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了。
咳,到底是只见过那妖精一面,顾家大少显然将尤泥这女人理想化了,却,她哪里是只怜人小白鼠喏?简直就是只不搞死人不罢休的超级硕鼠!
超级硕鼠此刻脚疼得厉害,窝在小顾同志怀中嘤嘤嘤,刚刚又听到了顾家的‘超级秘闻’,此刻心跳得狠了,惊怕之下,竟是连眼泪都忘了流,直恨不得自己能争气点昏死过去。
小顾同志将她抱到自己办公室,让人拿来药水,替她简单处理了脚上的扭伤,几道程序下来,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事,却见个硕鼠娇娇还在捂着眼抽噎,以为她是受了重伤,小顾同志有点急,又看了眼她微微红肿的脚踝,道,“要不,下去拍个片子?别是伤了筋骨——”伸过手就要去抱她。
硕鼠娇娇含泪摇了摇头,一副无法言说的凄苦模样。
她真是脚疼?是的,脚的确疼,可又没有那么疼,最让她止不住泪的,是她撞破了人家的“机密”呀!
顾副院长的哥哥戴了绿帽,老婆生了别人的儿子,老顾家一门忠烈,顾老爷子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元勋,如今顾家得了这么个龟孙子,这种混账事儿叫她撞见了,她那屁大点的脑容量怎么受得住?
她受不住,所以她便想好了应对“策略”,要不怎么说她是硕鼠,这娘们儿被逼急了,她脑子里鬼绕绕尤其多!
“顾副院长。”她娇娇怯怯地唤了眼前的男人一声。
顾宸看着她,以为她是脚又疼了。
却——
你听听这作死的女人她在说些什么——
她怏怏地叹了口气,像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又哀哀地看了顾少爷一眼,道,“你哥哥真是个好人——”小模样挺真诚。
顾少爷眼角一跳,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
她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驳,以为自己把对脉了,胆子大了点,继续说,“我还不是有哥哥,我哥哥他……脑子有点毛病,反复无常,这么多年不容易——”她又哀哀叹了一口气,一脸操碎了心的模样,望向顾少爷的眼神中颇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就说这女人她有点坏水,这就是她的解决办法——
你有哥哥,虽说我听到了你哥哥的秘事,可我还不是有哥哥,我哥哥大好一国家栋梁,现在你也知道他得了这么个见不得人的精神病,你手里也有我的把柄了,咱们就两两抵消了,我不会对别人胡乱说的,你也别揪着我不放。
她满眼惊忧地望着他,却不想,顾少爷自从她提到她“哥哥”起,脸就开始变了色,仿佛耳边“唧唧!唧唧!”的惨叫声又开始不断循环,哪还有别的心思去领会她话中的“深意”!
尤泥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急剧起伏,慌了,以为这是谈判不成他准备撕破脸的信号。
现下保命要紧,半点顾不上脚疼,她踮着脚急忙站起来,双手拽住他的手就不停解释,艳红的小嘴儿吧嗒吧嗒不停——
顾少爷脑中轰乱成一团,这位爷不是输不起,你傅云要是个正常人他也就咬牙忍了,可那是个不正常的,被个精神病折磨了一通,让他好几天上厕所拉拉链都有心理障碍,差点尿失禁,这口气绝壁咽不下!
偏偏眼前女人是个看不懂人眼色的,她要死要活地吊在他身上,眼泪汪汪,像是马上就要被拖出去乱刀砍死一般,红滟滟的嘴儿张张合合,娇软的嗓音伴着顾少爷脑海中的各种轰鸣声,混杂一片,让他只余下一个恶狠狠的念头:咬她!咬她那不停吧嗒吧嗒的嘴儿!
