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力有时而穷 (2)

妾大不如妻 一个女人 12072 字 4个月前

可能了。”说这话,她便沉思了起来:原本自己是想接孙氏回府的,可是还没有想到好法子时,孙氏却被太太接了回来——太太如此做,是有什么打算呢?

魏太姨娘想了好一阵子,可是怎么也想不通:孙氏已经呗送出府去很久了,应该不会呗太太他们发现什么才对;可是太太在这个时候忽然接了孙氏回来,应该是绝对没有安好心的,可是孙氏没有把柄在她受伤,接了孙氏回来做什么?

魏太姨娘烦躁起来,再也坐不住,便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太太可不是一个能容下人的人,把孙氏接回来争宠给她自己添堵嘛?她那么一个聪明人,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魏太姨娘怎么也不明白,她新下得烦躁更甚:太太形式越来越看不透了,如此一来自己行事日后更难;不知道对手想做什么,她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太太什么时候让人去请孙氏的,可有说过什么吗?”魏太姨娘想不明白,便又开口问香草。

香草看魏太姨娘焦躁,心下倒是生出了几分快意:“今天一早太太便使人去接孙氏了,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是说孙氏的病已经好了,不能让府里的姨娘常住在山上,再也没有说过其他了。”

魏太姨娘听完后,没头皱的更紧。

香草看了看魏太姨娘,又道:“依奴婢想,也许太太认为内眷总住在外面不像话,为了名声着想,才会把孙氏接回来吧。”

香草所说当然不是真心话,她就是要引魏太姨娘想偏了、想左了:太太不是不重名声,但也不是很重虚名的人;而且孙氏是被太太弄出去了,太太绝不会无缘无故接她回来的。

赵俊杰现在还关在大牢中生死不知,而且不管想什么法子,那大牢就是不让人探视,所以香草现在更恨魏太姨娘了,巴不得她能在太太手上吃个大亏呢。

魏太姨娘听完香草的话,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香草的话,她当然不会当真。

魏太姨娘又一次坐下,静静的思索起来;只是最近她思索时已经很难能像原来一样坐上一两个时辰,不过她自己还没发觉;而香草早发觉了却没有提醒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还没有想明白孙氏的事情时,孙氏的人却到了她院子里:原来是给她送东西来了。

面上却含着笑意:“会取代我谢谢你们姨奶奶,她实在太过客气了。

你们奶奶身子可大好了?大病一场可要好好的调养一番才可以。只是你们姨奶奶也是的,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让人来说一声儿,我也好为你们姨奶奶准备点东西接风洗尘呢,看如今,我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那婆子笑道:“太姨奶奶您客气了!我们奶奶回来时也是匆匆忙忙的,昨天我们也是一点儿信儿也没有,今天上午府里的马车到了,我们奶奶还有些不相信呢;当时急急的收拾了一下便回来了,山上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妥当,根本没有时间嘛——不然,怎么会不同姨奶奶打个招呼呢。”

原来,就连孙氏也不知道今天要回来!魏太姨娘听得心里更是如猫抓一样难受:太太是忽然之间决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太太把孙氏急急得接了回来?

魏太姨娘刚刚还在想,是不是孙氏的毒药落在了太太的手里,那个方姓的大夫所说只是骗人的,所以太太和老爷才会急急召回了孙氏。

只是细细一想便又感觉不像:孙氏出府已经几个月了,那毒药也早已经被她带上了山去——如果发现了她手中的毒药,岂不是早就把她召了回来?而且哪里还会容她在府中走动,四处收买人心?

太太这一点也很奇怪,不但把孙姨娘接了回来,而且还没有对她有什么限制。

魏太姨娘打发走了孙氏的人后,便想让人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她扫了一眼香草,想了想先对香草道:“你到上房去看看吧,问完了老天爷和老太太的安,想着再打听一下今儿府中可有什么事情紧着回来,设法多方打探一下。”

香草答应着去了。

魏太姨娘这才又唤了一个娘子进了:“你去悄悄打听一下,昨天有谁去过太太的院子;活着太太在上房时,有谁去了上房;行事说话要小心在意,莫要让人起了疑心,明白嘛?”

那娘子应声转身要走时,魏太姨娘又唤住了她:“你记住,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人问起,你也不要说。明白了?”

