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戳穿真相 (2)

迷性 圣妖 13867 字 3个月前

箫的头顶,他用劲搂着她,陌笙箫骨骼被揉得疼痛,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将他推开。

笙箫被送进医院后做了一系列检查,除了头上的撞伤外,所幸并无大碍。

b超室内,这是聿尊第一次陪伴在她身边。

陌笙箫情绪激动,哭的难以自抑,医生在旁劝慰,让她一定要缓和下来。

“做完检查,我这就带你去见舒恬。”

陌笙箫这才平静下来些。

赶到抢救室时,舒恬还未出来,聿尊扶着笙箫在外等候,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桑炎焦虑的在手术室外徘徊。

抢救室的门骤然打开。

陌笙箫忙站起身。

“谁是患者的家属?”

“我。”桑炎急忙上前。

“患者失血过多,右腿保不住了,需要截肢,请在手术单上签字。”

“什么?”桑炎如遭雷击,英俊的脸部瞬时血色全无。

“签字吧,要不然的话,就连命都不能保住。”

陌笙箫倒抽一口冷气,上半身瘫在了椅子内。舒恬是最爱美的了,她夏天的时候喜欢穿着超短裙,因为她的腿很漂亮,她经常告诉笙箫,这是父母给的资本,不炫耀就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笙箫泪流满面,还有几天,舒恬就该穿着洁白的婚纱,同她最爱的男人一道走上红毯。

陌笙箫双手紧揪住衣领,哭的弯下腰去,“不要……”

桑炎木然地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签字笔。陌笙箫摇着头,眼泪滴落至聿尊绷起的手背上,不要签字……

可她心里清楚,如若不签字,舒恬失去的将会是一条命。

“呜呜……”

陌笙箫看见桑炎抬起手,他手腕颤抖,却坚定无比地签下了字。

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疾步回到急救室,桑炎身子一个趔趄,双手撑住膝盖,脸深深埋下去。

舒恬被推出来的时候,在陌笙箫身前经过,她脸色苍白的同死过去无异,腿部以下,尽管被单盖着,却仍能很明显地看见凹下去的地方。

舒恬的一条腿,说没就没了。

舒恬的父母闻讯赶来,舒母哭的死去活来,病房内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悲伤感。

陌笙箫坐在门口,桑炎令人将舒恬的父母送回家,此时已是晚上8点,笙箫忐忑不安地起身,透过玻璃窗望向仍旧昏迷不醒的舒恬,“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应该是麻药未过。”聿尊在旁守着。

“我想进去看看她。”

“我陪你。”

陌笙箫打开门,“不用了。”

她的手腕被聿尊扣住,“小心点,我在外等你。”

陌笙箫来到病房内,桑炎握着舒恬的手,一动不动趴在她的床沿,听到脚步声,男人头也不抬,手里握紧的力道越发用力。

笙箫捂着嘴恸哭,舒恬嘴唇皲裂,这会睡得很安详,陌笙箫难以想象,等她醒来的时候,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桑炎听到哭声,这才抬起头。

“对不起。”

男人眼里露出凶狠,陌笙箫不禁害怕,她止住脚步,“要不是我在车上,舒恬一个人肯定能逃脱。”

“你是聿尊的女人,是么?”

笙箫对于他突如其来地提问,有些发懵。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被枪打伤差点送命,你还来医院看望过。”

陌笙箫点头,“我记得。”

“打伤我的人,就是聿尊。”

笙箫咬了下唇角。

“我也是才知道,”桑炎将舒恬的手放在唇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依照他的手段,知道了舒恬和我的关系,怎还会让你们这么频繁地来往?”

