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好好的一一”
赵一鸣已经脱下衣服爬上了床:“你看着办吧,给什么东西都成,我不管这些。”然后他一把抱过红裳:“我现在只管要发坏了。”
红裳笑着推了他一下:“不要闹,算算时间,过两天那人又该来了,是不是应该用那个计策了?”
赵一鸣哪里会让红裳混过去:“这样的小事儿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做些正经事才好。”
红裳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赵一鸣不容她开口了。
同样的晚上,赵俊杰却依然没有睡,他坐在桌子前一直在想办法:那个什么容娘子要出府,她要去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她接近那间成衣铺子,不然那些人一定会知道香草所动的手脚。
香草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如果没有了香草,他想要报仇更加困难了。
容娘子是不是要去成衣铺子呢?赵俊杰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最后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想那么多了,先灭了容娘子再说吧;反正那成衣铺子是绝不能让魏太姨娘的人接近——再逼魏太姨娘几日十几日的,她一定会忍不住出府的。
只要魏太姨娘的人出了府,那他的大报便可以得报了;赵俊杰可不想在快要成心?的时候坏了大事。他想好后,便起身推开了房门。
屋外两个清秀的丫头羞答答的一福:“少爷。”
赵俊杰现在可没有心思理会这两个丫头,他一摆手便直接出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装扮哪里错了,为什么少爷没有唤她们到房里去,反而急匆匆的出去了呢,像两个丫头幽怨起来,原来少爷把她们弄到了床上,她们还指望着能做个姨娘呢,现在看来这位少爷真就是个风流种子,根本就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啊。
府中的大半儿事情现在都由红裳处置,只还有少少的事情还是由凤歌和凤音管着:她们大部分的时间,又都用到了功课上;但是红裳认为实际处事也很重要,所以才没有让她们只是去随先生们学习。
今日一天是极忙的,百日宴也不算是小事儿了,所以红裳自一早起来连早饭都没有吃消停,后来更是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来回事的媳妇子一直就没有停过。
到了下午好容易可以歇一歇了,红裳正想睡一会儿时,赵安娘子急急赶了升来:“太太,我们府的容娘子在府外被人害死了!”
红裳一下子自榻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赵安娘子又把话说了一遍,红裳沉声问道:“容娘子?哪个容娘子7”
而就在红裳问清楚了容娘子是谁的同时,魏太姨娘也得到了容娘子被害死的消息,她可比红裳还要震惊,不,应该是惊怒。魏太姨娘比红裳命好,她一天都清闲的很,用过午饭早早便躺在榻上,在小丫头扇出的习习微风中有了睡意,却在半梦半醒之间被香草喊了起耒。魏太姨娘几乎一下子跳到l地上,直到她吃惊的坐起来之后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香草呢,便勉强按下一肚子的惊怒:“你出去探听一下,那容娘子为什么会被人害死;如果同我们没有关系,也就丢开不用理会了。”
香草也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好似魏太姨娘为了一个不是自己院子里的娘子之死受惊,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
魏大姨娘已经顾不得香草的不对劲儿了,她在香草出去后,抓起了几上的茶盏就摔在了地上;摔了一个后不解气,站起伸出胳膊全力把一桌子的壶和杯盏都扫落到地上,这才喘了两口气坐了回去。
香草走得并不快,相反她走得极慢;只到她听到魏太姨娘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响声儿,这才真得向院子外走去:气坏了?这样也好啊,乱了心神的魏太姨娘要好对付的多。
其实香草并不赞同赵俊杰杀人的法子:她只是让赵俊杰去防范,如果容娘子真是去成衣铺子的,便让他想个法子阻拦住——可是却没有想让他杀人。
杀人香草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如此做,就等于让魏太姨娘知道她香草传得消息十有八九有问题了;那杀人的人,也就不查自明了。
不过,不应该做就已经做了,香草也就没有再埋怨赵俊杰,她现在需要想法子,让魏太姨娘不敢动她、不敢动赵俊杰才成;只要暂时就可,只要魏太姨娘暂时不敢动a,那么魏太姨娘就要想法子出府去联络那些人。
杀魏太姨娘的机会便来了。
香草并没有瞒下容娘子已死的事情:她不说,迟一会儿也有其它人会告诉魏太姨娘的;不如由她告诉之后,看看魏太姨娘的反应,便知道容娘子是不是要去成衣铺子了。
现在,香草心下明白魏太姨娘已经怀疑她了:眼下之局,不是鱼死,便是网破!魏太姨娘几乎确定香草有问题了,她发泄之后清醒了许多,慢慢的坐了回去:容娘子被害的事情如果同香草有关,那么就不是香草一个人做的,她应该同赵俊杰见过了面!