那娘子福了一福:“奶奶放心就是。”

魏太姨娘看着那娘子走了,心底叹了一口气:到哪里寻一个伶俐又忠心的丫头去呢?香草已经不堪用了,自己身边没有人,不要说日后,就是眼下想做点什么就很不省心。

…………………………

第二十 金钗

香草出了院子后却没有走远,她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一直紧紧盯着魏太姨娘的院门,直到那娘子出来后,她才悄悄的、远远的跟了上去。

香草跟得极有技巧:府中的路她是极熟的,那娘子在一段距离内要往哪里走,她总是能猜到,便另

选一条远些路走过去:虽然要走得快一些很辛苦,但不会被人看出她在跟着那娘子。

那娘子一直走到洒扫婆子们休息的屋子里坐下,先和洒扫的头儿于婆子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又同那些婆子们说笑起来。

香草在外面隐了身形站了一会儿,想了想便急急奔去了上房:那娘子看来是被魏太姨娘指来打探太太昨日都见过谁——看来,魏氏已经信不过自己了!香草一面急行一面心下飞快的转着念头。

于婆子送走了魏太姨娘院子里的娘子后,便打发人去花园收拾凉亭:眼下是越来越热了,再过不久主子们就会去乘凉的,要早些打扫出来才好;打发走了一拨人后,于婆子叮嘱屋里的婆子好好守着,莫要赌钱便转身出去了。

虽然魏太姨娘那里的娘子找了借口,来了之后先问于婆子洒扫上是不是缺人手,说她们家有个大娘无事可做,家中有些困难,想找个事儿做,还塞给了于婆子一些大钱儿;但是于婆子总是感觉那娘子的言行有些问题。

再三思量之下,于婆子还是去寻赵安娘子了:如果没有什么,自己多事一次也不会被斥责;万一有事儿自己没有报上去,说不定就会被罚的。

赵安娘子听了于婆子的话,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把那娘子同其他婆子们说得话,说给我听一听。”魏太姨娘的人,赵安娘子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于婆子没有想到自己真得来对了!想到上一次自己做得不错,得了几两银子的赏钱,这次太太也一定会赏自己的;当下她便认真的回想了起来,细细的说给了赵安娘子听。

赵安娘子听完后,有问了于婆子几句话后,心下便有了数;夸奖了于婆子两句,让她先回去,有什么事儿让她记得来寻自己,并且叮嘱她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然后赵安娘子又打发了人去浆洗上把管事的婆子找来,一问魏太姨娘的人果然自洒扫上走了之后,去了她那里。

赵安娘子又叮嘱了浆洗的管事婆子几句,便赶去红裳的院子里了,此事不管是大是小,赵安娘子认为都应该同太太和老爷说一声儿。

那娘子回到魏太姨娘的院子时,香草还没有回来。

魏太姨娘听完娘子的话,更是如坠五里雾中,太太昨日除了见过二老爷,便只见过两个侄少爷。

两位侄少爷隔三差五的去太太院子里请安,十分的巴结大房,一直就是如此,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在上房中,太太和二老爷一处说话,这也是极为正常的,那孙氏的事情,要如何解释呢?

魏太姨娘让那娘子下去了,这些人,根本不堪大用啊。

香草回来后,魏太姨娘只是随口问问她,并没有指望香草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虽然香草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正是香草和平日里太过一样,所以这才不对劲儿,魏太姨娘断定香草因为赵俊杰,已经生了异心。

“奶奶,婢子打听了,老太太房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倒是门房那里有件事情不同寻常,我们府上接到了康王府的拜贴。”

魏太姨娘听到后又问了一遍:“哪里的拜贴?”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府的人如果想来府中应该直接会来,哪里还会送什么拜贴,实在是太高看赵府了。

香草有些迟疑的道:“好象是康王府的拜贴,奴婢在老太太那里听人说了原也不相信,又特意去了二房那里问过,门房里接到了康王府的拜贴,就是因为是王府送来的拜贴,所以前院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此事应该不假才对。”

魏太姨娘想了想问香草:“你看,此事同孙氏回府有什么关系?”

香草轻轻摇头,却没有说话,心下冷哼:如果我认为有关系,还会告诉你?就是因为应该没有关系,所以才会有这个消息来取信你。

魏太姨娘便又问道:“拜贴上写了些什么,可打听到了?”