陌笙箫急忙摆摆手,不知不觉,竟在为聿尊辩驳,“不是的,他也是拿到你们请柬的时候才知道,我先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你……”

“那不是更奇怪吗?”桑炎阴森的视线睇向笙箫,“他才知道这件事,舒恬马上就出事了,”男人望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舒恬,他弯下腰,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桑炎将舒恬的另一只手塞到被窝内,“只不过,他应该是棋差一招,没料到你也在车上,抑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生死。”

陌笙箫蓄满湿意的双眼望向玻璃窗外,聿尊知道她担心舒恬,却又生怕桑炎对她不利,所以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外。

笙箫想起在车祸发生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听聿尊的口气,他确实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共奏笙箫 122 出乎意料的信任

聿尊透过一层玻璃同陌笙箫对视。

她的目光很冷,仿佛对他的态度不曾改变过,笙箫一瞬不瞬盯着病房外的聿尊,眼里的泪水蓄不住,淌在她的脸上。

聿尊听不到里面的对话,但已能从笙箫的脸上瞧出端倪。

他顿觉精疲力尽,在b超室所得到的喜悦来不及蔓延,就这么硬生

生被笙箫的一个眼神给击碎。

那种好不容易接近的距离,又支离破碎。

陌笙箫走近几步,她弯下腰,背对着聿尊坐在桑炎的正面,“可就算是这样的话,你也不能断定是聿尊所为,桑炎,舒恬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论是谁伤害了她,我都不会放过他。”

“你自然会这么说,”桑炎神情淡漠,语气充满嘲讽,“他是你的男人,就凭这点,你的话我不会相信。”

陌笙箫这才明白,不被人信任,哪怕说出最真心的话也没用。

“我对他的恨不比你少,我曾经,即将有个幸福的家,却被他亲手推毁,决定和我牵手的人如今生死不明,我当时恨不得将聿尊碎尸万段,可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他是那种,你骂他禽兽,他都能亲口承认的人,他将我亲姐姐送进监狱时毫不留情,杀个人,可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唯独有一点,他若真要对付你,应该不可能会牵扯到舒恬身上,而且在出事前我接到聿尊的电话,他说有人要对我们不利,让我找个人多的地方。”

“也许,他之前并不知道你和舒恬在一起。”

这是最好的解释。

陌笙箫第一个反应,也是这么想的。

冷静过后,她却总觉哪里不对劲,“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他这个电话不该打给我,他只要打给肇事司机,终止这件意外即可,那样的话,谁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桑炎抬起舒恬的手背,遮挡住他疲倦的面容,“既然他推毁了你的幸福,你还要相信他吗?”

陌笙箫噤声,竟答不上话来。

她对聿尊的怨,对聿尊的恨,已承载满了,当时歇斯底里地斥责聿尊,说他不择手段害了陶宸,说他不惜赔上手下的两条性命来摆脱干系,陌笙箫知道她的想法有所牵强,可陶宸生死不明却是事实。

生死不明,还只是最好的打算,至少还有那么点希望。

一天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过什么,聿尊害死陶宸的可能性还是最大。

陌笙箫尽管想过别的可能,可她本该有的宁静生活都是被聿尊打破的,就算陶宸还活着,她曾有的伤害也修复不了,哪怕对聿尊卸下心房,也不可能再爱。

那样的男人,爱不起。

“桑炎……”陌笙箫望着舒恬苍白的脸,不禁潸然泪下,“我只是不想舒恬白白吃了这个苦。”

桑炎却全然听不进去。

“为什么受伤的会是她?”

陌笙箫顿觉心里一刺,舒恬变成这副样子,她却好好的,跟个没事人似的。笙箫哽咽不止,“对不起,她当时为了救我……舒恬完全能逃出去,她却用车子挡住了货车前行的速度……”

“别说了!”桑炎双眸紧闭,听着陌笙箫的话,能想象出那副惨状的画面,舒恬的半边身子都有擦伤,是跳车时腿部被卡住后的拖痕,桑炎紧握舒恬的手,“只要她没事,我愿意把我的一条腿给她。”

