悖么?”
相悖?
毫无疑问宗政贤是聪明的,聪明的可以记住自己讲过的每一句话。
昨天叶安袭问的是结婚后跟连璇颖有关系么?
新婚那天他心情不算好,喝多了孩子后就去了连璇颖那里,那晚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醒来的时候是赤裸的,如果硬是这样狡辩没有关系,那未免太过牵强。
狡辩的话他说不出口,有些事实他必须承认。
“叶安袭,我承认,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对你认真,可那次酒后意外之后,我就真的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了!”
呵呵,他不说她都忘了,他们是结婚快两个月的时候他的酒后强占,才有的开始。
那有什么不一样?
她现在觉得连璇颖说的真的很对,也许她叶安袭才是他们之间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这种事情拎的清楚么?
叶安袭其实也没有多去分析,为什么她从前从不在乎的一件事,现在却如鲠在喉的堵在心尖儿上。
怎么都过不去那个坎儿!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那些都是过去,谁都会有过去,那样的目的婚姻本就谁也拎不清,可偏偏叶安袭现在没有理智,那些引以为傲的镇定和淡然也全部出国度假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鎏年偷偷告诉她,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如果正常反而就不正常了,不正常就是最大的正常。】
“宗政贤,呵呵,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认真了呢?”
酸涩的表情,讽刺的语气,粉红色的暧昧灯光打在宗政贤好看的侧脸之上,叶安袭突然发现,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弄清楚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以前她不在乎,而现在,她该死的在乎。
从什么时候?
看着那个女人清亮的眸子,天知道这样暧昧的灯光之下他多想直接用身体力行告诉她,他有多想要她。
可他告诉过自己,要时刻考虑这个女人的心情。
“我话不多,也不会说什么,可我只知道我想跟你组成家庭,想跟你生一窝属于我们的孩子,我想照顾你们一辈子,这样的人生对我来说才叫完整!”
忽然,三年前那拼命为了要孩子而闹出的一出出的笑料悲伤的卷上了头。
“宗政贤,又是孩子,呵呵,你真是个好爸爸,那现在呢?是因为验了血,知道儿子是你的,才这样的放低自尊的哄我么?”
……
该死!
宗政贤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叶安袭耳侧的墙壁上!
为什么越描越黑!
……
120 夫与妻(一更)
一场闪电不仅出现在乌克兰顿涅茨克顿巴斯竞技场的上空,同时也出现在一家以情趣为主题的三星级酒店的某个房间。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有着像舍甫琴科一样的落寞,8年前的欧洲核弹头如今只能单膝跪地,应了一句中国的老话,时也,命也。
就像此时此刻,宗政贤无与伦比的了解到了什么是越描越黑。
字字珠玑,一针见血,那是
商界上巨鳄宗政贤,但在面对如现在这般别扭的叶安袭的时候,除了自残,他找不到任何发泄的途径。
宗政贤有一种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的错觉,这样的死角似乎是旋涡状的无穷无尽一般。
砸向墙面的拳头感觉不到疼痛,死死攥着极力忍住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额头青筋的突起,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
“叶安袭,我要你,从来就与孩子无关!”
关于孩子的话题,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画地为牢,容烨的身世他不能说,所以他无法解释一切关于验血的事儿。
心里委屈,却只能受着,没有办法,这就是男人的责任与担当。
四目相对,清灵各异,呼吸在近距离间暧昧的互换着,逃避开那双灼热的染着盛怒的眸子,叶安袭心下一阵厌恶,对他也是对自己。
纠结在这样毫无结局的漩涡里,自己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这样的彼此诡辩,意义何在?
他的解释她听明白了不是么?
她要的不过就是他现在跟连璇颖的毫无关系么?
他说的很清楚了不是么?
可为什么总是想去用什么驳倒他来求证他有多在乎她,这样的矫揉造作,不是她向来就厌恶的么?
叶安袭,你究竟在干什么……
闭着眼睛自己跟自己辩白着,有些问题不说服自己,又怎么去跟别人较劲儿?
看着眼前的女人头偏向一边,紧闭着双眼,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宗政贤也蹙着眉头沉默不语,给她时间思考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判决。
可叶安袭睁开眼,小嘴儿的一张一翕,带来的非喜讯,也非噩耗,而是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宗政贤,我饿了。”
……
大盏的白炽灯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蚊虫围着它跳着旋转的华尔兹,扑面而来的各种香气毫不遮掩的钻进你的鼻子,这里有夜晚的灯红酒绿,有热闹非凡的人声鼎沸,这里是夜市的小吃街,也是这个城市午夜饮食的繁华所在地。
近些年的改革之后,这一条街已经不似早起的大棚小摊,而是规规整整的一条门市的餐饮,只不过改革泯灭不了风俗习惯,这里仍旧还是以夜间的饮食为主。
烧烤是午夜饮食的一大主角,只见烤的鸡屁股肥的流油,滋滋直作响,烧烤的扇子被那佯装着新疆人的老板扇的啪啪作响。
“老板,给我来两串儿。”
才刚一下车,叶安袭就把宗政贤雷住了,来这里吃饭他没意见,可这恶心的东西怎么吃?
