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二百五十八天佑

师父这是在夸自己,吴桑直接问道“即然徙儿的面容没有不妥,师父因何会认为王爷承受不住?”

“这个~”

楚夫人本就是为了拖延替君墨尘医治的时间,随口找了个说辞。现在吴桑竟追问起来只得一本正经的扫了眼床上的君墨尘,叹了口气,然神色肃穆的望着她问道“徙儿,想来你也知道,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分量重到何种地步了吧?撄”

对于楚夫人理所当然的反问,吴桑只觉心绪复杂难耐偿。

此时,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君墨尘对自己的感情真的如同他再三表白的那样深。

深到除了自己,周遭的人一个个的都看了出来。

思及到此,她越发的后悔当初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他,就那样自以为是的离了宫。

兰儿那次自己只是逃离一两日,身体虚的足以让他明白自己无法跑远,都让他失了平日的稳重用了暗卫,将自己虚的失了人形。这次自己彻底音讯全绝,只怕他不只是发狂,已然是煎熬入骨吧。

悔着痛着,吴桑的唇抿了又抿,望向君墨尘的一双眼眸水意幽然。

楚夫人瞧着吴桑的定定的望着君墨尘。眼周红意隐现,眸内水气氤氲,两片唇瓣抿的泛白失血。

她知道自己的徙儿是动了真情,探手握住她因为克制而紧攥的拳头,极轻的叹了口气。

因为常年浸于药庐,楚夫人的一双手被药碾,药杵磨出了一层厚茧,那种微糙的触感,令吴桑感到师父情谊的厚重。抬眸望向楚夫人时,眼里的泪便不受控的流了下来。

楚夫人知她此时已然到了情感崩溃的边缘,反手将她搂入怀里拍不停的拍着她的背。

吴桑就如同寻到娘亲的孩儿,将头埋在楚夫的怀里将心里的懊悔与对君墨尘的愧疚统统的哭了出来。

大伙并不曾见过吴桑如此的失态,立在边侧不敢出言,只是静静的瞧着楚夫人一下下的拍着她,安抚着她。

伏在楚夫人的怀里无声的哭了一阵,将心里的压了许久的情感都倾泄出来,吴桑也缓过劲来,忙自楚夫人的怀里抬头,望着楚夫人胸前明显被泪水浸湿的衣襟不好了意思的低头道“让师父见笑了。”

楚夫人一面替她擦掉脸上的泪,一面笑道“说哪话呢!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虽说并不曾认真的教过你什么。但,也早以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待,这女儿将心事倾述到娘亲那里本就是天经地意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说的一片亦诚,令吴桑心里更加的感怀忍不住又转了泪。

楚夫人瞧见了忙小心替她把眼角浸出的泪水用帕子吸了,然后道“为师知道,你心里的情感不比王爷少。这失踪的一年怕是专门去替王爷寻药了吧?”

“嗯”吴桑吸吸鼻子,才猛然记起这屋内还有别人呢。

想着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的低头抬眸,轻轻的扫过殇神医几人。

殇神医坐在床边,手搭在君墨尘的脉腕上,专注的不为外物所扰。

君墨逸不知何时站到了夜琉璃的身侧,正低头盯着夜琉璃头上的一只珠花,而夜琉璃则举杯正在喝茶。

三人都刻意的表现出没有注意自己失态的样,只有彩霞垂头的动做慢了些被吴桑捉到了她饱含关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