陌笙箫闻言,心痛如麻,哭地弯下腰去。

聿尊隔层玻璃望着陌笙箫蜷起的身影,他听不到里面的对话,眼里的焦虑溢满瞳仁,他刚要走向门口,就看见笙箫站起了身。

陌笙箫走出病房,将门在身后轻轻掩上。

她靠着门框发怔,视线垂落至地,笙箫双手掩面,听到聿尊走至跟前的脚步声。

陌笙箫望向病房内的舒恬,她睡容安静,麻醉还未过,仪器冰冷的声音透过门板刺入每个人的耳中,聿尊站在笙箫旁侧,“我送你回去,明天再来。”

陌笙箫摇头,“我要等着舒恬苏醒,不离开她一步。”

笙箫也是精疲力尽,靠着玻璃几乎站不稳脚跟。

聿尊陪在她身边,知道笙箫心里担心舒恬,又怕她这样身子支撑不下去,所以就让陌笙箫晚上住在舒恬隔壁的病房内。

笙箫坐在床沿,这儿都是病房,豪华的就像是舒适的酒店。

陌笙箫双手撑在两侧,目光怔楞,仿若被抽了神似的。

聿尊一条腿搭起,坐在沙发把手上。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舒恬有危险?”

聿尊知道,陌笙箫静下心来,就会质问他。

“在这之前,我接过一个电话,是个女的,她说你们有危险,但是她说到一半,电话就被另一人给抢过去,我想,这件事想必是在发生,所以打了电话给你。”

笙箫抬起下颔,目光盯着男人的脸,“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聿尊舌尖轻抵了下嘴角,陌笙箫很熟悉男人的这个小动作,他每回做出来,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相信。”

笙箫没听到他的一句瓣驳。

他当她不信,那就以他的想当然好了。陌笙箫和衣躺在病床上,聿尊守在旁边,她瞪大了双眼盯着头顶,“我想喝水。”

聿尊抬起头,眼里闪过不明的情愫。

他起身倒了杯水回来。

男人坐在床沿,陌笙箫撑起身,她背靠床头,“桑炎说,他

之前受过重伤,是被你的人打伤的。”

聿尊将水杯递给她,并没有说话。

“可你之前说,你不认识桑炎。”

“我同他是有瓜葛,为了些地头的事,但这并不代表舒恬出事和我有关。”

“我没说和你有关。”陌笙箫从聿尊手里接过水杯。

男人眼里隐约漾起的暴怒及无奈因她这句云淡风轻的话而击散,他蹙起的眉头来不及展开,“你是不是想说,同我无关,但却是我让人动手的?”

陌笙箫喝了口水,她睇了眼坐在旁边的男人。

她不相信他,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竟也习惯了她的不信任。

她偶尔的一句话,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硬要往身上揽我也没意见,要么这事真是你做的,倒是我判断错了。”

“不是我做的。”聿尊紧跟着说出一句话。

笙箫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她上半身靠回去,“那还能有谁?难道是桑炎的仇家?”

“不管是谁,我都会将她揪出来。”

陌笙箫眼睛酸涩的又想哭,“即便找到了又有何用?能赔给舒恬一条腿吗?我不该跟她出去的,刚发生车祸的时候,舒恬明明可以翻过护栏,她能有足够的时间逃走,她都是为了我……”

“只要我将那人找出来,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他口气阴冷寒森,眸子里面射出的凶狠令陌笙箫战栗,她陡然想起莫伊被丢在她跟前时的惨状,笙箫惊惧地合上眼皮。

陌笙箫靠着枕头,心里只想着舒恬快醒过来,可又怕她醒过来之后怎么去面对。

聿尊守在旁边,由于担心桑炎背地里下手,所以不敢阖眼,病房外调来不少人,整座医院的气氛阴鸷的可怕。

笙箫撑不住了,就眯上眼睛,可她睡得不沉,往往都是被惊醒的。

陌笙箫望着窗外被逐渐撕开的黑幕,她红肿着双眼起身,聿尊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舒恬还没有醒,你再睡会。”

