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全心的支持。
迦叶望着琅晟和许倾落并肩离去的背影,眼中渐渐的全是狠辣,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迦叶跟了我五年。”
琅晟突然道。
许倾落没有出声,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倾听。
“四年前沙漠奔袭,千里跋涉,我攻破敌酋大帐之时,是迦叶为我挡了一箭。”
“三年前我被困敌阵,身中数箭之时,是迦叶将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
“两年前”
琅晟的声音越来越沉,许倾落突然转头,指尖按住了他的唇:“你只说迦叶对你如何,那我今日且问你,你又救了迦叶多少次?”
军中袍泽之谊,从来都是生死相托,曾经的迦叶也许为琅晟做了许多,也确实救过他,可是许倾落更加相信琅晟对待自己相信的手下,定然也是以命相互,全心相信,以背相托。
琅晟怔怔的望着许倾落,望着她眼中的不赞同,良久摇了摇头:“罢了。有些事情,果然是算不清楚的。”
他自然是也救过迦叶,且比起迦叶救他的次数更多,他不止在最初帮同样投军为士兵的迦叶挡了一刀,更是他将迦叶从一个小小的士兵提拔到了现今副将的职位,他教导对方武技,兵法,他一意提携,他对迦叶委以重任,从不怀疑,比起琅威,迦叶更像是琅晟的弟子。
许倾落没有再追问琅晟究竟救过迦叶几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琅晟对迦叶终于有了防备之心。这便够了。
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是无言,那双手却是始终握在一处。
许家药房外那些被隔离观察的百姓比起两个人走的时候,少了许多,毕竟这瘟疫发作的时间快,没有什么长时间的潜伏期,倒是省了不少事情,因此比起走的时候外面的气氛也好了不少。
只是走进药楼,呻吟声却是连成了一片,有被确认无事送回家中的,自然也有发病送入药楼的。
药房中伙计来来往往,看到许倾落都打着招呼,许倾落也只是淡淡颔首罢了。
先前琅晟在城门口那里发现有瘟疫在淮县蔓延之时,自己往许家药房中来,却是派兵守着许府。因此先前知晓出事的时候许良没有办法过来,而这些伙计则是过来了却不敢进来,直到看到药房这边有琅晟留下的士兵坐镇将现场控制住之后才敢过来。
许倾落自然是知晓的,却也没有什么想法,经历了被那些百姓唾骂围堵这一遭儿,虽然寒心,却也让她认清了不少现实,人都有好有坏,正如同每一个人都有私心,在生死关头或者危险的时候保全自己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人之常情,只是她对这些人的心到底淡了。
“等会儿我给你把把脉,再给你配置一些丸药,虽然不能够治疗瘟疫却也有防治作用——”
许倾落正歪头对着琅晟说话。把他往里间拉,旁边传来了许良激动的声音:“落儿,快过来,我找到了一样东西,也许对这场瘟疫能够有些帮助。”
许良脸上身上全是黑灰,手上举着一本残破的册子向着许倾落和琅晟跑来。
“我就说自己忘记了什么,这个,你看这个”
许良一拉许倾落的手,把册子放在桌子上展开,离近了,许倾落看到了册子上那些烧灼的痕迹,说是一本册子,起码烧去了一半。
“这是我师兄留下的,你看这里——”
许良还在念叨着。
琅晟带着些激动的声音传来:“这册子当真是伯父的那位师兄留下的?”
琅晟想的简单。既然许良的那位师兄曾经经历过热河那一场瘟疫,也许里面留下一些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许良这才看到紧跟着自家女儿的琅晟,他忍不住又看了两个人一眼,心里多有揣测,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看琅晟颇为激动,许良直接将册子拿起,小心的放到了对方的手中:“阿晟,我也不能够帮到你们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师兄三年前临死的时候留下的这本手札,我记得他死前两天还叮嘱过我,说让我一定小心保管,只是这么多年,倒是忘记了。你看看要是里面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也是大幸。”
不说许良本来就对琅晟多有推崇,看琅晟和许倾落的互动,更是心里亲近了,连女儿都顾不得,就将册子给琅晟看了。
许倾落在一边无奈摇头,一边眼中盛满了笑意,爹爹看来是真的对琅晟很满意,那日后若是知晓了自己和男人订了终身,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厄”
琅晟拿着那本手札,看着那烧了一半的手札上记载的东西,额头冒汗,谁能够告诉他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琅晟识字,能读能写,但是这被烧毁了大半的册子上根本没有什么完整成句的,全是斑驳分离的一个个词汇或者是一两个单字:“落儿,还是你来吧。”
在琅晟心里,许倾落是极有才华的,他小心的将太过残破的册子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许倾落也没有客气,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一看到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