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闻言豁然起身,一双眼紧紧盯着苏孝文。
……墨石砚……
那是苏相幼子考中秀才时,他送的贺礼。
“你、你是……你是苏远……”一语惊呼,安定侯满脸震惊。
苏孝文又施一礼,颇为苦涩的笑道:“这些年,劳世伯挂心了。”
当年安定侯和苏相苏天成交情很好,两家来往频繁,安定侯对苏家几个孩子也都十分熟悉。
苏家当年蒙冤,要不是安定侯被人临时引走,怕是会受到牵连,就是当时没在天都,那次的事对安定侯也影响很大。
“你……”安定侯还待再说什么,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下意识的看慕云腾。
当年苏家的事牵扯太大,即使时隔二十年,依然是人闭口不可提的禁忌,慕云腾是局外人,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
“世伯不用多虑,慕将军是小子的姐夫,苏家的事,他知道。”苏孝文缓缓说道,神色非常认真。
安定侯有点目瞪口呆,姐夫?
那就是苏家女儿的夫婿,苏家事发的时候,苏家二子苏达带着苏云与襁褓中的苏月逃了出去,被官兵追至悬崖,仓皇中,抱着苏月的苏云脚下不察,被挤下悬崖,苏达大惊,一个错神,死于剑下。
苏达到死都睁着眼睛,死死看着悬崖。
这些事,安定侯是回到天都府后听人说的。
既然慕云腾是苏远的姐夫,那应该是苏云的丈夫,这么说来,苏云坠崖后没死,活着!
想到这,安定侯面上一喜,喜色转瞬及时,慕云腾满头华发刺痛了他的眼,他已经向皇上递交辞呈,理由是,多年未归家,妻故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