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的心凉去大半。
除了她,她敢说霍少弦从没带过女人回来。
荣浅往二楼走,心被一双大手给揉捏得窒闷、疼痛,她脚步变得急促起来,最后甚至跑着来到霍少弦的房间门口。
心早已跃到嗓子眼,荣浅拧向门把,却发现门是反锁的。
她惊慌到手脚冰凉,手拍向门板,“霍少弦,霍少弦!”
里面,开着一盏明亮的灯,偌大的床上,不见丝毫凌乱,可想而知先前并没有情不自禁地纠缠,霍少弦双手撑在女人的两侧,被单底下,两具并不熟悉的身体,彼此也是陌生的。
得不到回应,可明知里面有人,荣浅双手握成拳捶打,“霍少弦,你出来,出来——”
他想到她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们能不能一起把以前的事情忘了?
15年来,遇到最大的阻碍不是感情中的第三者,而是那一晚之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害。
“霍少弦——”
荣浅颤抖的嗓音戛然而止,她脸靠着门,手无意识地去敲打。
一下一下捶着,将她的心也捶成了四分五裂。
他们总是这样撕扯着,纠缠着,挣扎着,却陷在一个漩涡里面怎么都拔不出来。
荣浅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哑着嗓子哭,但一点声音都哭不出来。
许久后,房间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霍少弦穿着浴袍出来,看到荣浅瘫坐在墙边,她抬头木然地望向他,爬起身后,推开霍少弦往里冲,霍少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别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她撕开嗓门怒吼,身体被圈紧在男人结实的怀里,荣浅听到浴室内传来的水声。“霍少弦,你怎么能这样?”
他的身体,没有些毫地快慰,方才也只是完成了第一步,却没再多的动作。
然而,心却并没像他原以为的那样,会好受些,反而越来越痛。
荣浅像疯子似地挣开,然后跑到床前,大床中央,一抹血迹虽小,却是那样明显。
她哭得弯下了腰,那是她早就没有了的。
“霍少弦,你是不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看到自己有多脏?”
她舍不得骂他,却彻底厌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