顾少爷是个实干家,真是凶狠的一口朝着那双艳唇咬下,直咬得个哭哭啼啼的小烂泥巴一颤,拽着他的手都不敢动弹了,她被吓得不敢反抗,可挨不住疼,唇缝儿微张,发出嘶嘶的呼疼声,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精,命悬一线。
她倒挺会自我怜惜,晓得自己受了罪,也不管眼前男人还想怎样,泪蒙蒙的眼飞快地扫了近在咫尺的顾少爷一眼,见他似乎愣住了,她便赶忙怯怯地探出小舌头,就在顾少爷脸一热,以为她是要讨好的舔上他唇的时候,尤泥舌尖飞速在自己唇上绕了一圈,然后快速缩回口中,脸色更加哀戚。
都尝到血腥味儿了,她会不会被咬破相了。
她凄凄切切,而原本怒火直烧的顾少爷被她软腻的舌尖那么轻轻一撩,像是一根软软的羽毛轻挠在心尖尖嫩肉上,精神病什么的,一瞬间就被抛之脑后了,灵舌一卷,强硬地探入那张湿滑小口中,缠住那缩回的小舌就是猛烈吸吮!
尤泥被他吓得一瞪眼,嘤嘤直呼,“不咬,不咬——都出血了,出血了——”
“嗯,不咬,我轻轻的好不好?”含着她嫣红的唇瓣,顾少爷声音真是堪比三月的春风,恐怕这真是这位爷打从出生起说过最软的话儿了。
然后他动作就真的放软了,他抱着她坐在客座沙发上,她横跨在他腿上,顾少爷吻得缠绵,直把个刚刚还在呼痛的小烂泥巴吻得软腻腻娇哼了,所谓调~情,顾少爷真算是翘楚,他手顺着她背脊轻滑,她便一点点朝着他贴近,越贴
越近,直到他指尖蔓延至她的尾椎,她就哼哼着在他身上左扭又扭,满面娇红难耐……
解恒源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两人恨不得直缠在对方身上的急切样,顾宸的手正好穿进尤泥的护士制服,握着那软绵绵的一团紧揉慢捏,尤泥像是被抽了骨头,没力地就朝他身上蹭——
“咳咳!”重咳一声,解恒源自己都感觉老脸发热,心中直叹气:现在的后辈晚生啊——
那厢意乱情迷的两人总算是回神了,顾少爷是没当回事,朝着进来的解恒源唤了声,“解叔。”
可把个没用死的小烂泥巴给吓惊了魂!
整个北军总,能让顾副院长称叔的人,又姓解,除了院长解恒源还有谁?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跑来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偷情,又让自己上司的上司捉个正着,这算个什么破事儿喏?尤泥被吓得都开始发颤,脸直往顾少爷怀里钻,心中直念念: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脸!不能看到我的脸!
却,这样被人撞破奸~情的强烈刺激下,又是两人正直情浓时,当双腿间自然而然地溢出汩汩湿意,尤泥真想一头撞死在顾少爷刚硬的胸膛上!
像是生怕她还不够丢人,顾少爷笑得浪荡,当着面前解院长的面,咬着她通红的耳朵,暗哑出声,“坏东西,裤子都让你弄湿了——”
然后他便若无其事地跟解院长谈事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均选择性的无视了那个浑身快烧烫死的女人。
尤泥绷紧了腿,骑虎难下地蜷在顾少爷腿上,心中哀哀凄凄地认清了一个事实:偷情,真是个技术活儿,别的不讲,你最起码得做好一件事——锁紧门!
