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氏拉住贴身侍女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在对方耳侧如此一番道。
“娘娘,您”疯了不成,怎么会想出这么个主意。
如紫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
王氏唇角勾勒着一抹诡异的笑:“不,本妃没有疯,本妃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你马上去找那个人,按照我说的让他去办,就说是家中的命令,太子最近对王家忽视的太过了,需要提醒一番了。”
这件事情若是成了,黄依依之流自然是自食恶果,太子也会好好的清醒一番,起码会知晓他需要依仗王家需要她王瑶儿的地方还多的是,别那么早过河拆桥!
看着如紫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中,听着外面她在拿出王家之后几声呵斥,那些宫人便不敢不放行,王氏笑容更大,只是细细看去,那笑容中却是满满的苦涩。
她将太子视作未来的依靠,荣华的依仗,却也视为唯一的夫君,不到必要的时候,她如何会去做对太子不利的事情,没有人比她还希望太子地位稳稳的,早日登上九五之位,可是太子的所作所为,却是让王氏的脑子有了些清明。
即便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如紫的眼中是疯了,王氏却清楚,这是她唯一的翻身之法了。
妇人缓缓的踱步到房中。走到了梳妆台前,葱白的指尖对着晕黄的铜镜描摹着仍然艳丽多姿的眉眼,那笑一点点的冷凝。
——
“落儿,抱歉。”
琅晟握住了许倾落的手,为方才琅母的态度,为了她的一番付出。
许倾落抬眸:“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最不想要听到的便是你说抱歉二字。”
少女的眉眼间莹润着淡淡的笑,丝毫不见愁容:“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娘有朝一日总会看到我的好的,你看,这不就是机会吗?待到我将你的腿治好了,再告诉她你这腿需要我亲自照料几日,我有的是机会让她对我改观。”
许倾落知晓男人心中的压抑难受,她比他还怒,还难受,为了琅母的拎不清,一个黄依依真的就比自己儿子还重要不成?
可是她不能够说出来这些,男人心底已经够难受了,再说些别的,除了增添男人的自责之外,没有丝毫作用。
人面对困难的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不是愁苦困顿,而是不断向前,迎难而上。
“而且这次你痛快答应我的办法,我已经很开心了。”
许倾落的手按住在男人的腿弯处,那里现在没有一丝知觉:“你也不怕我真的将你弄废了。”
也就是男人,这个时候不急着让她将他的腿复原,反而先给她道歉,怕她难受。
看着粗心的很,有的时候却细心的过分。
琅晟的眼睛落在少女细白的指尖上,唇微微勾起:“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他本来便是拼着自己的双腿想要一直跪在祠堂到自己的母亲同意他与许倾落的婚事的。
“傻子,我怎么不会嫌弃,我喜欢的可是那个马踏异族的大将军,可是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像是英雄一般救了我的琅晟,若是你真的瘸了,我一定一定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超凡脱俗,我也是凡俗女子,我也会自私的”
前世的她不正是那么一个自私的女人吗?
那么一个自私的肆意伤害他的女子,有哪里值得他那般全心全意,许倾落的眼角有些湿润。
许倾落的身子被男人紧紧的揽入怀中:“那我就努力做到更好,让你找不到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若是她真的嫌弃的话,那他就做到更好,只是男人的声音中还是多了些小小的闷,为了自己一次次的无能,好男人从来都是将一切打点好,只需要心爱的人快快乐乐的做新娘子,只有他,明明在意她,却让她一次次的跟着自己操心打算忍耐等待。
他确实是个差劲儿的男人。
“骗你的,就算世间男子千千万。我只认准一个,你是瘸子,我就做你的腿,你是瘫子,我便做你的支撑,你这辈子下辈子上辈子全都是我的。”
许倾落的声音幽幽响起,蓦然间抬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下巴处:“这是印记。”
“大哥,外面有自称陛下派来的人”