香草又一次摇头:“拜贴一到府中,便送到了二姑娘和三姑娘的手中,而后便到了老爷和太太手中,除了老爷和太太,应该没有其它人看到过拜贴的内容。”

魏太姨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康王府送来了拜贴,太太几乎是同时急急的把孙氏接了回来——这两样事情,不像是有干系啊?但是昨天到今天,也只有这么一件事情有些不同,其它的事情十分的正常。

康王府、孙氏,魏太姨娘揉了揉头:如果孙氏真同康王府有关系,那些人打死他们也不敢用孙氏;如果是那些人弄出来的玄虚,应该会同自己打个招呼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魏太姨娘一直想到深夜,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康王府的事情,原本就同孙氏没有关系,所以魏太姨娘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出头绪来的。

红裳听完赵安娘子的话后一笑:“很好,你们要更小心在意些,有什么事儿要及时来回我和老爷一声儿。”然后红裳想了想又道:“嗯,有人去了洒扫和浆洗上,那香草,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回太太的话,香草在上房里消磨了很久,然后又到二门上和婆子们耍去了。”赵安娘子自然是个

能干的人。

“她直接回去魏太姨娘那里了?可有人看到她和香草她们是谁先出的院子?”

“那娘子直接回去了,是香草先出的院子,可是她去隐在一旁等到娘子出来后,她才走了,不过她应该是跟在娘子身后才对,虽然没有人发现她跟在娘子身后,却有人看到她在洒扫房附近看到她,而且她到大厨房的时间也不对,用的时间太久了。”

确定魏太姨娘是暗中之人后,虽然红裳不能让人紧紧盯着魏太姨娘的院子,但是赵府现在上上下下大半都是她的人,所以让洒扫和花匠婆子们多留意一些,总能知道魏太姨娘院子里的动静。

红裳点了点头:“做得很好,不过你还是要叮嘱她们,行事还是要再小心些,莫要让魏太姨娘的人发现了;尤其不要让人跟着香草等人。”又叮嘱赵安娘子急得打赏于婆子后,便让她去忙了。

红裳偏头看向赵一鸣:“看来,魏太姨娘的心有些不稳了;而且她和香草主仆二人已经生了极大的嫌隙,去洒扫和浆洗上的事情应该更为重要一些,可是听赵安娘子的话,那娘子应该是魏太姨娘使出来的,而香草去上房应该就是被魏太姨娘支使开的。”

赵一鸣笑了:“她如果依然沉得住气,这人也就不会被她的主子送进我们府里来了,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如果不是老太爷不理会后宅,她也不能在府里悄悄藏了这么多年;话说回来,她的心不稳了才好啊,孙氏已经回府了,看她想让孙氏做些什么吧?”

红裳古怪的笑了笑:“魏氏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敢动手脚的,她现在就是因为猜不到我为什么会把孙氏接回府,所以才会让人四处打听这两日我都做了什么,这种情形下,她更是不敢用孙氏做事了。”

然后红裳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事儿了;魏氏不会动手,可是孙氏的事情不能等下去;刚刚被赵安娘子打断,你快说要选哪一根钗比较好?”红裳指得是桌上的几根金钗,花样是极新颖的——这是给宫里送得花样中挑剩下的。

赵一鸣却兴致缺缺:“你做主好了,我没有兴趣;我倒是想起来,还让人给你打了几根钗的,还没有送来嘛?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红裳已经取了一根钗在手里,想问赵一鸣好不好时,听到他的话奇道:“给我打钗?我又不缺头面首饰,你何苦浪费呢;对了,有没有老太太的?”

赵一鸣恨恨的一指点在红裳的额头上:“当然有老太太的,不同你提醒,你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这不是你缺不缺少头面的问题,哼,我恼了!”

红裳看他一眼,居然真有几分恼意似的,眼珠一转对着一旁摇篮中的孩子道:“鸣儿、珉儿,你们父亲恼了,你们说怎么办?”

两个孩子瞪着乌黑的眼珠,直盯着红裳手里的钗:那钗上的坠着几颗颜色各异的小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鲜艳。

红裳摇了摇手中的钗:“你们是说,我们从此以后不理他了?好啊,好啊。我们就不理他了,让他一个人恼去吧。”她早就发现孩子喜欢颜色鲜艳夺目的东西,所以有时间便用钗啊什么的,逗孩子们玩儿。

两个孩子看着红裳的手里的钗,小手小脚动了动便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却又嫩生生的笑声儿,就好像是在应和红裳的话一样。

赵一鸣哭笑不得的上前,没有理会红裳,捏了捏两个孩子的小脸儿:“你们两个坏孩子,居然帮你们母亲欺负父亲,看父亲不打你们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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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 一家乐

赵一鸣口里说要打两个孩子的小屁股,可是他捏两个孩子的脸时却是极轻柔的,和抚摸也差不也多少。

两个孩子看到赵一鸣挡住了那只钗,便瞪着乌溜溜的眼珠看向了赵一鸣;赵一史露出了笑容,停下了想收回来的手,想再摸一摸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看了赵一鸣几眼后,发现他不如刚刚那红红、绿绿的东西好看:不,应该说,在孩子们的眼中赵一鸣一点儿都不好看,非常不好看!