这女人,怎么……
叶安袭也没时间顾着宗政贤那一脸嫌恶,一个眼神撇了过去,表达的意思挺明显,她没钱。
等两个人离开这家店,宗政贤倒是和叶安袭自动自觉的拉开了一段距离,不是他不想冰释前嫌,重修旧好,是在她没吃完那两串xx之前,他暂且不考虑这个问题。
修长的手指不着边际的堵住鼻端,直到走到了火锅一条街这一带,才稍稍放缓自己的呼吸系统。
这里的食物算不上很糟,中层的档次,可就餐环境就很差,时值世界杯的疯狂时段,铺天盖地的全都是扯爹骂娘的祝愿。
而叶安袭跟宗政贤这个时候才夫妻同心的选择了同样一家店,这个店,很意外,在别家都爆满的今夜,空无一人。
“老板,一个奔驰锅,一盘手切羊肉,一盘……。”
都不用看菜谱,叶安袭麻利的点了一桌子的食物,掳着袖子摆出了一副大食怪入侵的迫不及待的模样,看的宗政贤一个没忍住,嘴角轻撩,说了句肺腑之言。
“吃货。”
中国人自古有一个优点,不管是丧葬嫁娶,结婚也好,离婚也罢,一旦到了这个饭桌,一笑泯恩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几平米的小桌子上。
吃的陆续一上来,叶安袭也没那个时间去思考什么纠结不纠结,她晚上都没吃几口,就被这男人拉来拖去的,这肚子真的是咕咕响了。
涮羊肉,人间极品~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店还算好吃却没有一桌人。
叶安袭自顾自的吃的满足,却在看见对面那射过来的两股比那火还灼热的眼神,顿了一顿道。
“吃啊,看我能饱么?”
其实有的时候女人的心眼儿最小,心也是最大的,只管果腹不管补心,也许胃吃的饱饱的,人也没那么多烦心事儿了。
看着对面的宗政少爷优雅的慢吞吞的动着筷子,叶安袭真想有个遥控器给他按一下快进,这个男人怎么感觉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什么时间和地点吃饭总是这么个贵族范儿,真的是影响食欲。
各吃各的,不言不语,宗政贤时而会给叶安袭夹一些食物,而她也没有拒绝,不过宗政贤心里倒是明白,这女人之所以接受,只是因为那是食物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店里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小年轻儿的,这呼呼啦啦的一进门就咣当咣当的自己找地方坐,叶安袭下意识的瞟了一
眼,就看见这几个20岁出头儿的小伙子脸上都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刚喝过了酒。
这儿的老板倒是挺热情的迎了上来。
“几位坐里面吧。”
这几个小年轻的脸上还画着花花绿绿的国旗,具体是不是球迷不知道,但绝对都是聚众就可以疯狂的一群人。
“老板,我们就坐这吃了,把电视打开,我们要看球。”
世界杯,让全世界的一半以上的男人都间歇性疯癫了,不过这当中不包括叶安袭对面的这个,看他一副蹙眉的样子,就知道他除了数据和报表之外没有任何休闲活动,看球这么消遣的娱乐,他的身份压根儿就无福消受。
“那你们去别家吧,我们家电视不好使。”
这个季节,没有电视的夜店都少了很多噱头,更别说这条夜市儿了,看来门庭冷落也是缘故于此。
可不知道哪个小孩儿一个好奇,找到了遥控器,自顾自的把电视打开,跟着场上球员的奔跑,就开始兴奋大喊!
还没过足几秒的瘾,咔嚓,老板就把电源拔了下来,热情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抱歉,小店儿今儿晚上不营业了。”
对于球迷来说看球看一半绝对有疯狂的可能,这几个年轻小伙愤慨的都敲起了桌子!
“有钱不赚,你有病吧!”
“就是!”
各种声音络绎不绝,那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角色,除了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可这一幕却让一直默不作声的宗政贤倏地站起了身,他也并不是一个热爱管闲事的人,可是吵到他的女人用餐就是另外一码子事儿。
“夜不归寝记严重警告一次,校外打闹严重者开除学籍留校察看。”
声音低沉却字字有力,宗政贤莫名其妙的这句话给叶安袭弄了一愣,不过那些小青年儿里有几个却是明显有点变了脸色。
可还是有不信邪的,咋就那么倒霉,刚逃寝就碰上老师!