作者有话要说:
1716章
解院长走了,倒不知是不是发了善心,可怜那个快缩成一团的女人,临走时向着顾宸语重心长地道了句,“这样子,不太好。”
是不太好,你身为医院领导,不但不以身作则,反而乱啃窝边草,这要是严肃点都该大处分了,之所以这么轻描淡写,这位小爷的身份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他看那小护士也半点没有被强迫的样,显然两人是你情我愿的,也就没有再过多追究。
“就那点出息,人都走了,还抖个什么?”解恒源刚一出门,顾宸抱着怀中抖得不成样的一团,笑骂。
被自己的顶级boss撞破奸~情,尤泥觉得,但凡自己还要点脸面,就该咬牙请辞算了,可她又着实不想丢了工作,回头遭她小姨白眼,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寻着盘美味佳肴,这还没尝够味儿呢,现在丢了好生可惜。
顾宸见她垂着头一抽一抽,以为真是将她吓狠了,一手触上她滚烫的脸蛋儿,将她耷拉着的脑袋掰起来,凑近就去看她的表情,这一眼,直把个见惯风月的顾少爷勾去了半条魂儿——
你说这东西她搞什么,她哈巴狗儿一样蜷在他腿上,泪汪汪的眼就直望着他,纠结又不舍,仿佛不舍丈夫远出的小媳妇,更像是,眼睁睁看着一根鲜嫩肉骨头,刚含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吮啃,便一下子被只大藏獒抢食了,追吧,没胆,舍吧,嘴馋。
这该是何等复杂而强烈的情感……
如此强烈而直接的情感冲击而来,饶是顾少爷自诩情场段数高,此刻也受不住,浑身都绷紧了,俯首就要去亲她,亲她泪汪汪的眼儿,红滟滟的唇儿……
“不要了,要上班——”亲着亲着,她衣服又被解开了,就开始抗拒地哼哼。
顾少爷也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候,担着个副院长的职也真不是白当的,上司亲自来安排了事,总不能推脱,便还是忍忍放过了怀中气喘吁吁的一团,尤泥得空,急忙整理好衣服,仓皇出了办公室,活像后面有鬼追。
脚上疼,她又不敢搭电梯,就怕再碰上那群剽悍的兵痞流氓,脚尖一踮一踮,她顺着楼梯下了,颇费了点时间。
也就是刚刚下到三楼,都还没来得及走到护士台,尤泥便感觉自己不对劲了,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腿都是软的!
脑中一阵混乱的轰鸣,她急得想哭,六神无主地四下望,她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是感冒了,这种症状,这种症状,分明是她那见鬼的“吃人”毛病又犯了!
刚刚还以为是自己激情难耐,哪曾想,原来就是要发病的征兆!
尤泥艰难地移到洗手间,猛浇冷水洗脸,可脸上还是滚烫,最后实在是腿软得没法了,她有点焦躁起来,埋怨自己:我都辛苦储备了好多口粮了,怎的还是这样间歇性犯病?
苦着脸,病来如山倒,她快被山压死了,哪还记得要什么脸面?
她想:我还是去找顾副院长吧。
她转身还没来得及出洗手间,同样憋红脸的小姑娘猛地冲进来,见到她,小姑娘像是遇见了救星,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小泥姐,帮帮我!帮我给301房病人换瓶药水,催得急——”
是妇产科的小杏。
小姑娘一手捂住肚子,脸通红,显然是憋急了,必须马上临幸厕所君;尤泥脸更红,急切地想从小姑娘手中抽回手
,却奈何浑身发软,力气竟是比不过,扁着嘴都想哭了,最后没法,见不得小姑娘天快塌下来的恳求表情,她恹恹地开口,“我、我给你送去。”
她想,二十来分钟她是能忍的吧,只希望顾副院长别那么快走了才成。
好在301就在这楼尽头,尤泥推着液瓶,想着速战速决。
却——
当看见301外走廊上那一溜儿的军装时,尤泥想,她刚刚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该拼死反抗的,可现在人已到了门口,军装们都看见她了,骑虎难下。
“怎么搞的?这晚才来,赶紧——”一军装男人拉开门,见到护士推着推车慢吞吞过来,语气颇不好,又见她脚一颠一颠,男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终于认出了她就是先前那个拿乔的小护士,讥诮道,“不是说了不负责妇产科吗?”
“你、你管我!”尤泥红着脸瞪他一眼,浑身难受得紧,推着车进去了。
喝——
被她挤到门边的军装男人一抽气,这哪来的小护士?恁可恨!
不过那俏生生的一瞪眼还真是销魂……
尤泥进入病房,首先见到的就是病床上清贵素雅一美女,美女眉目如画,五官精致,端的是一派大家闺秀名媛风范,此刻许是刚生了孩子,面色些许苍白,更添一股柔怜美感。
哪像她,站哪儿都是一副妖里妖气的狐狸精样儿。
尤泥扁扁嘴,心里有点酸溜溜,她又看见那娇弱美女的病床前,顾副院长的哥哥正温柔地理了理那美女的鬓发,好一副夫妻和睦的景象。
这小心眼的娘们儿心里止不住恶毒了,撅撅嘴:你再漂亮也是个不守妇道的,你老公对你恁好,你还背着他偷人,该拖你去浸猪笼!