陌笙箫拨开他的手走出去。

男人只觉掌心内一空,笙箫来到舒恬的病房前,她站在玻璃窗外,桑炎整宿未阖眼,拉着舒恬的手似乎正和她说着什么。陌笙箫在外站了很久,她打开病房门走进去。

“嗯——”

一阵很细微的声音传出来,陌笙箫来到舒恬病床前。

“舒恬——”

“舒恬,你醒醒——”

两人一道唤她。

舒恬缓缓张开双眼。

陌笙箫忍着泪水,桑炎激动地站起身,他弯下腰,一只手抚在舒恬额前,“你总算醒了。”

舒恬张张嘴,似乎想要拉开抹笑,她意识方才恢复,还不能反应过来。黑亮的眸子望了一圈,尔后落到笙箫的脸上,“笙箫……”

“我在这。”

“你没事吧?”

陌笙箫嗓子哽咽,“我没事。”

“孩子呢?孩子也没有事吧?”

笙箫再也忍不住,她使劲摇头,背过身,咬着手背一个劲哭起来。

“帅老大……”舒恬勾了勾嘴角,这是她私底下对桑炎的称呼,“我真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没事了,别想了。”

“我要是就这么挂了,你估计得去找个比我漂亮的,帅老大,你想都别想。”

“不会的,舒恬,我只要你。”

舒恬嘴唇裂开,喉咙干的说话声很嘶哑,“我怎么会在医院,我的腿好痛……”

麻药过后,剧烈的疼痛开始肆意,桑炎拿起旁边的棉签,蘸了水涂在她嘴唇上。

舒恬皱皱鼻头,“我这样子肯定特丑。”

桑炎动作细致的将她嘴角润湿,“不丑,我还等着你做我的新娘。”

舒恬动了下腿,“不行,我的右腿痛的厉害,桑炎,你快帮我看看怎么回事,不会是骨折了吧?”她平躺着,还未发现被子底下的腿,“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会不会来不及?”

第一百二十三章 装出来的坚强

桑炎紧握住舒恬的手,再刚毅的男人,也有抵挡不住的时候,他执起舒恬的手压在前额,“不会来不及的,你什么时候康复了,我们立马就结婚。”

“笙箫,我的腿怎么了?”舒恬察觉到不对劲,眸子里面强忍波动。

陌笙箫坐在旁边,视线根本不敢触及舒恬的腿,“舒恬……”

“好痛……桑炎,我腿好痛。”

“舒恬,你拉着我的手。”桑炎另一只手掌抚上舒恬的前额,“有我陪着你,你的腿只是受伤了,等痊愈之后就能好了。”

“真的吗?”

桑炎冷峻的面色阴暗,他重重点了点头。

“桑炎,你没有骗我?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欺骗我。”舒恬盯着头顶的这张脸,她隐约能感觉到她的腿并不好,要不然也不会疼的这么厉害。

桑炎亲吻着舒恬的脸,陡然间喉咙被哽住了说不出话

来。

“笙箫,你告诉我!”

舒恬神色激动,原本毫无血色的小脸涨的通红,“你们有事不要瞒着我,我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桑炎,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陌笙箫别过脸,失声痛哭。

舒恬两手紧攥被角,指尖泛白着,她使劲全身力气将薄薄的一层被子欲要掀开。

笙箫忙按住被子,“舒恬,不要……”

她眼泪簌簌掉在白色的被面上,一圈圈深深浅浅漾开,陌笙箫力道很大,按得舒恬肩膀不由发酸,“笙箫,我没有害怕,真的。”

陌笙箫说不出话来,一直在摇头,泪水拍湿了凌乱的短发粘在白皙的侧脸上面,她垂着头,哭的肩膀直颤抖。

舒恬拉住陌笙箫的手臂,“笙箫,你别哭,有了孩子不能这样。”