所以,赵一鸣的手还没有伸到两个孩子的脸上,他们的小嘴已经扁了起来,眼睛里也已经浮上了泪水,赵一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赵一鸣愕然的收回了手,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孩子们,然后回头看向红裳:“他们不会真的听懂了我的话吧?我说我要打他们的屁股,他们能听懂?这、这不太可能。”

红裳闻言笑得伏倒在了摇篮上,笑得肚子发疼,不过她还没有忘了用钗去逗两个小家伙开颜;幸亏孩子们的摇篮也是特意让人做的,比一般的要大许多,倒也不怕被红裳压坏了。

“真是母亲的宝贝!来,笑一个,等你们长大了,我们一起去打你父亲的屁股。”红裳一面笑一面还不忘调侃赵一鸣一句。

但是让赵一鸣更加哭笑不得的就是:两个孩子居然在听到红裳的话后,破涕为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

事实上当然不是孩子们听懂了红裳和赵一鸣的话。

红裳明白是怎么

回事儿:上一世她可是没有少做人家孩子的干妈,所以育婴的知识虽然不多,但是这里听一句,那里听一耳朵的,也稍稍知道那么一点点。

这个时候的婴儿,对颜色极为敏感。

赵一鸣虽然不知道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却不相信他们是真得听懂了大人的话,便张牙舞爪的吓红裳:“如果你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裳哪里会怕赵一鸣?她把钗移出了孩子们的视线:“宝贝们,你们父亲要对母亲不客气了,你们同意不?”

两个孩子不见了他们喜欢的红红、绿绿的东西,小脸又皱了起来,咿咿呀呀的就要哭出来。

红裳把钗又伸到了孩子前头上:“母亲不怕他,宝贝们不伤心啊。”

两个孩子看到钗上的宝石,非常配合的笑了出来;把赵一鸣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自后面环抱住红裳,恶狠狠的道:“看来不给你些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是不是?再不说,那我现在就要同你做件正经事儿了,你说还是不说?”

红裳脸上一红,瞪赵一鸣:“晴天白日的、又守着孩子们,你说什么呢?!”

“不信是不是?那就不要怪为夫的要用强了。”赵一鸣不理红裳的话,自管紧了紧搂住红裳的胳膊,还故意往红裳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红裳不敢再逗赵一鸣了:赵一鸣的“正经事情儿”,她是不敢赌的;因为赵一鸣提起“正经事儿”来,是根本不在意输赢的;但是红裳在意,不,她是害羞,尤其是在白天。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红裳举手向恶势力低头了。

而这个时候,两个小家伙因为一时看到、一时看不到钗上的宝石,口里依依呀呀的叫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还努力的挥舞,向他们的父母亲抗议起来。

红裳一面把原委告诉赵一鸣,一面安抚她的两个心肝宝贝儿;听完红裳的话后,赵一鸣半信半疑的接过钗来逗弄两个小家伙,发现他们的眼睛真得盯着宝石转个不停。

赵一鸣看看钗上的宝石,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摸着下巴道:“我的女儿和儿子就是不同啊。这才多大点儿,就已经知道什么事好东西了!”

红裳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自大又自恋的父亲,最让人受不了了;这个时候如果能找到不值钱的彩色玻璃球,两个孩子一样会高兴万分的。

只是红裳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所以如果赵府真有几个玻璃球,说不定就发家致富了。

赵一鸣看到孩子们喜欢,十分有意要给孩子们做一个大大的钗:只是他们不是巨富之家,没有那么多的宝石。

最后红裳夫妻二人只能商讨了一番,又唤了侍书几个人进来动手帮忙,把十几个钗用布和线组合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宝石环,给孩子们挂到了他们头顶头置的摇篮上。

两个孩子极为喜欢,小手小脚不停的动来动去,看着那摇来晃去的各色珠石,不时就发出一阵嫩嫩的笑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