顾烬早看见她了,见她杵在病房中央,直盯着他老婆看,微微扁嘴像是不满。
他抿唇轻笑了,笑得颇为玩味,他觉得这女人特好玩,瞧她现在的模样,活像他老婆睡了她男人,天理难容。
病房内的气氛几许怪异,程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老公隐隐的兴趣,脸色未变,又看见对面小护士朝着自己瞪眼,她不屑的扫了对面愤愤不平的女人一眼,提不起战斗力。
程云也略感奇怪,怎的顾烬这次品味这么差,就找了这样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瞧她那没用的小样,半点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在这样个日子找上门来,是见她生儿子了,急了,来抢着上位了?
找死!
尤泥是不知自己已经被这夫妻俩盯上了,她心中为顾副院长的哥哥不值,可体内热流阵阵窜过,让她腿颤了颤,知道不能拖延时间了,迅速上前,三两下换了液瓶,却因动作太急,不小心牵动了程云手上的针头——
“嘶——好疼——”她惊呼出声,咬着唇,另一只手拽紧了自家老公的衣袖,像是受不住。
尤泥被她一声惊呼吓得手一颤,向后倒退一大步,险些将液瓶摔了,眼神无措地就去看面前的军装男人。
“我老婆怕疼,你轻点。”顾烬轻声道了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手重重扯开了程云拽着他袖口的手,漫不经心地抚平军装被抓出的褶皱。
“哦。”尤泥呆呆地应了声,不自在地挪了挪脚,有点委屈。
她还不是疼,刚刚那么猛地一后退,弄到她的痛脚了。
换好了液瓶,尤泥转身就走,也不知是脚疼还是其它的什么,她双腿倏地一软,竟像是要扑倒在病床上——
病床上的程云瞪大了眼,奈何才动了刀,翻身不得,真怕被这疯女人一压,把自己的命给压没了!
哪能真让那不要脸的小护士压到她身上?
程姑娘显然是多虑了,她家老公是多么体贴入微的人呀,时刻替她监视着那居心不良的小护士,就见那小护士腿一颤,不要命地朝着他老婆扑来,像是要谋财害命的,顾大少护妻心切,健臂一揽,凌空将那小护士揽进了怀里,拯救他家老婆于猛压之下。
程云吓得花容失色,没想到这女人心计不行,体力倒是有点生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待回过神,她习惯性地看向身侧的男人,却,险些没将程姑娘气出一口老血!
她家男人还抱着那妖精不松手,那妖精也是个不要脸到家的,就赖在他老公怀里,小脸红扑扑水嫩嫩,浑身像是没了骨头!
她听着他们对话——
顾烬道:“压死了我老婆,卖了你都赔不起。”调情啊调情。
尤泥:“我、我——”半天硬是没有憋出个屁来!
她哪里还说得出话?他粗粝的指尖在她腰际轻磨,分外撩人,要是平常的尤泥,这种轻微程度的撩拨还真没看在眼里,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她正值“犯病”,你这样撩她,她能忍住不呻~吟,就已经是看在床上那位的面子上了,哪还有半点力气推拒?
程云气红了眼,可又不想跟个外面的野女人争吵失了身份,一时间盯着暧昧贴在一起的两人干瞪眼。
就在这时,病房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一溜儿的人,来
探望首长儿媳的。
看见眼前的场景,众人纷纷一愣。
尤泥惊得一颤,暗道今天真是背时,怎么净碰上被捉奸的破事儿。
顾烬落落大方地扶起怀中软腻腻的女人,在众多亲朋的各色眼光下,沉着脸向她斥了句,“我老婆矜贵得很,要是你手粗伤着她一点半点,看我饶不饶你。”
然后众人就只见那可怜的小护士羞愧地连连应声,颤颤巍巍地冲出了病房,推车都不要了。
众人只道顾大少疼老婆,却也觉得对那小护士太狠了点。
可距离顾烬最近的程云看得一清二楚,他老公扶那妖精起来的时候,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轻捏了捏,那不要脸的死妖精哪里是羞愧?分明就是动情难耐,怕当众丢人才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窝、窝是默默出来打酱油的作者君,美人儿们,赏朵花花给窝戴咩!╭(╯3╰)╮
1817章
能够稳坐首长家长媳的位置多年,程云手段心计自非常人,别的不说,眼毒。
她一眼就看出,刚刚那不要脸的小护士与顾烬之间不正常,却也没怎么当回事,晓得那女人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瞧她刚刚那副落荒而逃的狼狈样,但凡是个段数高的小三,在那种暧昧的情况下,怎么着也该抱紧金主的大腿不放松才对。
而这位,啧啧,她看过不了一个月,不等她出手,顾烬自己就先腻味了。
程女士的推测万分正确,那真是个成不了气候的!
