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随姐夫出征。”
姚娆手一抖,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同意阿飞从军没多久,就真的要打仗了。微微沉吟:“姐姐不放心你。”
“可是,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姚娆抬头看他,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他最好的机会,但也是最危险的机会。机会越大,危险越大。
阿飞见她不说话,站到她面前说道:“姐姐,我也想尽我最大的力量去长大。”
女子看着他腰间微微晃动的玉佩,喃喃道:“其实或许是我现在胆子小了,或许这场战争并没有那么可怕。”自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爹爹常年征战,安逸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可是自己的胆子怎么忽然就小了呢。抬头看着少年渐渐成熟的眉眼:“知道这是一块什么玉么。”
少年摇头:“爹送的玉。”
“它原本是的主人是我娘。”姚娆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玉佩,说道,“爹爹和娘是指腹为婚,儿时见过几面,后来爹爹成年要迎娶娘亲,可是……我娘却不答应了。”
“为什么?”
姚娆忽而笑得开心:“因为年轻时的姚振北可不是什么名流公子哥儿,更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在那些绣房小姐眼里不过就是个山野莽夫,只知道打仗。”女子抬眼看着他,“我娘跟我可不一样,大家闺秀,温婉娴静,那是后来跟了我爹才越发的泼的。”
“后来呢。”少年静静谍着,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她谈起关于她的从前。
“后来到了年纪了啊,我爹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可是堂上两家一直交好,也没有谁说要反悔这桩婚事,只有娘自己闹些别扭而已,我爹也是直肠子,自己的媳妇干嘛不要呢。”姚娆想起爹爹说起这些眼里发光的模样就觉得温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了,“于是我爹就自己登门去找他未来的媳妇了,那时真是夏日,荷花盛开的时候,我爹去的时候我娘在院子里赏菏,看见我爹也不搭理。”
“那爹呢,是不是生气了。”
“不知道。”姚娆一摇头。
“他自己生没生气自己都不知道吗。”少年有些不明白。
姚娆却低着头说:“爹只记得那一日我娘很美很美,美得让他什么都忘记了,什么生气,什么恼怒,什么不满,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只是觉得娘很漂亮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样。”
许是看出她有些哀伤,少年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姐是不是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