“老师,你哪个学校的?”
这为首的小年轻的一番话,叶安袭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就看见其中一个小黄毛穿的t恤上似乎有一排小小的h大的校标。
呵呵,对,她差点忘了,宗政贤曾经是h大的讲师,不过他这一身行头,稍微实货一点儿的,都不会这么认为。
宗政贤的身高本就比一般人要高上几分,再加上站的笔挺,只迈步过去,就用气质震慑了那几个学生。
叶安袭在心里想着,宗政贤这个人,就算穿了布衣穿到了古代,也不像个种田的人,最少也是个5678阿哥一类的皇亲国戚。
也不知道这威风是不是天生的。
“h大学生处,刘铭春。”
话不多,但出口便有威慑力,上过学的都知道,得罪课任老师,大不了挂科挂科再挂科,补考补考再补考,可这学生处这地儿,想找你个麻烦,倍儿轻松个事儿。
这一看这义正言辞的,再一听这都报上的大名儿了,还能有假的么,几个小青年连忙。
“老师好。”
“老师再见。”
……
一系列的虚伪,一溜烟儿的都跑了,要么说大学生是祖国的花朵儿呢,瞧嘛,多识时务,全都是俊杰~
这一幕一散场,叶安袭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铭春?
这男人还真是奸商,坑蒙拐骗都不眨眼,连‘留名蠢’这么烂的点子都被他翻出来使唤,偏偏还用的这么明白。
“谢谢你啦,刘老师,多亏了你,要么这些不知深浅的孩子不还得闹起来。”
这老板满脸的谢意,宗政贤也没怎么拒绝,反倒是瞄了一眼上面吊着的电视,反口问了一句。
“那样生意会好很多。”
他是商人,对别的事没有好奇心,但对这种绝对的贸易悖论却很质疑。
老板憨厚的摸了摸后脖颈子,也挺实惠的跟宗政贤唠上了。
“要说也没啥不能说的,我老伴儿啊天天都得因为这电视骂我,说我偷懒,不干活,天天就抱着电视过……可这人……”
说到这,老板憨厚的脸上就写了几分悲伤,声音也似是哽咽。
“可这人,说没就没了,我现在就后悔我咋就没好好看看她,天天看那盒子里的别人儿过什么瘾!那老冤家走了3个月,说真的,我一眼电视都不想看……”
这话说到这,整个空旷的小点儿里都像是染上了点低落,宗政贤和叶安袭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有几分感触。
“要么我就说,小两口年轻儿的时候可少闹别扭,这等到人没了,后悔都没地方……”
这老板话就说了一半就转过身回了后厨,叶安袭的角度看的清楚,他一个人在偷偷的抹着泪。
死者长已矣,人这一辈子其实并不长,活好了几十年,活不好了十几年,几年,今儿个在路上,明天还是在路上,那停下来的时候,
谁不离不弃的站在你身旁呢?
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儿在命运面前多么渺小,如果明天都死了呢?
那回忆过去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日子,每天计较一些有的没的,这样的日子其实挺无聊的。
这一小段插曲,却在两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小的震撼。
“叶安袭,咱们好好的,行么?”
看着那个女人清灵依旧的眸子,宗政贤的话说的很淡也很轻,像是怕被一阵小风儿就吹走了此时此刻的安详。
浓密的长卷随便的发扎起了马尾,这样的叶安袭看起来很俏皮,像是个精灵一般让他猜不到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以为她会继续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却不成想……
“宗政贤,看来你真被我气炸了。”
等那女人的手抽了张面纸朝他伸过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貌似又留鼻血了……
该死的,真煞风景……
不过这一次,没有头疼,或者说头疼而完全不自知,因为她肯主动碰触他,就是她原谅他的开始……
夜晚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全身都不自觉的起着鸡皮疙瘩,又是一年的秋季。
而三年前的夏末初秋,是她们彼此生活交集的开始。
从小店儿吃完东西出来,宗政贤的手就没放开过叶安袭,十指紧扣,箍的她手指都有些酸痛。
“陪我走走。”
微风伴着他一句低沉的邀请,撩拨了她的碎发,天气不错,确实适合散步。
月明星稀,人声吵闹,明明是个喧嚣的夜,却让宗政贤觉得像是在小林场那时的夜阑人静。
脱掉他的外套就罩在了她的身上,可叶安袭并不冷,应激性的挣扎了两下,却让这个男人眉一挑,沉声道。
“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