成不了气候的女人夹紧腿跑出了病房,扶着走廊直吸气,脸红得要滴血,好半天才将刚刚那种不受控制的躁动欲缓缓压下一点,脚上恢复了点力气。
她当然首先想的就是去找顾少爷,可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力气上了六楼,看着紧锁的办公室门,尤泥绝望了。
又心急火燎地下楼,她耷拉着脑袋就想回家,刚刚出了医院上马路,顶级小跑“吱——”的一声响屁,尤泥一惊,以为是顾少爷的车,欣喜的抬头,却,只一眼便被吓惊了魂!
锃亮的保时捷停下,从车上下来一身材高挑的美女,美女一身rada纯白经典款衬衣,同色系的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笔直的美腿,半卷的长发简单绾到脑后,臂上搭着件小西装,倚着车门,漂亮的眸子透过墨镜,看向对面吓破胆的烂泥童鞋。
唐家四只鬼中排行第二的唐荞。
缓缓取下墨镜,唐荞开口了,“想上哪儿去?小泥巴。”声音和煦若春风拂面。
尤泥猫着腰想遁走的动作一僵,苦哈哈看向她,体内情潮汹涌,内心惊怕如斯,被憋得狠了,这女人真不要脸,怔愣片刻,竟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荞荞,荞荞——”引得路人齐齐侧目。
女人对女人,哪有半点怜香惜玉之说?唐荞踩着高跟蹬蹬上前,将个试图采用怀柔政策的烂泥童鞋一下子拽住,尤泥剧烈挣扎,活像对方是要她的命,这要是平时,她凶猛起来,对上唐荞,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却奈何她现在欲~火烧身,绵软无力,三两下就被唐小姐帅气地拿下了。
“今天看你跑得掉!”冷哼一声,唐二小姐威武霸气,推搡着就要将她弄上车。
烂泥童鞋呜呜直哭,造孽喏。
在此千钧一发之刻,一声又一声名跑刹车声骤起,迎面迅猛冲过来三辆同款宾利,堪堪急刹在距离唐荞车子半米远的地方。
三个男人分别从车上下来,闪瞎了路边一众看客们的眼——今儿个天降红雨了,俊男美女都烂大街了?
一看见迎面而来的三个男人,尤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紧拽住唐荞的手腕,慌张哭喊,“荞荞,我们快走!快走!”拖着唐荞的手就要往车里钻,搞得好像两人是亲姐妹。
“屁大点胆儿!”唐姑娘啐她一句,伸手砰地一声将车门拉上,险些没将个直往里钻的烂泥巴给夹住。
三个男人过来了,看着对面两女人。
“荞荞,说好一起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大唐墨开口了,话是对着自己妹妹说的,眼神却直直盯着那个快哭死的女人。
“就是,姐,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老三唐则狐疑的看着自己姐姐,狭长的丹凤眼中情绪莫测。
“跟她废话个屁!先抢了人再说!”好嘛,小少爷唐肆最是霸气,大步冲向她姐,一手拽住她身边哭哭啼啼的娇娘们儿,下了猛力就使劲拖,小时候抢玩具时的王八之气显露无疑!
“不要!荞荞!荞荞——”手腕被拽得生疼,尤泥不要命地哭喊,终于有路人看不过了,开始打电话报警。
唐荞也是个凶狠的,到手的东西怎么能让人平白抢了去,当下心一横,扯着尤泥的手臂就猛往回拖,那厢旁观的两人眼见势头不对,也纷纷加入抢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