魏太姨娘把手握得紧紧的,才忍下没有再起身把屋里的东西都砸坏:香草这些日子出府,根本就是同赵
俊杰去幽会,然后再一起商议怎么对付自己吧?
想到香草前几日提过一句要出府,然后她让人毁药的事惜便被太太她们发现了,应该也是香草做得手脚,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让她出府的话。
这个该死的小贱人!魏太姨娘恶狠恨恨的骂了一声香草:真真是家贼难防啊。
不过是几个转念间,魏太姨娘便把这二三个月里的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没有凭证,但魏太姨娘已经认定香草就是一心要害死她了。
可笑自己十几谋算旁人,现如今却被自己的贴身之人算计了!魏太姨娘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想要香草的命,香草居然已经在动手想要取姒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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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魏氏反击
魏太姨娘猜想出香草和赵俊杰在联手害她时,红裳也听完了赵安娘子的话。她低下头沉思了起来:她没有料到赵俊杰和香草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赵俊杰更是胆大包天,敢在京城小巷子中杀人。
想到府中死掉的那个小丫头,红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自己太过大意,居然忘了赵俊杰曾杀过一个人了!
赵一鸣进来时,红裳还在沉思,他轻轻唤了一声儿红裳:“怎么了?”
红裳看向赵一鸣:“当初定计时,你可曾记得赵俊杰曾杀过人?”赵一鸣点点头:“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红裳一阵无语:赵一鸣是古人啊,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奴仆的性命放在心上?他不打骂仆从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了。
红裳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太多的脑筋:因为有赵一鸣嘛,所以她对很多细节上并没有再过多去想;如果她想到了,也许那个容娘子不会死吧?
虽然容娘子算不得好人,但也说不上很坏来:就算很坏,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红裳对于人的性命,有着她的偏执,也算是她对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一种念想吧。
看到红裳轻轻摇头,赵一鸣没有同追问坐下后恨恨的说道:“赵俊杰这个该死的畜生!”
红裳闻方扭头:嗯?他居然如此在意一个仆从的性命?他还是古人嘛?就好像红裳接受了二三十年人人平等的教育一样,赵一鸣也接受封建等级教育三十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把一个仆从的性命,看的如同士大夫一样呢。
赵一鸣看了看红裳:“你也知道了吧?杀人也就罢了,那个畜生居然让人对那个娘子做出那等事情来,实在是人神共愤!”
红裳脸色一白,因赵一鸣的话,她有了不好的猜想;下意识的,她看向了赵安娘子:赵安娘子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赵安娘子刚刚不是不对红裳说实话,只是不太好意思把那种事情说出来:容娘子是被先奸后杀的。
红裳确定以后一口气顶了上来,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绝不能饶了这个畜生!”这还是红裳第一次如此失态。
赵一鸣点头:“我也认为不能再放任他了,已经使了赵安带着赵忠去族长哪里了,这一次要好好的收拾他才可以!虽然,我们还有些地方需要他再牵扯魏太姨娘的注意力,不过他这种畜生还是早些送进大牢里去才能让人放心。”
红裳缓缓坐了回去:“容娘子哪里,多多给些银两吧。”
并不是人命可以用银子来衡量,银子只是稍尽一些心意;红裳和赵一鸣现在能为死者坐的,就是把赵俊杰做得事情公诸于众,送官为死者报仇。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同意了,多给些银子也是他身为主子应该做的;那个娘子,死得的确是有些太惨了。
红裳看向赵一鸣:“今天白天出的事儿吧?子书他们当时……”
赵一鸣轻轻一叹:“一连数月赵俊杰晚上并不外出,我看子书他们兄弟和他们的小厮都很辛苦,所以便让他们晚上不必再盯着赵俊杰了;而今天白天出事的时候,赵俊杰却在铺子里,子书他们兄弟当然在铺子的不远处,容娘子的事情,还是他们报回来的,现在他们兄弟还在自责呢。”