桑炎红着眼圈坐在旁边。

相较于笙箫地激动,舒恬反而冷静的令人可怕。

陌笙箫不知道怎么去说些安慰的话,她死死按住舒恬身上的被子不让她去掀开,她明知瞒不住,却不想舒恬面对,仿佛只要她掖住了,就能将舒恬失去一条腿的事实藏匿起来。

桑炎握紧舒恬的手,他能感受到她地颤抖,男人倾起身,将脸枕在舒恬旁边,“没什么可怕的,我陪着你一起去面对。”

陌笙箫却仍旧不肯松手。

聿尊打开门进来,他覆住陌笙箫的手,想将她拉开。

“不,不可以——”笙箫拽紧的动作顺着聿尊的用力被拉扯,舒恬身上的被子被扯过去半边,男人一个用劲,将陌笙箫拽离床沿。

舒恬眼眶内盛满泪水,她来不及擦去,双手就将被子往上拉。

她瞳仁明显睁了睁,却又看不真切,舒恬手肘撑起上半身,将整条被子掀开,“啊——”她看见她的右腿,膝盖以下竟只剩下空荡荡的裤腿。

“不——”

陌笙箫转过身,想也不想将脸埋进聿尊的胸膛内,男人手掌抚着她的脑袋,笙箫两手紧扣聿尊腰际,哭得不可抑止。

“舒恬,舒恬——”桑炎抢先一步抱住她的肩膀,却被舒恬用力推开,她双手伸过去一摸,果然她的腿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悲愤及痛苦爆发出来,舒恬双拳紧握,右手一扬,床头柜上的被子砸出去,摔了个稀吧烂。

桑炎稳住脚步,他坐回床沿,拥紧舒恬不让她再做挣扎,“没事的,一条腿而已,舒恬,不管你变成怎样,我只要你活着,我们都好好的就好。”

舒恬用力抱着桑炎恸哭,聿尊拥住笙箫将她带出病房,许久之后,舒恬才哭的精疲力尽,躺在床上一个劲哽咽。

“桑炎……”

“窝在。”

“你别这副样子,其实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辆货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凶多吉少,我的腿当时被夹在驾驶座内,我只当是要死了,醒不过来了,没想到……”舒恬放在被窝内的右手紧掐住大腿,“也怪我,当时如果能跳出去的话,一定没事的,我还是太慌了……”

桑炎闻言,心里越发难受,“你比所有人都勇敢,真的。”

“是吗?”舒恬声音低下去,“桑炎,你不要皱着眉头,你这个样子,我会很不安,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事?”

男人的大掌一下下抚着舒恬的头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失去一条腿。”

“这次的事,真的不是意外吗?”

桑炎睇着舒恬红肿的双眼,她故作坚强的样子令人不由心疼,方才那一声凄厉之后,舒恬就没有再歇斯底里过,她流着眼泪,将被子盖得高高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舒恬从桑炎的神情看的出来,这场车祸定是有人寻仇。她只是没想到,桑炎心里认准了是聿尊所为,他执起舒恬的一只手,“对不起。”

他们那种背景,势必会连累到最亲最爱的人。

舒恬清醒后,她就是不想桑炎自责难受,所以才忍着憋着,连哭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从她选择和桑炎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也打算过放弃一些东西。

陌笙箫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她敛起哭声,感觉到小腹处传来的不适,她只得克制了情绪不敢再多想,她安静地捧着水杯,倒的水很烫,将她双手掌心烫的通红。

笙箫闭着双眼倚进沙发内,她不想宝宝再有闪失,“聿尊,你先回去吧。”

他坐在旁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会有事的。”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陌笙箫睁开眸子,没有再坚持,她休息了会,又来到舒恬的病房前。

好几名男子守在门口,笙箫过去的时候正好桑炎出来,男人并未说什么,也没有吩咐不让她进去。

陌笙箫走进舒恬的病房,她生怕舒恬睡着了,所以走路声音很轻。

舒恬待桑炎出去后,她坐起身,双手正在将右腿的裤管挽起来。

笙箫瞅着这一

幕,心越是痛的难以复加,“舒恬。”

舒恬一怔,急忙将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