红裳闻言知道后只能轻轻一叹,没有再说什么:就算是赵子书他们发现了,他们兄弟也是文弱书生,救下那位容娘子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然后夫妻二人便开始想:赵俊杰和香草自一开始到现在,她们到底要做什么?红裳和赵一鸣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了对方。
“他们要逼魏太姨娘出府,然后想杀了她!”同样意思的话,也在魏太姨娘的口里缓缓吐了出来。她说得一字一顿,看来是恨透了赵俊杰和香草。
她刚刚也在思索香草二人的用意,不过一会儿便想明白了赵俊杰的用意;因为过于生气,她坐在榻上的身体抖动个不停,就连一向清秀温和的脸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说完了话,她还忍不住在榻上重重的捶了一下。
魏太姨娘现在没有什么顾忌:因为屋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虽然无人打扇很热,但她为了不让人知道香草和她之间的秘密,还是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要逼我出府?魏太姨娘的嘴边露出一点冷笑:居然敢算计我
,那就让你们瞧瞧我的手段!香草跟她多年所以谋算她很容易,可是反过来她想要谋算香草岂不是也很容易?
要设计赵俊杰却要多费些手脚了:他被赶出了赵府,谋算他却要好好的想一想裁成;魏太姨娘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轻轻一笑:就凭赵俊杰也敢来害她?看他这次如何能逃出生天!
而对于香草,魏太姨娘当然更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既能狠狠地出一口恶气,又不会让香草把她和府外那个人的事情泄露出去;她虽然对香草知之甚深,但她一向是谨慎惯了的,所以她用在香草身上的心力反而更多。
香草的事情还没有想到十分的妥当,不过看了看天色,魏太姨娘便先打发人出去散布谣言;谣言当然就是有关于赵府被杀的那个小丫头;凶手嘛,当然直指赵俊杰。
魏太姨娘的手段不只如此。
次日,赵子书兄弟回到书房的时候,书童抱住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上来,:“这是小的在院子里发现的,问过了我们院子里所有的人,才知道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东西,还请公子发落。”他们兄弟的书童当然都是精心挑选的,那个包裹根本没有打开过。
赵子书没有打开那包裹:“什么时候发现的?”此事一看就有蹊跷。
“回公子的话,发现了快一个时辰了。”
赵子书兄弟因为银子不多,所以他们院子里并没有很多人伺候着——赵府可没有薄待了他们兄弟,一应该有的奴仆他们兄弟还是一个不少的,只是他们没有留下那么多人;但即便如此,如果有个大活人进来走动,也一定会被他们院子里的人看到才对。
赵子平略略一想,眉头皱了一皱:“今日院子里来洒扫的人来了几次?”院子里没有来过人,那只能是每日必来的洒扫上的婆子们用得手脚。
“和平日里一样,来了两次。”书僮顿了顿又补充道:“洒扫上的大娘们来的时辰也同往日差不多,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赵子书偏了偏头:“除了洒扫上来人之外,可有其他人来过?”
书僮摇头:“绝对没有其他人来过。”
赵子平看了看那包裹,然后把它取来拭着藏到了怀中,发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他怀中藏了东西。
赵子平把东西拿出来一叹:“如果换成了婆子们藏的话,她们的衣裙本来就肥大,更加不会让人看出来了。”
赵子书点了点头,吩咐小僮去看看赵大总管在做什么,如果有空闲就请他过来坐坐;赵子平却拦下了小僮:现在那送东西来的人应该还在注意他们兄弟才是,而且此事还是去回了叔叔比较好。
赵子书闻言点头称是,然后取了那包裹来仔细看了两眼:“我也认为是洒扫上的人有问题;年前那场雪还记得吧?也是洒扫上的人动得手脚,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又有人用这处伎俩来谋算我们兄弟。”
赵子平一摇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洒扫又是粗活儿人数本来就多,就算府中管得再严,那个地方还是太容易被人动手脚了。“说完一指包裹:“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吧,也许就能知道是谁把东西送了来的。”
赵子书把东西打开后,里面有三张写满字的纸,再有就是一身衣服:一身衣料还不错的衣服;拿起比了比身量,同他们兄弟的体形并不相符——他们穿上的话一定会小一些;这件衣服还有一处破损。
看完那三张纸上写得内容之后,赵子平兄弟对视一眼,然后徐徐吐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不过为什么要送到我们院子里来?而不是送到太太那里去呢?”
赵子书揉了揉额头:“可能是因为我们比较好骗?”他说完苦笑了一下:“是有人想借我们兄弟的手一用;只是,那人也太小瞧我们兄弟了吧?
赵子书看了看这些东西,然后又包了起来:“现在,我们送到叔叔那里去吧?”
赵子书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再等一等吧,这个时候出去说不定让那有心的人还在呢;再说此事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兄弟二人便坐下看起了书来,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赵子书才道:“走吧,看这天色也晚了,我们正好可以给叔叔、婶婶请安了;顺便在那里吃顿饭,那位宵儿姑娘的手艺,还真是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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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得逞?
赵子书的话完,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那个包裹又按原样紧紧的包了起来,然后藏到怀中这才出门上了车子。
现在,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沉淀了心情,平静的走出屋子、又走出了院子,言谈举止间已经看不出端倪:就好像他们只是为了请安而去请安。
红裳和赵一鸣看到赵子平奉上的包裹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赵一鸣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宵儿:“让大厨房多做两个好菜,你也多弄几个菜,今儿晚上留你们侄少爷在我们屋里用饭
。”宵儿答应着出去了。
红裳示意侍书上前翻看了那包裹里的衣服,她仔细看了看那衣服扯破的地方,目光便向赵一鸣瞟了过去:“倒真是没有想到呢?”她这可是一语两关。
即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些东西,也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会被人找到——这让红裳的眼睛深遂了起来:人,是绝对不可能小看的。
赵一鸣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让侍书等人把衣服展开看了看大小,然后又看了看那破绽处便道:“这是被人用手扯破的。”
侍书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这衣服虽然半旧了,但衣料还是不错的,什么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生生的扯破了这衣服?”
赵一鸣和红裳只是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平常,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扯破了这衣服。赵一鸣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招手叫过赵一平来对他耳语了一番后,嘿嘿一笑:“如果你们兄弟不想做也可以,只不过就是陪他们耍耍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赵子书疑惑的在一旁看着,赵子平先答了一句:“我们兄弟自然是愿意的,千肯万肯!”然后才把赵一鸣的话向赵子书耳语了一遍:虽然屋里都是叔叔的人,当然完全信得过才对;可是叔叔耳语给他,他也就只能耳语给赵子书了。
红裳不语,只是在一旁坐着,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赵一鸣虽然没有同她说,她也猜得出来他要让赵子书兄弟去做什么:不过那就是他们爷们的事情,同她内宅的事情无关。
赵子书听完以后,立刻也说道:“叔父,我们兄弟愿意的,还要谢谢叔叔才对。”
赵一鸣一笑摆手:“嗯,不说这个了:来,我们先来品茶,一会儿我们爷仨个再好好的吃一杯。”
香草回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然后和门口的婆子们说笑了一会子,又进院子里和几个娘子说了一阵子话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住得厢房,悄悄的吸了一口气便迈步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歪在榻上,听到帘子响动转身看了过去:“回来了?”
香草一面答道:“回来了”,一面过去坐在脚踏上取了扇子,给魏太姨娘打扇:“这屋里实在是有些热,奶奶确由着那几个小丫头去疯,也不唤她们进来伺候着。”
“也算不得魏热,习惯也就好了;我们可不是老太太,她那屋里可是极凉爽的;对了,你可打听到什么?”魏太姨娘说话时的神情已经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香草微微一笑:“打听到了,不过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死得那人是孙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娘子,不过她原来做丫头时可是在太太那里伺候了一段时间,不过太太后来给各院子赏人时,把她赏给了孙姨娘;而孙姨娘就是因为那次太太赏人时,她装病、持宠而骄不接赏、不谢礼而被老太爷罚了。”
香草也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一边给魏太姨娘打扇一边儿回话。
魏太姨娘听到后小小惊讶了一番:“我知道是孙姨娘的人,倒没有想到那娘子原来在太太处做过事情;只是死得却有些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